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真是的!”东至摇着头坐在自家南荃“东坪东至除妖行”店内,他快马加鞭在三天内完成七件二子为店里登记下的除妖工作,除去一件外有六件皆是人为制造的闹剧,为了谋求各种利益而炮制出来的“妖灵”事件。请使用访问本站。
“暂时歇业的告示已经挂出去,做完这最后两件活就上燕京卫,不知道我不在她身边朱儿过得好不好?”与朱儿分开快十天,东至很牵挂她。
“哦哦哦!这清汁田螺羹真是太太太好吃了!再给我来一份打包带走。”东至万万想不到的是他不在的这几天朱儿居然还一反常态开了荤,迷上了燕京卫里著名小吃“清汁田螺羹”,从闻香而来尝完第一口之后便再也放不下筷子,几乎天天都要来这里报到。老板娘看她可爱讨喜,每回给她的分量都要比其他客人多一些料也足,让她吃得很过瘾。
假若辰天大陆的燕氏夫妇在这里,两人必定十分欣喜,又能为自家的鸟禽类研究添上一笔重要资料,原来以为不食荤腥的神凰还喜欢吃田螺啊。
掐着朱儿肉肉的小脸蛋,张晶箐笑着说:“朱儿妹妹你最近可不对头了啊,你家东哥哥走了之后完全是放纵自己疯玩,姐姐看你是不是要多少收敛收敛,不然到时候东至大师回来肯定要怪我们没把你照顾妥当的。”
“没事,我明天就开始戒口减肥。”咽下最后一口田螺羹,朱儿信誓旦旦道。
“这句话貌似姐姐我昨天,哦不,是这两天每天都要听你说上两遍,可你还不是回回照吃不误?”
“哎呀,晶箐姐姐你这么较真干嘛啦,我会注意的嘛。”朱儿黏黏糊糊往张晶箐怀里钻,撒娇耍赖。
“姐姐我是狠不下心管你,我怕等你东哥哥回来要生气哦。”张晶箐搂着她笑道。
“哼,我就说东哥哥不在身边我心情不好,人家不是借酒消愁吗?我这是借吃消愁,东哥哥不会舍得责怪我的啦。”敢情小丫头早就备好推脱之辞。话虽如此,不过其中未必没有几分真意。
“你就是徐渊?”东至拿着二子登记有客人留下住址的条子,敲开南荃郊外一户宅子的大门。
开门的是个廋干干的中年人,三十出头的模样,容貌甚丑,脸上褶子不少。
“我就是徐渊,你是?”
“我是东至,你前些天不是去我开的除妖行找人要除妖?现在还需要吗?”
“需要需要,东大师您回来了啊,最近您在两族交流大会上十连胜的壮举在我们南荃这儿传得那是无人不晓无人不知,在下还以为您会留在燕京卫发展不回我们这南荃小地方了呢。”
“最近我是马上要回燕京卫有事,处理完我不在时候前来登记这些活就走了,你把你的事情跟我说说。”
“好好好,东大师您进来,进来说。”徐渊满脸堆笑把东至迎入自己屋中。
看他家中家私摆设家境尚可,颇有几分小康富户的意思,只是有些地方不太干净,显然主人不是个手脚勤快的,家中也并无丫鬟小厮。
一个姿sè平庸的妇人出来给东至端上茶水,“这是贱内。”徐渊给东至介绍道,“是嫂夫人,在下有礼。”东至起身打招呼。
妇人急忙还礼,“你赶紧进去,别在这儿碍手碍脚。”他丈夫显然有些不耐烦,催促她回房。
“徐兄,说说你的事情,是贵府有妖灵作祟还是……”
“不不不,不是我的事情,而是我那兄弟被妖灵缠上了。”徐渊急忙说道。
“哦,那他为何自己不来找我?”
