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是没有分裂前的天使文明，坐拥大半个已知，几乎有文明痕迹的区域都握在手里，但都没能让文明中的三王集体升级到四代以上的神体。
可见，造神可不是一件说着玩的事情。
至少，鹤熙是不敢打保票，自己还能再造一位四代以上的神出来。
其实，物质层面的资源倒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暗位面。
暗位面这块蛋糕就那么大，先被造出来的神已经将其瓜分差不多了，后来的神就算还能分到一些也不如前边的。
一位在暗位面方面不行的神，所发挥出来的算力以及所谓的神力，都不是能与拥有庞大暗位面的比较的。
神圣凯莎之所以在张恒没有来之前独占鳖头，傲视已知宇宙，那也是因为她另辟蹊径，自己又弄出来一个神圣知识宝库。
就相当于是别人还在仰着暗位面这块蛋糕的时候，她就已经自己制作一个蛋糕出来，供自己享用了。
“那凯莎的神圣知识宝库能否被复制？”
张恒又问道。
对于神圣知识宝库，他当然也不陌生，在时间主线天使彦继承后，他就借来使用过。
只是，他用归用，却也没能看一眼就明白其中的制造原理。
而且，在时间主线的那个时间段，他也不怎么对造神科技感兴趣了，所以才没有想过去深究一下神圣知识宝库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
现在，既然身处在时间支线的过去，闲着也无事，他倒也不介意再充实一下自己的知识储备。
“理论上是可以的。”
鹤熙回道。
凯莎的神圣知识宝库被创造出来，她可是有一半功劳的，自然有着足够的发言权。
但她话锋又一转：“不过难度太大了！”
“神圣知识宝库是用凯莎本来的暗位面延伸出来的，其实本质上来说，还是建立在整个暗位面基础上的存在。”
“之所以会成功，令凯莎本来的暗位面独立成神圣知识宝库，那也是因为凯莎本来的暗位面足够庞大。”
“如果想要继续复制这种神奇，比如用我的暗位面来再创造一个什么，天基知识宝库，即便能创造出来，效果也不会像神圣知识宝库那般理想。”
“因为我的暗位面，本就不如凯莎的暗位面……”
鹤熙说的很详细。
按照她的理解；说白了，神圣知识宝库就是一个从暗位面中脱离出来的东西。
由于凯莎本来的暗位面是最庞大的，所以她脱离出来的暗位面演变为神圣知识宝库后，才会具备完整的暗位面大部份功能。
甚至，也号称能覆盖已知宇宙。
“那我如果给你们再造一个暗位面呢？”
张恒了然后又接着道：“造一个，与你们现在认知中的几乎无二区别，但又与现在你们认知中没有任何关联的暗位面。”
关于已知宇宙暗位面具体是个什么形式的存在，在时间主线的时候他就已经完全搞明白了。
无非就是一个建造在四维，用来覆盖三维宇宙，给三维宇宙提供各种多功能便利的高维建筑物。
既是建筑物，那么它就算是占地面积再广，也都不可能将已知宇宙的四维空间给占满。
所以，再造一个暗位面的想法，是完全可行的。
而且，张恒在自己的启迪者宇宙，也成功通过这种方式造出来一个了。
现在时间主线的天使们，以及他启迪者派系内的各个文明，在启迪者宇宙所使用的都复刻版的暗位面。
只不过是由原先的需要暗能量才能沟通，变成了所谓的“宇宙操作面板”。
但在张恒这句话说出口后，鹤熙却是一脸不信：“我虽然承认你已在已知宇宙达到了无人可敌的地步，但造暗位面这种事情，你是怎么敢说出口的？”
“你也接触过超神学院中的那些神河后裔，应该也听说过他们对暗位面的解释。”
“暗位面是当初的神河文明发现，并且应用逐渐发展成造神科技的。”
“而他们神河文明，又是已知宇宙有史以来，存在最古老的文明，暗位面既然比他们还早存在于已知宇宙，那么很有可能暗位面本身就是宇宙自然诞生的。”
“一个宇宙本身自然的存在，岂是人力所能复制的？”
