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老板屠德勤的吩咐,他们牢记了秦县长的车辆特征,并且在掌握了今晚秦县长要回到红河县的信息后,早早的就来到这里隐藏起来,就是为了等秦县长专车来的时候,端起枪,给秦县长喂上一颗花生米,就算是大功告成了,他们一帮人自然能得到老板屠德勤的高额奖励。
秦书凯听了这话,不由怒火中烧,他总算是找到了背后一直想要对自己下手的对手,果然就是自己心里一直猜测的屠德勤,这混蛋一而再,再而三的计划对自己下黑手,这次绝不能轻饶了他。
秦书凯呵斥道,屠德勤人呢?
嫌犯怯怯的看了秦书凯一眼说,刚才还在后头指挥我们来着,现在八成是见情况不妙,已经提前溜了。
秦书凯听了这话,那眼神『露』出缕缕寒意,真是恨不得要当场把这嫌犯一并处死才能解气。
李成华看出秦书凯脸上的冰霜,当着秦书凯的面,立即通知在家的公安局副局长,立刻派人去封了屠德勤所在的那家建筑公司,把他们公司的所有领导全都控制住,同时对屠德勤发出通缉令,只要是有人提供屠德勤的藏身之处,全都有奖励,并且从今晚开始监视屠家五虎住处的动静,只要看到任何风吹草动,立即向自己汇报。
副局长正睡的云里雾里,猛然接到局长的电话,又听到一连串的指示,尽管还有些未理出头绪,却还是相当精神的口气回应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李成华打完电话后,一副征询的口气问秦书凯,秦县长,您看还有什么疏漏的之处吗?
秦书凯狠狠的瞪了嫌疑犯一眼,那人吓的立即低下头去,对于李成华的快速处理表现,秦书凯心里还是比较满意的,只是,他希望李成华能了解这件案子的特殊『性』和重要『性』,不要只是当着自己的面,在口头上做的很好,私底下却并没有当成重大的案子来处理。
秦书凯直起腰来对李成华说,此人说的开发区那家建筑公司,我也是早已有所耳闻,上次王路宝的案子也跟这家公司有莫大的关联,这足以说明,这家公司已经严重涉黑,通知在家的警察,明天一早,趁着公司员工都上班的时间,把所有人全都控制起来,一一审讯,一定不要出现一个漏之鱼。
李成华立即正『色』回答说,好的,我一定严格执行秦县长的指示。
为了保证秦县长的安全,李成华亲自把秦书凯送到住处后,这才撤离,按照他自己的话说,他会去连夜审讯嫌犯,尽可能的得到更多有利用价值的线索,一定要把这次的恶『性』案件查个水落石出。
秦书凯心里清楚,李成华当着自己的面,说不定也不过是随便装装样子,表表态度,从自己这里回去后,直接开车先回去睡觉,把精神养足了,然后才能问及案子的问题。
这就是当下属的一个语言技巧,不管李成华现在是继续去办公室加班工作,还是回家躺下休息,李成华把这几句话说了,自然会给领导留下相当卖命工作的形象,若不是遇上秦书凯这种绝顶精明的领导,又有几人能真正推断出他说的话里头,有几层可能『性』呢?
回到住处后的秦书凯,走进洗漱室狠狠的冲了一把澡后,尽管已经感觉很累了,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
今晚的一劫算是躲过去了,可是主要的幕后策划人屠德勤却逃脱了,只要此人还在外头晃『荡』,自己的人身安全就没有保证,他能感觉得到,这个屠德勤现在就像是一条疯狗,已经开始不管不顾了。
今晚自己的车后还跟着一辆警车,他竟然也敢动手,看得出来,屠德隆狗日的当真是狗急跳墙,只要能让自己受到惩罚,即便是拼了他那条狗命,他也在所不惜。
凌晨两点,秦书凯无法入睡,拨通了吕嘉怡的电话。电话里,吕嘉怡的声音显然是依旧处于睡眼惺忪状态。
吕嘉怡低声问道,秦书凯,听说你去洪湖了,现在在哪里?回来了吗?
