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如愿的代表刘璋进入了杨陵军的大营,不过一个时辰后张松便与魏忠贤一同出了军营,回到了成都。
成都大殿之内,王累已经被赶了下去。
主位上的刘璋如坐针毡的望着魏忠贤问道:“敢问天使,大将军此来为何啊?”
刘璋没有问天子的圣旨,却问杨陵,这是极其失礼行为。
但魏忠贤却笑着恭敬的拱手道:“大将军至此,一来是为了追击逆贼江思明;二来则是想见一见刘益州。”
“刘益州乃陛下封的皇叔,而大将军乃是长公主的夫婿。刘益州与大将军本是一家人,大将军远道而来,刘益州先是让张任提兵阻拦,现在居然还闭门不见。”
“咱家说句公道话,实在是寒了大将军与陛下的心呐。”
刘璋顿时大汗淋漓,连忙起身说道:“这···这绝非我本意啊,还请魏公公说项说项。”
魏忠贤摆了摆手说道“那是自然,想来这些忤逆之事不是刘益州下令的,必定是下面的人擅自为之。”
刘璋连忙道:“对对对!是张任、王累、黄权擅自行事!与璋无关。”
刘璋此言一出,大殿之上的文武顿时心中悲凉,想来张任、王累、黄权三人想来也活不了了。
魏忠贤心中顿时一阵感叹:“刘焉开州牧,取益州天府之地,怎么说也称得上是豪杰了。没想到生了个儿子如此不争气。”
从随行的小太监小桂子手里接过圣旨,魏征正色道:“刘璋接旨!”
大殿之中一众文武纷纷跪拜,魏忠贤扫视众人一眼,展开圣旨大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益州牧刘璋,德惠广济,慈爱布施,治理益州有方,助皇恩于沾足之外,裕饥民于转散之中。朕实嘉之。”
“今赐封刘璋为光禄勋,赐爵礼忠侯,食邑三百户!”
“礼忠侯,还不领旨谢恩?”
魏忠贤将手中圣旨一合,递给了刘璋。
刘璋双手接过圣旨,高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次日清晨,成都东门大开,刘璋带着文武出城相迎。行至南门处,猛然听到身后城楼上传来一声高呼。
刘璋转身望去,只见益州从事王累用一匹白绫将自己高悬于城门之上,一手执谏章,一手仗剑大声道:“主公!益州王累!泣血恳告!若主公不从,累今日自绝于此!”
张松冷笑着心道:“大将军陈兵于城外,张任被俘,严颜在江州与刘煜交战。”
“成都不过五千老弱,如何抵挡大将军的百战精兵!”
刘璋望着王累,神色复杂,诺诺不言。
王累大声道:“主公!窃闻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昔楚怀王不听屈原之言,会盟于武关,为秦所困。”
“今主公轻离城池,欲迎杨陵!恐为其所害矣!”
“倘能斩张松、吴懿于市,绝杨陵之约,则蜀中老幼幸甚,主公之基业亦幸甚!”
张松闻言大声道:“王累!主公已受封光禄勋,赐爵忠礼侯!大将军并无谋害主公之心呐!”
王累对于张松看也不看一眼,只是一双赤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刘璋。
刘璋眼中也似有难言之隐,望着王累大声道:“王大人!勿要冲动!来人,快快将王大人解救下来!”
但刘璋身侧却无一人听令,此时刘璋身边的护卫已经全部被换成了张松与吴懿的亲信。
见此情景,王累自然明白了。诸侯对弈,一步错,步步错,还能如何呢?唯死而已。
王累怒吼一声,挥剑斩断了身上的白绫,坠楼而死。
杨陵只带了魏忠贤、典韦、赵云,以及五百虎贲卫士就离开了大营往成都而去。
才走了不到一里地,杨陵便听到了系统提示音。
“叮~益州从事,名士王累触发历史事件【悬门死谏】!”
“叮~【悬门死谏】效果生效,由于您借助汉帝圣旨推动主线任务第六环【攻占巴蜀】任务进度,您的宗族天赋【挟天子,问九鼎】宗族特性中【传檄而定】特性大幅削弱。请及时查看!”
骑在马上的杨陵心中陡然一惊,匆忙打开自己人物卷轴,直接略过了基础信息和个人天赋,直接将目光投到了祖训特性那一项。
等到看清,嘴中冒出了一句“卧槽!”
祖训特性:王佐之志(汉帝掌控中)
1、百姓归心:领地没有战乱与玄阶匪寇首领的情况下,人口自然繁衍速度提高10%;
2、天资子嗣:人物子嗣极高概率出现特殊天赋;
3、挟天子,问九鼎:非敌对县一级诸侯(仅限Npc)较低概率不战而降,且受君威强度影响;领地官员行政效率(粮草征收、税赋征收、士卒招募等)永久提高20%;每占领大禹所划分的九州中的一州治所,得至宝【大禹之鼎】一尊。
汉室老臣归附小幅提高消失了,而且最重要的【传檄而定】郡以下诸侯极高概率不战而降变成了“较低概率”。
杨陵苦笑着自我安慰道:“好像历史上蔡瑁带着刘宗降了曹操后,曹操的天子诏令好像也不顶用了。”
“不过如今掌控了司隶大部、荆州、益州,交州每年也大营进贡,也算和魏武帝差不了太多了吧。”
当杨陵慢悠悠抵达成都东门之时,王累的尸体已经被抬走,只是城门之下那一团殷红的血迹却愈发显眼。
高举着益州牧的绶印的刘璋高呼道:“璋恭迎大将军入城!”
杨陵上前几步,双手扶起刘璋,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道:“季玉贤弟,你这是做什么?”
“陛下给贤弟赐官封侯,又没有去除益州牧的官职,何故拿出绶印呐。快快收起来。”
刘璋偷偷看了一眼杨陵身后的魏忠贤,只见魏忠贤面带笑容神态自若,刘璋再次举起绶印说道:“璋无德无才,难当大任。益州牧的绶印还请大将军转交陛下,请陛下另选贤良任之。”
杨陵也没有接绶印,只是一手抓住了刘璋的手臂,一手扯了扯身上的大氅哈哈笑道:“季玉贤弟,深秋天寒,不如入城再说。”
“至于益州牧之事,季玉贤弟去了襄阳自与陛下说去。”
说者有心,刘璋身后的益州文武听者有意,而刘璋也反应了过来。
刘璋喃喃的问道:“去襄阳?”
杨陵一副一所当然的样子说道:“对啊!不去襄阳,季玉贤弟如何向陛下谢恩?”
“陛下赐下如此厚重的赏赐,难道不合季玉贤弟的心意吗?”
刘璋闻言顿时心中发苦,但此时已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算他不愿意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