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的速度很快,也不过半个小时左右,就已经离开了武国的西边境。
在刚刚离开边境线的一刹那,荆守脑中再次传来巨钟的轰鸣,也许因为连着两次被震的经验,他很快从晕眩中反应过来。
不过,那机械嗓音式的警告,将他刚刚逃出生天的兴奋心情敲击得粉碎。
“注意!本系统灵力值已超过警戒线,达到-100,将启动抹杀程序!”
宿主姓名:荆守
功法等级:〇
功法属性:金(0100)
法术神通:无(当前属性只能保留五个技能)
杂项百艺:无(上限数为十)
灵力数值:-96(数值达到-100,宿主现有意识将被抹杀)
商城福利:无(目前处于锁定状态)
当前任务:无(上一轮任务失败)
荆守:“任务失败……”
此刻,他心中是彻底崩溃的。明明已经逃出了大牢,怎么还会任务失败?
荆守再次回忆上一个任务的内容说明,甚至逐字逐句的推敲。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问题应该出在“个人的努力”这个关键词上。
凭什么?道长的救场也是他努力的结果,好吧?
虽然他的舔,不,应该称为“顺势引导”,有投机取巧的成分。但称呼给他金手指的仙家为师父,应该没有问题吧。
可是,荆守也只能无力的抱怨两句,脑中的系统根本就不会理会他。
“马上就要-100了,还有四个数了。好害怕呢,能不能暂停先?”
他无力地吐个槽。
荆守的心态一直很好,属于那种“山崩于前,脸不变色”的主儿。哪怕有一次碰巧遇到轻微地震,他都是翻个身继续睡。
什么?前两三天的慌乱不堪,那个只是对未知事物的不了解。
再说,现在他着急还有用吗?目前为止,只见到任务是增加灵力数值的方法,这一点很被动。
前边坐着的老道,对身后发呆外加嘟嘟囔囔的荆守不理不问,专心操纵着飞舟。
武国距离锻金门并不远。
至少荆守是这个感觉。
飞舟在天上行驶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开始降落。
来这个世界差不过有三天时间,他还是不习惯这里的计时方法,每每判断时间的时候,还潜意识地使用“小时”这个概念。
等荆守走出飞舟,老道直接收起了飞舟。
说真的,他一点儿不都好奇飞舟被放在了哪里。
小说里经常见到,无外乎是储物袋、储物腰带、储物戒指之类的法宝。
不过,他向四周观望的时候,还是被眼前看到的景象震撼。
锻金门大殿坐落在一座高大的山峰顶上。
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
尤其在云海蓝天的衬托下,犹如缥缈无定的仙境一般。
大殿以下,顺着蜿蜒而下的山路,建有一圈圈的各种房屋或者小型的殿堂。
再往下,因为云海的遮挡,已经看不真切。
“怎么看着有点儿《西游记》里天宫的感觉?”荆守吧唧着嘴,心中无限的惊叹。
当然,这得刻意忽略耳边不时传来的叮叮当当的脆响,这声音特别像旅游区里见到的打铁声音。
“别愣着了,进来吧!”
老道站在大殿门口,朝着他招手。
荆守不敢迟疑,快跑几步,跟上老道的脚步,一起走进大殿。
大殿给他的第一感觉,只有一个字——“大”!
长宽都得有两三百米,简直就是一个中型的足球场馆。大殿内每隔一段距离,立着一根粗大的柱子。
大殿给他的另一个印象,就是豪气。
除了最远处摆放的两排座椅,几乎是通体的金黄色,如同暴发户一样。
面对着殿门的最远端,已经有不少的人站立。
老道领着荆守一直走到最前端,让他和其他几人站立在一起,才继续向前,在稍稍靠后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王师弟,看来你蛮顺利的嘛!这么快就把人找到了?”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
大殿里侧的高台上,摆放着一个暗红色的台案,其后是一张宽阔的靠背木椅。
刚才出声的人正端坐在木椅上,一脸的肃然。
“是,这个就在离山门最近的武国!看来还有几个没找到啊!”
刚才坐下的老道拱手回应。
“还有两个,不过也快了,刚刚已经收到他们的千里传音。估计再有半个时辰吧!王师弟,请稍坐。”
然后,两人不再言语,都闭上双目养神。
荆守自然将他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初次进入到这种场合,他也不敢妄动,只好站在原地静静等候。
果然,过了不到一个小时,殿门外又走进来三人,同样走到殿前。
为首的青袍男子也找了一张木椅坐下。
看到人已经来齐,高台木椅端坐的那名男子站起身,颇有威严地扫视殿下的众人,缓缓开口。
“好了!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锻金门门主赵无忌。本门以金属性功法为主。”
“你们十人或许有疑惑,但不要紧。只需记住你们是师尊选定的传承弟子,你们的金手指就是证明。”
“但,‘传承’不代表‘亲传’!你们要进行一场比试,以一年为限,各方面综合起来能够稳压其他九人,即为胜出。剩下的人降为正式弟子,在门派内留用!”
说到这里,赵无忌停住言语,看到殿下的十人没有太多的骚动,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再补上一句。
“切记,同门中人,不得自相残杀,彼此谦和,大局为重。比赛第一,友谊第二!”
一时场中十人有些错愕,靠近的几人开始窃窃私语。
荆守也不淡定了,开始还算蛮有气势的,怎么说着画风就偏了呢?
比赛第一,还要谦和干嘛?难道快到终点了,还要互相谦让一番,说上一通“要不,你先跨线”之类的废话?
他微微扭动身子,借机打量身边的其他九人。
其他人年龄有些差距,但都应该没有超过二十岁,最年幼的只有十岁模样。
但有一点,他们的穿着都很正式。或绫罗绸缎,或粗布麻衣,或书生长衫。
只有他,仍然是破破烂烂的大牢囚衣,而且还有一阵阵馊泔水的味道飘出。怪不得大家都下意识远离自己呢。
对,绝逼的“鹤立鸡群”!
荆守只能这样安慰自己,饶是如此,他还是颇有怨念地瞅着带自己来的王老道。
来之前,至少让他先洗澡换个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