门口
穆兰笙看着闭门羹觉得疑惑:“他适才的话什么意思?”
“属下也听不懂。”秦宣疑惑。
他两当然不懂。
毕竟对于云妙的角度来看,穆兰笙那话明显带着嘲讽的含义。即使失忆了,但是这完全朝着另外一个极端的方向发展。
所以,这厮脑子里到底脑补了什么鬼东西?
在穆兰笙还未想明白之时,门又被打开了。
云妙怒目直视一脸懵逼的穆兰笙,侧身道:“王爷若是想要蹭吃蹭喝的话还有一个残羹剩饭招待。”
穆兰笙看着那头的桌子,两名粉色,黄衣女子直接端着碗给他让了位置去到了隔壁桌挤着去了。
所有人好像都认识他,眼神之中还透着某种看八卦的兴致。
不深得虎穴,怎么深得虎子?
相比起王府来说,穆兰笙莫名觉得这个院子更容易作为自己得到信息的突破口。
所以他便是迈进来了。
云妙看着穆兰笙的侧颜,却是目光复杂。
“当初,有一个人跟我说,会帮我找到家人。若是找到家人之后,便会娶我。虽然话是已经做不得数,可是我也希望他能够一起见证这一天。”云妙说完之后,便是不管穆兰笙的表情,回到了苏樊的身边。
然而苏樊已经长大了嘴巴,她听到了什么?
自家乖乖已经私定终身了?
旁边的梨花也是表情惊愕的看了看穆兰笙,又看了看云妙。
最后什么也不敢多问。
“我等见过三殿下!”苏樊反应过来之后,便和着旁边的梨花等人起身行礼。
穆兰笙却还是深思云妙刚才的那一句话。
娶?他一个男子还准备嫁人不成?
突然想起自己手臂上的字眼儿,顿时脸黑了。
莫不是,那个人就是自己?
穆兰笙瞬间有了想要逃跑的冲动,断袖之恋就算了,这三年他还对着一个男人许下了如此荒唐的承诺。
可怕至极……
这三年难不成他得了失心疯?
“三殿下若是不敢留,走便是了。”云妙恶劣的刺激着穆兰笙,既然毁灭拾忆蛊虫的方法有两个。她为何不同时启用?一边寻找着月歌的下落,一边刺激着穆兰笙想起来什么。
穆兰笙面对云妙那“挑衅”的眼神,顿时恢复了平静,面不改色的坐了下来,“既然是云兄相邀,兰笙怎么能不留呢?”接着目光看着其他人道:“今夜是云兄与家人相聚之夜,各位就不必如此拘谨多礼。”
一副在暗潮汹涌之下的称兄道弟和睦相处。
云妙端起手中的酒杯对着穆兰笙道:“那就敬王爷一杯,也祝愿王爷也能早日恢复记忆了。”
穆兰笙对上云妙那双戏谑的眼神,顿时对于恢复记忆一事都不知道是期盼还是想要逃避了。
整个朝堂的大臣都在说他断袖之癖时,便已经是坐实了他确实与云神医之间有暧昧不明的关系。
加上他手臂上实打实的刻字。
那位国手天医即使死在了遥远的边疆,父皇已经派人去寻找尸体了。可是曾经他们之间的那些事情,也都存在过。qqxδnew
他想起来一切的话,是否会为自己的曾经而不耻?
穆兰笙最想逃避的事,应该就是自己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而发疯。
“那本王也敬云兄能够早日找到蛊族漏网之鱼的真凶,相信以云兄的医术,解决本王身体里面的蛊虫应该也是轻而易举的。”穆兰笙的酒杯碰撞上云妙的酒杯。
两人之间的火花和刀光剑影让周围的众人都不由得呼吸都放慢了几分。
苏樊诧异,原来三殿下失忆了么?
她说怎么两人之间这么奇奇怪怪的。
“自然。”云妙一口喝下手中的酒,并且另外一只手一把抓住穆兰笙放在桌面的手。小手盖在大手之上,穆兰笙顿时吓得想要抽离,却被云妙紧紧抓住:“怎么?以前王爷可是最喜欢这样的,现在怎么怕了?”
想逃?看我恶心不死你。
确实,穆兰笙青筋暴起,只觉得要炸毛了。
他本来就抗拒自己曾经与一个男人如此亲密关系过,现在对方居然重复一遍他和那位云神医的过往,这让他更加无法接受。
那柔软无骨的手,握住他的手,却同时让他的心里升腾起异常的感觉。
从未有过的……
难不成,这该死的本能反应在在证实一切都是真的?
穆兰笙的表情越发的难看了。
“王爷不是想要快些恢复记忆么?而杀掉拾忆蛊虫外除了找到控蛊之人外的第二条办法便是王爷自己想起来一切。这不单单需要坚定的意志力还有极为强大的信念,云妙都是为了帮助王爷……”说完,指腹还在穆兰笙的手背之上撩拨了两下。真滑!
穆兰笙的脸黑的彻底,压下心里头那极为不适的冲动,才冷静了下来:“你说的,本王如何能信?”
谁知道云妙却是突然凑近了穆兰笙的脸,在他万分抗拒的目光之中,露出了笑容道:“王爷不得不信,毕竟我与王爷之间……”
“够了!”穆兰笙不想再听下去,可是面对一桌子八卦的目光,僵硬的道:“吃饭吧!”
旁边的秦宣已经吓的干吃了一大碗白米饭。
不说别的,其实他这样看,因为云小公子和自家王爷坐在一起还真的……挺配的。一个纤弱求生柳若扶风般,一个高大俊美霸气侧漏……呸呸呸,他在想什么?也是被那些风言风语洗脑了吗?
云妙看着被穆兰笙抽出去的手,也是挑了挑眉。
失忆后的穆兰笙还是挺好玩的嘛!
若非有那些该死的后遗症,云妙还真的不是太急切帮他恢复记忆了,毕竟男人恼羞成怒的脑补模样真是可爱的紧。
接下来的饭局十分安静。
穆兰笙吃了半碗饭便饱了迫不及待的离开。
云妙送他上马车之时,穆兰笙回头看着她道:“你想找的月歌,此时便在本王的府中。”
云妙的眼眸微微一沉,好一个月歌,居然如此大胆。
同时的,她也突然明白过来了什么。
“那个月歌,其实王爷早就认识吧!”云妙问。
穆兰笙却道:“只是王府一名普通的侍女罢了。”
说完之后又懊恼,他非得解释干什么?
云妙笑了:“那云妙就不生王爷金屋藏娇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