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可觉得自己其实挺没用的，明明之前被砸破了脑袋被人扔进了海里都没有哭，今天看到林昔年温和坦诚地跟自己说话，就哭了。
“没什么，就是问你那边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公司里最近怎么样？”
张兰兰回答说：“公司里都挺好的，没什么情况，倒是家里面，刚才耿特助来了，给我们带了很多吃的东西呢！”
“耿特助？”莫小可吃惊了一会儿，“你是说以前林昔年身边的那个耿特助吗？”
“是啊？”张兰兰一边拿出了薯片一边对着电话吃了起来，“这包薯片就是他送来的，说是关心你有没有找到工作。”
“那你跟他讲了吗？”莫小可连忙问。
“讲了啊，”张兰兰说，“耿特助吓了一跳呢，都不敢相信你竟然做了林昔年的秘书！”
“耿特助真是个好人。”莫小可说。
“那也是因为芽芽你人好呀！”
“别拍我的彩虹屁，”
莫小可叹了口气，嘱咐张兰兰说：“兰兰，找到这个人对我很重要，只有找到了这个人我才能在林昔年面前抬起头来，不然他总是拿这件事情压我，让他对我所有的无礼举动都变得……好像有道理一样。“
“我知道了，“张兰兰说，”芽芽，我真的在很努力的，每天帮你找出这个间谍了，但林昔年都找不到，我哪能这么快就找到呀？“
“是了，是这个道理，但还是要尽快啊！“莫小可一声叹气，”兰兰，我真受不了林昔年温柔的说话，你不知道，那简直比他发起神经来还要……心里毛毛的。”
过了几天，张兰兰给她发了一封邮件，把她认为可能的名单发了过来。
这一天跟豪胜的会刚好最后一天，林昔年口若悬河，跟董先生分利不让。
这是我们谈判的基础，如果不是你们在人工智能的领域有建树，你们根本不可能跟帝国集团坐在一起谈判，”林昔年道，“合作的技术授权费我认为这个价钱已经很合适了，其他公司或许能给你们更高的价，但他们拿到以后永远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上把你们的技术推广出去。”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林董？”董先生有些不高兴。
“我只是说了事实。”林昔年不缓不慢。
莫小可明白，在这个世界里，很多领域内帝国集团都是占垄断地位的，他总是会滥用一下这种权利，导致很多像豪胜这样的公司在谈判中没有话语权。
对此，莫小可对董先生报以极大的同情。
她看着张兰兰发过来的名单，没有心思再去听林昔年和董先生讨价还价了。她对着这份名单，打开了公司群聊里人事部负责人的窗口。
【请将这些人的档案资料发给我】
莫小可去办这件事了，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然而现在林昔年并没有和董先生再展开商论。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
莫小可不为所动，全身心投入在查找这些人的背景资料上面。以她现在的身份，人事部很快就把档案的电子档发给了她。她仔细比对，心里有了隐隐的答案。
她弄完的时候，会也正好开完了。林昔年起身，对她说：“把东西整理好，今天下班前送过来。”
莫小可一愣：“不是才开完会？后面还有三天。”
“后面还有后面的事情，能明目张胆的开小差，我以为你已经熟知了今天的会议内容，可以马上给到我。”
他说的话让莫小可一阵脸红，解释说：“我不是在开小差，我是在找那个间谍。”
她在找人事部要档案的时候就已经给小高发了信息要他今天暂时替她做一下会议纪要，结束后她再去找他拿。
“那找出来了吗？”
“没有。”
林昔年的神情开始不对劲了，莫小可连忙挥手：“你先别激动，你听我说完，我找到了一些比较奇怪的，正在分析他们的档案资料，当然，这些档案资料也有可能是假的，但是总比没有目标强！”
“谁比较奇怪？”
莫小可把笔记本抱了起来，将屏幕面向他：“就是这些。”
林昔年放下手里的东西一页一页看过去，一丝疑惑。
“你怎么确定会在他们当中？”
“我问了张兰兰，在我不在公司里的时候谁显得比较奇怪，这都是她观察出来的，”莫小可说，“你要相信张兰兰。”
林昔年似不相信地把头转开了去：“那你好好找吧！”
他没有呛她，也没有说风凉话，这让莫小可有些意外。
“不过这些人到底是不是还是要你来判断，”莫小可说，“我只能找到人事部要档案，但他们的档案有可能作假，如果他们当中真的有人是林芝音派到你身边来当间谍的话。”
林昔年无声点头，算是给她肯定的答复了。
莫小可心里松了口气，将电脑合上，收拾好东西，连心情都畅快了起来。
“艾小姐，这是会议纪要。“小高过来说。
莫小可想到还有三天的时间，她问：“这三天的计划行程都是社交，会都开完了，还要去什么地方？”
小高看了林昔年一眼，林昔年说：“河滩有很多地方值得拜会，你……”他对着莫小可上下打量。
莫小可也低头看了看自己，抬起头，林昔年道：“果然你过去太掉价。”
“什么意思？”莫小可没听明白。
小高解释说：“就是说，艾小姐太廉价了，上不得那样的台面。”
被小高说得这样直白，莫小可涨红了脸：“我是没去过你说的那种场合，但怎么就掉价了？你要是觉得我丢人当初就不应该叫我来做你的秘书，把我带到河滩来。”
林昔年说：“后面三天你就好好查这些事吧，连礼服都不会穿，我不想再帮你穿第二次。”
他提起这件事，莫小可的脸更加红了。
“林昔年！”
但是她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可恶的林昔年，简直就是剥削家嘛！”
莫小可对着会议纪要痛苦地整理，这么多内容，要她下班之前就给他，这不是赤裸裸地剥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