“好吧，换而言之，即使能复制，那困难程度得有多高？”
她的这番话，其实也是凯莎那样的观点，比较唯物。
毕竟，已知宇宙找不到任何比天使文明以及神河文明更先进的文明痕迹，然而这两个文明加起来却只有不到20万年发展历史。
而宇宙诞生了137亿年，在巨大的数据对比下，凯莎的观点就倾向于所有的未知都是宇宙自然诞生的。
而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盘古文明之类的。
这也很符合科学精神，毕竟所有未知事物在没有得到权威的科学验证之前，都不能推翻它现有的客观存在事实。
只是，凯莎有些过头了，有时候科学也得需要小心去求证的。
“给我一些时日，我会直接让你见到成品的。”
张恒也不多解释，毕竟解释起来太麻烦了。
不过，为蝴蝶星云这些姐们再造一个暗位面的想法，也得等他要离开的时候才能实施。
好歹也算是跟着自己一场，就权当是给她们留下一些，可以在时间支线已知宇宙为所欲为的资本吧！
见张恒不想多解释，鹤熙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过，见张恒的神色不似开玩笑，而且按照她对张恒的认知，张恒也不像是喜欢开玩笑的人。
难道……
暗位面真的是人为建造的么？
那也岂不是证明，凯莎错的一塌糊涂？
所谓的终极恐惧也真的存在？
一时间，她的思绪又复杂了起来。
她倒不像凉冰那样，非得要与凯莎争个高下，结果是如何的她也都能接受。
只是所谓的终极恐惧在那些神河后裔口口相传下来后，变得也实在是只要令人联想，就能感到不寒而栗。
因为，终极恐惧可以是一切未知。
未知，总是最令人恐惧的！
……
话分两头说，就在蝴蝶星云的天使们，在张恒给予的科技支持下，闷头发展的时候，凉冰这边可就惨了！
没有跟着一起去蝴蝶星云，半道独自离去后，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天启王城”。
只是才没建立起多久的天启王城，在若宁和艾琳在一通天刃审判下，变成了一片焦土。
别说她麾下的魔人文明，还有麾下那些天使了，就连本土原生的所有生物都没能逃过这一劫。
“呵，天使，正义……”
此刻，她心里对凯莎愤恨也到了极点。
“你可以改变这一切的，只要你愿意，他们都能获得重生，重新又站在你面前。”
这时，她的耳畔边突然响起一道若无若无且虚无缥缈的声音。
她也有些分不清，那到底是自己的心声，还是真的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说话。
不过，她还是认真思考了起来，是否要复活自己麾下的这些人。
神不可被杀死，超级战士也一样，即便是所谓的弑神武都能驱逐这些超凡存在物质层面的基因而已。
只要通过一些极端的方法，其实还是能够将他们复活的。
只是，这种方法虽然大家都知道，但由于所谓神河道德观念的存在，一直并没有人去尝试过。
或者说是，由于天使文明的正义秩序存在，没有哪个文明敢干这种事情。
哪怕是另外的几个造神文明，烈阳、德、诺，在他们的神陨落之后，他们也只能通过保留基因的方式，让后人来继承这份超级基因，而不是复活原先的意识。
“你完全可以挑选你姐姐凯莎治下的文明去进行嘛，这种也不会有殃及无辜的心理负担，你们之间本来就是在进行战争，战争又哪有不死人，哪有不屠杀的呢？”
就在凉冰犹豫的时候，那道若有若无的声音又在她的耳畔响起。
“对呀，我可以去她治下的文明进行，我麾下的文明她都能毫无心理负担地进行屠杀，我又何必仁慈？”
不得不说，这道声音还是非常有蛊惑力的。
也仿佛是在给凉冰指引方向一样，一步步引导她该去这么做。
但一而再三的神秘话语声响起，也多少让凉冰感觉到了不对劲。
忙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需要知道我能帮你就够了。”
