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喜海乞求样的眼神,秦书凯面无表情的说,赵书记,很多事情,如果不把话说清楚,只怕咱们之间的误会会越来越大,你刚才说自己是受人挑拨,你到底是受了谁的挑拨,有什么你就说什么,我这人也并不是个不明白事理的人,如果这件事的确不是赵书记的本意的话,我也不会过于为难赵书记是不是?
赵喜海听了秦书凯说这话,像是终于见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激动起来,他忙着向秦书凯表忠心,于是把张富贵请自己吃饭时说的话全都一五一十的向秦书凯重述了一遍。
赵喜海说,在到普水之前,尽管自己在市纪委也听说过秦书记的大名,但是听到的全都是正面的消息,倒也对秦书记没什么不好的印象,到了普水任职后,因为张富贵是自己曾经的老赌友,遇到了旧识,自然是要好好的聚一聚,头一次张富贵请自己吃饭,就说出了想要对付秦书凯的想法,从赵晨阳身上下手,也正是张富贵替自己出的主意,其实,查处赵晨阳是假,主要针对目标还是秦书凯。
秦书凯默不出声的听着赵喜海说着,赵喜海见秦书凯面无表情,赶紧用一种讨好的口气说,秦书记,尽管我到普水来的时间不长,但是依我看,这常委里头,有几个人心里对秦书记是相当有看法的,尤其是金大洲和郝竹仁,他们两个只要凑到一起,可是没少议论你的坏处。
秦书凯轻轻的“哦”了一声,抬眼看着赵喜海问,赵书记,他们都说我些什么?
赵喜海见秦书凯对自己的话感兴趣,立即把金大洲和郝竹仁平日里跟自己交谈的主要内容向秦书凯全盘托出。
赵喜海说,金大洲跟自己说好,下次常委会的时候,让自己帮忙推荐招商局的副书记任招商局局长,以后,自己的纪委要是想要提拔干部,他必定也会投桃报李,另外,金大洲听说自己的下属正在查开发区的赵晨阳的时候,主动向自己透『露』说,『药』厂的黄总是原开发区副主任顾哲明的舅子,只要自己联系黄总,就可以得到顾哲明现在的住址和联系方式,这样一来,想要尽快的在开发区调查出成果来,相对要容易的多。
秦书凯听了赵喜海的话,不由对金大洲恨的牙痒痒,他真是没想到,自己没有主动去对付金大洲,他倒是不停的在背地里想要扳倒自己,难道他的心真是冰做的,一点温度都没有,他当初背叛兄弟情义,帮着赵正扬对付自己,这笔账,自己还没找他算,他竟然又开始对自己下手了。
秦书凯想了一会,问赵喜海,赵书记,大家名人不说暗话,你请我吃饭,是不是还想在普水县里继续当你这个纪委书记?
赵喜海头点的像是鸡啄米一样说,秦书记,当然是想了,只要秦书记能赏赐我这个机会,以后,就算是张富贵和金大洲他们拿刀『逼』着我,我也不会干对不起秦书记的事情了。
秦书凯说了声,好,赵书记,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要提醒你,这基层组织不像是在市里的机关里头,这里面的各方面情况要比市里复杂的多,尤其是在人际关系和交往这一块,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对什么人该信任,什么人不能信任,我希望从今天开始,你的心里一定要有数,否则的话,只怕你再受人摆布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也只好把手里的证据往上交了。
赵喜海赶紧说,秦书记,您放心,从今以后,普水县的领导里头,我就只听秦书记一个人的指示,无论谁怎么蛊『惑』我,我也绝对不会有其他想法,一定和秦书记站在一条线上。
书凯对赵喜海的表态显然是满意的,也知道这件事情也只能是这样的结果了,于是他端起一杯酒对赵喜海说,那好吧,赵书记,这杯酒是我敬你,喝完这杯酒,咱们之间的一些不愉快的事,就算是过去了,希望向后看,争取都有个好的未来。
赵喜海听了这话,赶紧端起酒杯点头哈腰的陪着秦书凯干了这杯。
酒杯放下,刚好赵喜海的老婆陪着刘丹丹进了包间,赵喜海的老婆一副占了便宜的模样说,我和丹丹挑了一条游的最快的长江刀鱼,瞧它那活力四『射』的模样,烧出来的鱼汤,必定鲜美可口,你们两个,就等着一饱口福吧。
