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妍的话,程若一直都记着,今天带李熙来朦卉湘温泉馆的目的,并不是泡温泉那么简单,就是想看看李熙的反应是什么,当李熙的人格主导机体时,花雨辰的记忆是没有的。
李杰也说过:不定期一段时候,通常是在受到精神刺激之后,可突然转变为另一完全不同的身份,一切情感、思想和言行按照后继人格的方式行事。
这时,个体对过去的身份完全遗忘,仿佛从心理上另换了一个人。从一种人格到另一种人格的转化通常是突然发生的,当后继的人格开始‘执政‘时,原先的主体人格是意识不到的,并忘却之前已发生过的事情。
李熙在什么时候会变成花雨辰,程若一直没有个度。
程若前进的路被女人的保镖给拦住了,程若停下来,看着那个女人,看着花雨辰的母亲伊丽莎白雅茱,用中文说:“我们谈谈吧。”
雅茱看出这个要求和她谈谈的男子,就是莫管家发回照片里的程若,是自己儿子喜欢的男人,便也用生疏的中文说:“可以。”
程若带着雅茱到了二楼雅间里,程若以“单独谈谈”为由,并没有让李熙进雅间里面,雅茱的保镖们也都在雅间门口守着,而雅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就算贴着门口,都听不到里面讲些什么。
“程先生,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我的儿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雅茱说着不太利落的中文,语气却透着不耐。
“夫人,我想我有必要说明下,我们谈谈的主题,并不是花少。而是李熙。”程若冷着脸,在李熙的名字是加了重音。
雅茱听到李熙这个名字,明显的愣住了,随即遮掩性的干笑着,说:“程先生,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并不认识什么李熙的。”
程若冷笑。“夫人不认识李熙。这样冠冕堂皇的的话,也只有你们的臣服者相信,刚才你听见了吧。花雨辰说他是李熙。”程若说英语是不行,但他听的懂英语,他们的对话他都知道。
雅茱惊愕,随着脸色也冷了下来。“程先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今天她秘密来到v市。连莫管家都没有告诉,本想泡泡温泉去去乏,却在这个地方遇到了儿子花雨辰,她还没有天真到相信这是偶遇。他们的相遇就是面前这个男人一手安排的吧。
如果这个男人敢对她的宝贝儿子不利,就算儿子再喜欢,她都不惜付出一切代价毁了他!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只管回答就是了。”事情发展到现在。程若也没有什么好掖着瞒着,昨晚他一晚没有睡觉,调查的就是花家,从航空公司的朋友得知伊丽莎白雅茱,今日又得那份资料,才想了这一计,即能试探花雨辰是不是真的变成了李熙的人格,又能亲自询问雅茱本人,倒也不怕她不回答或者说假话。
雅茱沉思片刻,暗想,自己的保镖就在门外,就算自己在v市出事了,她的老公能把整个v市搅得翻天地覆,程若也脱不了身,便说:“问吧。”
“花少一出生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以花家和夫人的势力,是不可能放弃治愈的,在全世界寻找着适合花少的心脏,那年,你们找到了一个与花少身体因素都十分合适的小孩,但因对方小孩不是普通人,趁他回国的时候,于是你们联合了当地黑帮,绑架了那个小孩,同时也绑架了那小孩的玩伴,对吗?”
程若能说出这些,雅茱也自知程若知道了当年的事情,没有太惊慌,反倒从容淡定,说:“确实,但最后还是放了他们。”
“你们是不得不放了他们,在你们抓了李熙后,你们就被发现了,并且被警察和李家文家人马包围,僵执了几天后,你们才放人,而从那以后,你们依旧打着李熙的主意对不对?”
“没有其他人的心脏比李熙的心脏更合适辰辰的了,作为一名母亲,我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离世的。”
“警察局里关于李熙被绑架案,是你老公花都彦出面花钱摆平的吧?”
“别人不贪,我们也不会那么轻易摆平。”
“档案,是你们烧的吧!”
“并不是,想巴结老花的人干的。”
“飞机失事,是你们的杰作吧!”
“并不是,虽然那时我真的想要了李熙的命,因为辰辰已经性命堪忧,只是派出去的杀手失败了,日子算来是在你们在国外拍婚纱照负伤住院期间。”
果然,那天李熙突然离开医院并不是只是单纯的想吓吓他,而是被追杀了,那家伙居然还故作轻松的隐瞒了所有事。
“你们会受到法律制裁的!”程若低吼着。
“关于李熙的心脏移植手术,所有手续都是合法的,而李熙也是因不可抗力因素自然死亡,你是无法起诉我们的。”
“你错了,起诉你们的是绑架罪,收买罪,纵火罪,意图谋杀罪。”程若冷着脸把手机放到了桌面上,而手机一直出于通话中,接听的对方正是孙岩。
“你!”雅茱愤怒的站了起来,对门口喊道:“都进来,把他抓了!”
程若冷笑着也站了起来,“你的人已经被抓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管你在英国身份多高贵,不管花都彦本领多大,位置有多高,法不容情,我不会放过任何伤害过李熙的人。”
“你这么做,辰辰会恨你一辈子的!”
“花雨辰,他确实是个无辜的人,恨就恨吧,我本身就是个可恨之人。”
那天后,花家被挫败也惹上了官司,文俊余和林枫两个大律师也发挥了重要作用,只是……花家并没有倒下,连根本都没有伤及。
孙岩说:不是我们太弱,证据不足,只是人家根基太深,这世界就这样。
程薏说:花雨辰是无辜的,他只是想活着,他的父母也只是想让他活着,只是方式方法不对。
程父程母说:逝者已矣,活着的才是最重要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