神秘声音回道。
“帮我？你凭什么？”
凉冰又问：“就凭你刚刚跟我说的这些么？”
“即便我能复活他们又如何，天使军团能灭他们一次，也能灭他们第二次，我仍然不会是凯莎的对手。”
也不怪她不信。
毕竟凯莎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如果是张恒跟她说，会帮她，她会信。
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且还藏头露尾的家伙，对于对方说的话，她肯定嗤之以鼻。
“我可以赋予一切，你想要的能力……”
神秘声音说，也仿佛是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具有说服力一些，它继续道：“按照我本来的想法，我是不会以任何形式出现在你面前的，要帮你也只会在暗中悄悄帮你，直到你能干掉你姐姐凯莎，甚至到掌控整个已知宇宙那天为止。”
“但是现在嘛……我发现已知宇宙内来了一个非常了不得的家伙，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对付得了他……”
“所以，我只能改变策略了。”
说到这，这个神秘声音的语气中，也带着满是苦恼之色。
似乎，它所谓的那个，了不得的家伙，是真的令它感到棘手。
“呵，你说的那个家伙，我也认识吧？”
闻言，凉冰的脑子里也灵光一闪，仿佛想到了什么。
但又不确定，便又问道：“你们来自同一个地方？”
不过，却是迟迟再也得不到这道神秘声音的回复了。
随后，凉冰也紧皱起眉头。
关于张恒，来历一直以来都非常神秘，天使对他有关的记录，也只从他来到天使之城开始。
再往前，是压根一点信息都找不到。
而现在，又冒出来一个，似乎与当初突然冒出来的张恒一样神秘的家伙。
这就让她不得不开始怀疑，二者是否来自同一个“地方”了。
但这些都不重要。
倘若这家伙真能帮到自己的话，也未尝不能被它利用一回。
毕竟，现在凯莎要杀她的念头的太强烈了，度不过凯莎这一关，其他什么的都是虚的。
当然了，如果她愿意跑到蝴蝶星云去，她也知道张恒也愿意庇护自己。
但她与凯莎之间的矛盾，从来都不是凯莎单方面的压迫，另一方面也是她自己作，非要与凯莎争论个高下。
她要赢，要争一口气，也不是想证明自己有多么了不起，仅仅是要告诉别人，更高智慧不会被强权压迫。
凯莎的狂妄自大，只会否定这个否定那个的，注定只能让已知宇宙不敢去面对未知。
她要亲手揭开这些……
而且，她也发现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凯莎不是否定一切未知事物的存在么？
除了最古老的神河文明之外，再往前的一切都不存在么？
那么，突然冒出来的张恒，以及现在的那个神秘声音又是怎么回事呢？
是否来自更古老的文明，是否来自更古老的时代？
思索着，她也做了决定，真的按照那道神秘声音的建议，前往天使文明治下的一个文明，让自己麾下的军队都复活。
……
与此同时，天使之城。
经天使分裂一役，整个天使文明也经历了一次人心动荡后，此刻总算是在凯莎的绝对实力下，将一切不稳定因素都压制了下来。
还是那句话，有她神圣凯莎在天使文明，倒不了。
王宫大殿内，凯莎也还在思考着张恒的事情。
这是唯一让他感到无从下手的人，以往不管是神还是什么样的存在，都不会让她感到如此棘手。
但现在面对张恒，她除了空有一腔深深的无力感之外，再无其他可应对之策。
就在这时，她也仿佛听到有一道声音在自己的耳畔响起。
不过他可不是凉冰，也比凉冰敏锐多了，当即眼神就冷厉了起来。
水底的鱼儿，终于是忍不住开始冒泡了，而且还是使劲地冒泡……(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