赵喜海的老婆是一个人精,说完这句话后,自己先开始笑了几声,其他几人也配合着笑了几声。晚餐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赵喜海和老婆一直陪着笑脸,把秦书凯和刘丹丹两个人送到车上,站在原地看着车辆渐渐离开视野范围,这才慢慢的回转身,也准备回家。
赵喜海今晚是明显的喝多了,虽然是领导,和秦书凯同级别,但是在今晚也不敢不喝多,只要把秦书凯喝高兴了,那才是目的,关键这个赵喜海根本没有那个酒量,喝起来的话,两个也不是秦书凯的对手,所以现在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有些打卷。
见四下无人,赵喜海的老婆赶紧问赵喜海,秦书凯怎么说?这才是关注的重点。
赵喜海虽然醉了,但是关键的事情还是没有忘记的饿,做出一个k的手势说,老婆,一切…,一切已经搞定了,他…,他总算是答应暂时不对付我,不过,我以后必须要听话才行。
赵喜海的老婆知道现在也只能是这样的结果,想对付人结果被人抓住把柄,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于是没好气的说,现在的情况都是你自找的,自己几斤几两心里都不清楚吗,到了普水,你说你没事去惹这么个狠角『色』干什么,这个秦书凯尽管年轻,我看他的心机却是比一些老官场还要更深几分,就你这样的,哪里是他的对手。
赵喜海被老婆埋怨,也无话可说,只得频频点头说,老婆,你教训的是,你们教训的都对,我哪里能跟那些官场的老江湖比,他们一闭眼,这棋局就摆在他们心里,一个子没动呢,底下四五步甚至六七步怎么走,早已谋划好了,这样有本事的干部才能当大干部,当了大干部才能放心大胆的玩女人,收受贿赂,人家那叫道行够了,我这样的人,哪能跟那样的大干部相提并论呢,你说是不是?
赵喜海继续说,现在最恨的就是狗日的张富贵,他狗日的斗不过秦书凯,就把老子当成是枪子,拿出去对付秦书凯,结果老子出事了,他狗日的躲到一边看笑话去了,这样的干部,简直就是猪啊。
赵喜海的老婆见赵喜海越说越不像话了,心知他是有些借酒装疯,也不搭理他,只是拉着他的衣袖,想要赶紧把他带回家,省得他在这种公众场合丢人现眼。
不管如何,赵喜海的老婆认为自己也是一个副处级机关干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和赵喜海站在这儿絮絮叨叨的说这些屁话,到时候被那个多事的人听到或者看到,总是不雅的事情。
好不容易到了家里,赵喜海的老婆就把赵喜海推进了卫生间,让他好好的洗洗,同时醒醒酒。赵喜海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把身体洗了一遍,出来后,就坐在沙发上和老婆说着话。
赵喜海的老婆说,今天下午我对普水的官场进行了打听,知道现在的普水,分为三派别,一是张富贵,这个人虽然是县委书记,唐平的人,但是对整个局面的控制很差;二是赵正扬,这个人是顾大海的人,身边团结了很多的常委,此人官场多年,知道如何做官,所以说话还是很有威信的;第三就是秦书凯,这个人当时有着王耀中做伙伴,原来是市委副书记的人,自从市委副书记走后,最近也联系上了顾大海,而且和顾大海的关系似乎比赵正扬还要密切,这个人做事比较激进,是个做事的人,也是一个比较深的人,值得研究。
赵喜海的老婆能够在短时间掌握这么多,而且对每一个干部的处境有所了解,不是一般的干部能够做到的的,这才是这个女人的不平常之处。
赵喜海就说,看来你了解的很透切啊,现在几个人中最难对付的就是秦书凯,这个人做很多事情不是按照常规的思路和想法,很多时候都是做法看似不上路子却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这也是秦书凯现在在普水没人敢得罪的主要原因。
赵喜海的老婆就说,现在听过这件事情,你和秦书凯之间的很多隔阂应该说不可能不存在,在这个时候就要稳重做好每一件事情,我想你只要不得罪秦书凯,那么秦书凯也不会主动的找你的麻烦,这样的结果最好。
赵喜海就说,现在也只能是这样了,会到普水安心的过一段时间,后来再想其他的办法去做事吧,不过,狗日的张富贵,这个家伙不是个东西,老子这么做完全是受到他的蛊『惑』,老子不会和这个人就这么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