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样认真又迷茫地在思考这个问题，莫小可有些心软，但虽然她知道问题可能出在哪，却不能明着告诉他。
对这个世界来，她大概算作入侵者吧！
莫小可一声叹气，询问道：“会不会是你太自信了，总是相信自己的人，总有一天会一意孤行，钻进牛角尖。”
“你是说我钻了牛角尖？对你是林芝音间谍的事？”
林昔年很聪明，一下就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莫小可点头说：“你被自信蒙了眼，越是这样认为就越觉得我可恶，渐渐的就巴不得我死了吧！”
“是这个原因吗？”林昔年的声音听起来好像不相信。
莫小可只好反问：“难道不是吗？”
难道不是吗？难道只是单纯的她替换掉了原作艾芽芽的原因吗？
“你就，”林昔年道，“这样小看我的吗？”
林昔年把车停下来，莫小可抬头看路旁，是一家酒吧。
“你要来的，是这种地方吗？”莫小可指着正营业的酒吧招牌，摇头说，“这么晚了，不好吧？”
林昔年没有就着她的话说：“你认为就算你真的是林芝音的人，我就会巴不得你死吗？你见我对耿特助，也是那样吗？”
“什么意思？”莫小可迷茫了，眼瞳在逐渐震惊。
林昔年眼神里的迷茫渐渐消失，锐利的精光如点星又出现在那双眸子里。
“等杰森来了后，就都知道了。”林昔年只道。
杰森，这个名字他已经说了两次。
莫小可回想着这个角色，杰森，是林昔年身边重要的配角，是位医学方面的科学家，一直居住在国外，所以在海琼没什么人听说过他。
原作中他帮了林昔年和艾芽芽很多，应该是个可以和胡柯抗衡的角色，也可以算是胡柯的CP。
时间越来越晚，莫小可犯困了，打了个哈欠，对林昔年道：“要去酒吧能改天吗？我真的，熬不了夜。”
她忽然想起，洛蒂是个夜店咖，提议：“要不叫洛蒂来陪你吧。”
“艾芽芽。”
莫小可打了个哈欠，困意来了挡也挡不住，她揉了揉眼睛，打起精神：“你现在心情不错了吧，那我回去了。“
她从没想过叫林昔年送她。莫小可下了车，站到路边一边拍着头缓解困意，一边注意过往的车辆。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跑过来对林昔年说：“今晚的事情不可以再追究了哦，我虽然打了你，但你扔了我的包，还撅了我，我还阻止了你在顾家门口挑事的冲动，你不能拿这件事说我了！“
林昔年侧过身，看着她哈欠连连的样子，嘴角扬了一下：“你有钱吗？“
莫小可一愣，这才想起来她新买的手机和零钱都在那只小包里。
“emmm……”
一连串的犹豫声代表了她此刻的心情，忽然，几张一百块的钞票在她面前落下。
“拿走。”林昔年说。
莫小可又愣了下，半天没伸手。
林昔年扭头，抓起这些钞票，强行塞进了她手里。
如她所想，林昔年开着车走了，但他留了打车费，也算是额外的仁慈。
莫小可到家的时候，张兰兰还坐在客厅里，没有熄灯。张兰兰靠在沙发里睡着了，但又不敢睡死，所以在睡睡醒醒间反复，直到听见开门声，立马起身。
“芽芽，你回来了？”
莫小可抓着头发：“困死了，困死了！”
她一头倒在了沙发上，张兰兰抬头看钟：“都晚上三点了，芽芽，你去哪了？”
“我和林昔年去顾希生家楼底下晃了一圈。”莫小可脸贴在沙发布上说。
“林昔年？怎么是他？“张兰兰吃惊不已，”你不是去送顾希生少爷，然后……“
“别提顾希生了，顾希生早走了，“莫小可说，”林昔年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但他就是个神经病啊，那种状况会被诊断成神经病的吧？“
她躺在沙发上渐渐地要睡着了，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叫人分辨不出那是梦话还是真实。
“芽芽。“张兰兰叹了口气，听见她呼噜声响起，又叹了一声，回到房间，给她拿来毯子盖上。
莫小可就在沙发上睡了一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半。
“十点半？“她腾地一下坐起，看着时钟，大脑还是有些恍恍惚惚。
“睡过头了。“她意识到了这件事。
她想拿手机，在身边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到，才想起来昨天晚上，手机连同包被林昔年扔进了海里。
“啊——！”一声带着起床气的尖叫。
莫小可抓狂地揉着头发，新手机不在就意味着，她要用那个被林昔年装了病毒的那只手机吗？
她现在按下联系蓝月组织的那个秘密键好不好？
她确实有这个冲动，但在最终按下的时候还是忍住了。
现在她还没做好准备去见原作的第二阶段，连现在身边的这些人都没料理得清，哪还有精力再去招待跟蓝月组织那群大佬？
让他们先在组织基地里留一会儿吧！
新总裁办的一秘黎阅好像对她怀有敌意，莫小可来到十八层，刚进门黎阅就过来了。
“现在才来上班，艾秘书真是有恃无恐，不知道我们这些人是不是也能像你这样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个点才到？”黎阅问。
她说话的声音很大，整个总裁办都听得见。里面是林昔年的办公室，屏风挡着，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听得见。
“我手机坏了，所以没跟公司反映，”莫小可说，“这么晚才到，我很抱歉。”
“一句抱歉就完了？根据总裁办规章制度，迟到这么久是要记过处分，甚至开除的！”黎阅跟着她过来。
莫小可在工位上坐下，叹了口气：“你是想要人事部开除我吗？但我已经递交辞职报告，随时都能走了。”
黎阅不依不挠：“所以，在总部只要递交了辞职信就可以无视规章制度，迟到上班？“
“我不是这个意思，“莫小可连忙说，”我这么晚来是……我是睡过头了，怎么的吧？“
她的话锋一转，对黎阅已经明显不耐烦：“黎秘书，你只是总裁办的一秘，是负责扶持董事长工作的，追究我上班迟到的问题对我质询审查，这是督导部和人事部的事，如果你觉得需要让我受到处分，就请打报告叫他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