秦书凯闷声回答说,回来了。
吕嘉怡心知,这半夜三更的秦书凯不会没事找事的打自己电话,又见他说话的声音低沉,一副有气无力的口气,于是问道,出什么事情了?要是方便你就过来吧。
秦书凯说,你现在在哪里?我想要跟你见一面,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吕嘉怡显然是迟疑了一下,半晌才问道,是现在吗?我就在县城的住处,你要是方便的话,随时过来就成。
秦书凯拿着电话看了一眼外头黑漆漆的夜『色』,心里不由自主的有些怯了,最近这段时间,针对他的凶险事情频发,他感觉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一种极限。
秦书凯于是对着电话说,天很晚了,明天你别上班,在家里等我,八点之前,我一定到。
不等吕嘉怡开口,秦书凯已经把电话挂断了,尽管他现在就有一些问题急切的想要找吕嘉怡打听,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他宁可选择睁着眼睛到天亮后,再找吕嘉怡了解情况。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幔的缝隙『射』进秦书凯的房间,他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和踏实,从昨晚路上遇到意外事件发生到现在,他的心绪一直是不安宁的,可是,阳光出来的刹那,他猛然间心情一下子定了下来,黑夜过后,白天总会来的,不是吗?
吕嘉怡的住处,她早已打扮妥当静静的坐在客厅候着,从昨夜接到秦书凯的那个电话开始,她一直没怎么睡好,她不明白秦书凯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情,竟然在半夜三更主动打电话给自己,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自己喜欢的这个男人,昨晚必定是遇上大事了。
八点快到了,这是秦书凯自己约定的时间,可是吕嘉怡心急如焚的站在窗口张望,却还是没见到秦书凯车辆的踪影。
就在她不停张望的时候,突然听到客厅里响起敲门声,她赶紧跑过去对准猫眼一看,门口站着的,竟然是秦书凯。
吕嘉怡赶紧打开房门问道,你是怎么过来的?我没看见你的车停在楼下?
秦书凯冲她笑笑,回答说,我打车过来的。
自从昨晚的事情发生后,秦书凯发现,两次的袭击,歹徒都是按照自己的车辆特征来判断自己的方位,为了保险起见,在警察抓到屠德勤之前,他决定暂时放弃使用专车。
他让蒋按照平常的习惯,把专车驾驶进出县『政府』的正门,自己却带上帽子从县『政府』的偏门进出,尤其是到吕嘉怡这里来,他是断然不愿意坐公车出入的。
吕嘉怡看出秦书凯的脸『色』不太好,关切的口气问道,怎么回事?瞧你满腹心事的样子?到底是谁惹你烦心了?
听了这话,秦书凯忍不住叹了口气说,若只是有人惹我烦心,倒也罢了,偏偏是有人想要我的命。
这句话,把吕嘉怡吓了一跳,她显然有些不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有人想要你的命?
秦书凯轻轻的点点头。
吕嘉怡一下慌了神的样子,拉着秦书凯到卧室的床上坐下后,一只手拍着胸脯的位置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谁竟然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要对你一个县长下这么狠的毒手?
秦书凯看得出来,吕嘉怡的眼神里透『露』出来的关心并无虚假,于是把昨晚在扎河桥附近遇到袭击的经过讲述了一遍给吕嘉怡听。
吕嘉怡听完后,半晌没有出声,她心里清楚屠家五虎跟秦书凯之间是有过节的,只是她没想到,屠德勤竟然会愤恨秦书凯到这种地步,这显然已经算得斗到你死我活的境地了。
秦书凯伸手把吕嘉怡的手抓在手心里,轻声问道,你愿意帮我吗?
吕嘉怡有些疑『惑』的抬眼看着他,心里有些不明白秦书凯话里的意思。
秦书凯说,我知道,你在红河县里呆的时间比我长,诸多方面的信息比我灵通,尤其是屠家五虎的具体情况,有些外界人不知情的,你说不定了如指掌,公安局里的人掌握的情况也不一定有你脑子里装的多,现在屠德勤铁了心的想要我的命,我实在是被『逼』的没办法了,你要是知道屠家什么情况,可一定要告诉我。
吕嘉怡抬起自己的另一只手覆盖在秦书凯的大手上,轻轻的摩挲了一会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吕嘉怡慢慢的叙述起自己说了解的屠家情况。
吕嘉怡说,屠德隆兄弟五个中,屠德钧是分开住的,其他兄弟几个都跟老人住在一块。
屠德钧离婚前有三处房产,离婚后全都给了前妻和女儿,而他的老婆张晓芳名下的房产也有好几处,屠德钧名下的这些房产,屠德勤想必都是清楚的,他既然昨晚逃走了,要是没走远的话,说不定也会选择躲在屠德钧的某处房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