“唉,我那兄弟是被这妖灵迷了心窍,我只有瞒着他来请东大师您了。”
“是吗?这事倒稀罕,徐兄你且将事情仔细给我说说。”
“事情是这样的……”徐渊咽了口吐沫,缓缓将其弟弟徐惠之事道来。
据这徐渊所说,他徐家也算是本乡富庶人家,家中有兄弟姐妹四人,他是家中长子。两个妹妹先后已经出嫁,父母去世后与他来往不多,弟弟徐惠乃是家中丫鬟所出,比他要小十岁,今年不过二十出头。
徐渊的父亲过世之后兄弟两人便分了家,长子嫡孙的徐渊自然得到绝大部分的家产,弟弟徐惠分到几亩薄田和两间旧屋,带着母亲搬了出去。
“如此说来,你们两兄弟感情似乎应该并不太好。”东至理所当然地察觉到,“没有的事,我还是有心想关照关照他的,只是我那兄弟xing子倔,不肯收我每年年底叫人送去的二两银子。”徐渊理直气壮地表示。
“……”东至一阵无语,对这徐渊的人品基本心中有数。
徐惠的母亲在三年前去世,他就老老实实地守着那几亩薄田过ri子,偶尔驾着自己那条小渔船到湖里去打打鱼。因为家境不好,徐惠到本该成家的年纪还没有娶亲,不过小伙子人长得不差,要比其兄英俊得多,对他有意思的姑娘还是有的,只是大都因为父母嫌弃徐惠家贫而没有成事。
变化发生在一年多前,徐惠不知从哪里突然娶回一个千娇百媚的娘子,还带来丰厚的嫁妆,家境得到大幅度改善,盖上了几间大瓦房,购入不少田产,俨然一步到位,让人艳羡不已。
“东大师,我那兄弟根本就是中了邪啊,他娶回那小娘们就不是人,是妖灵啊!”徐渊说完脸sè大变,咬牙切齿道。
“哦,你有何证据?”听了半天好像不过是个贪婪下作的异母兄长嫉妒突然走运的弟弟的故事,东至有些不耐烦起来。
“我托人去那小娘们所说的家乡打听过,根本就没有她这个人,那户人家是有过叫这个名字的女儿,不过多年前便已经夭折,她是冒名顶替的。不过人家嫌路远又没好处,不肯前来作证就是了。”徐渊无可奈何地表示。
“这并不能证明你那弟媳是妖灵啊。”东至越来越鄙视这个徐渊。
“大师大师,我曾经趁我弟弟不在家,她出门的时候暗地里跟踪过她几次,她绝对有古怪。每次都不往大路走,总是往靠近湖边的密林里去,我总是一个没留神就看不见她的人影,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去了哪里,做些什么勾当。”
“哦,这倒是有点意思。你把你那弟弟家的住址告诉我,我这就过去看看,你不要去,以免打草惊蛇。”东至站起身来,是否妖灵前去一看便知,他实在没耐xing听这卑鄙小人在这里啰啰嗦嗦的废话。
“是是是,大师您请。”徐渊谄媚地笑着向东至说明其弟家宅所在。
“大师,不知您这除妖灵的价钱?”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先前东至不过是个开有间小店面的普通除妖者,如今却已是受到皇帝御封的除妖大师,生xing吝啬的徐渊不得不先问问东至的要价。
“等我先去看过后回头再说,价钱还是跟以前收别人的一样,你不用担心。”
“多谢大师。”徐渊松了一口气,他是怕东至开出个高价来自己承受不起。
东至离开他家上马直奔徐惠家宅所在方向而去,“不是妖灵我掉头就走,这徐渊什么人啊,如此下作!”他心道。
马蹄声响,经过南荃城郊这个小村村尾新造的几间瓦房前停下来。
“有人吗?有人吗?在下路过想讨碗水喝。”
“来了。”一个青年响亮的嗓门,门外站着条壮汉,额头上汗水夹杂着风尘,身后一匹快马。
“兄弟能给碗水喝不,我赶了半天的路,这喉咙都跟火烧似的。”东至演技进步不小,表情动作十分到位。
“行啊,大哥你等会。”青年爽朗一笑,朝身后喊,“阿红,拿碗水来。”
“就来啊。”清脆的女子声音,稍息一个姿sè不俗的年轻妇人端着一碗清水走出来,东至定睛望去,“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