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李思醒来,洗漱之后就朝着集市中走去,他今天准备去完成一下张远的事情,在集市之中的运来茶摊等待一个人送东西来。
只是他有些奇怪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张远那么神秘,竟然一点风声也不肯透露。
到了集市之后,李思如约到了运来茶铺喝起了茶,吃起了早点。
现在也就是刚到卯时,也就相当于五点钟左右,但是很多人已经出来了。
这也是这个世界人作息的关系,每天都是晚上七八点钟睡觉,第二天凌晨三四点钟就起来了。
也因为现在人比较多,已经有人发现了李思这个如今在魏都之中搅动风云的人物,只是现在这些人,并没有如以往那样害怕李思,反而凑近了打量了起来,议论纷纷。
李思也发现了这些事情,也从他们的谈话之中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昨天自己做的事情传遍了这个京城之中,让他们对于自己都有了些许的好感。
但是李思并没有在意他们,也不管那些目光,就在这里慢悠悠的吃起了早点。
如果是刚来这个世界,他还会在乎名声之类的,但是现在,他已经不在乎了,他做的事情,未来很有可能有很多人阻扰。
他要做的,不是顺从这些人的心意,而是自己的心意。
之后李思吃着吃着,就感觉有些不对味了,自己卯时就到了这里了,如今已经到了辰时下三刻,快到了巳时,已经快过去了快两个来时辰了,却一直都没有见到张远派来的人。
这个时候,李思怀疑张远是不是因为昨天自己没有把陶子禹的情报说出去,然后就故意戏耍自己。
而也就是在李思想着这件事情的时候,一个劲爆的消息在集市之中传播开来了。
“兵部侍郎熊北原在家中被杀害,杀害他之人为一名剑客。”
听到这个消息,李思眉头紧皱,他心中感觉这个事情很有可能是和张远有关,而张远之所以让自己到这个集市之中来,也是因为这件事情。
“兵部侍郎是张远杀的?”李思微微皱起了眉头。
正在此时,人群中出现了一阵骚乱,有十几名捕快从人群之中走出,到了茶摊旁边,团团把茶摊的周围给封死了。
“无关之人退下,我们是来找李宗师的。”一名身穿捕头服饰的中年人走上前,扫了茶摊上的众人,拱了拱手,沉声说道。
听到他的话,茶摊中的人面面相觑,随后都相继离开了。
这官府中的人,他们可惹不起。
不多时,茶馆之中,只剩下了李思一人。
“你找我有什么事?”李思轻轻吹了口气,让热茶冷上一些,随后把杯子放在桌上,看向了那名中年捕头。
见李思问话,那中年捕头走到李思近前,拱手行礼道:“李宗师,我怀疑你与兵部侍郎熊北原之死有关,所以特地来找你,请你与我们去府衙走一趟。”
听到中年捕头的话,李思默然。
看来这兵部侍郎的死就是张远做的了。
而张远之所让他来这里,估计也不是害他,而是为了给他创造不在场的证明。
只是他没有想清楚为什么张远会杀熊北原,而且还让衙门怀疑是自己杀的。
这样就显得有些矛盾了。
李思微微皱眉,看向中年捕头,沉吟了下问道:“我与熊侍郎并无恩怨,你为何判定我和熊北原的死有关?”
听到他的话,中年捕头迟疑了下,随后沉声道:“熊北原的头颅是用剑砍下来的,而且剑法高超,他脖子上伤口极为平整,这个和你昨天杀的那个猎户非常相似,所以我就怀疑杀害熊侍郎之人,就是李宗师你。”
“是吗?”李思笑了笑,接着淡淡道:“但是在城中使用剑的人又不止我一人,那莫秋白不是号称剑圣吗?他做到这种事情也是很容易的吧?为何只怀疑我,不怀疑莫秋白呢?”
见李思这么说,中年捕头的眉头紧皱起来,深吸一口气,道:“但熊侍郎死之时,莫剑圣正在白玉楼之中,很多人都可以作证,所以目前怀疑的人只有李宗师你了。”
“哦,那熊侍郎死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李思抿了口茶水,平静问道。
“卯时三刻。”中年捕头沉声回道。
听到他的话,李思点了点头,抿了口茶,接着沉吟了下,又问道:“那我们现在这离熊侍郎的府邸有多远?”
见李思一直询问,中年捕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但是也明白这个不是好惹的主,就回道:“此处离熊侍郎的府邸有八里路程。”
“嗯,那我就放心了。”李思闻言,点了点头说道。
见他笑了起来,中年捕头感到有些奇怪,随后皱眉道:“不知道李宗师为何有此言?”
此时他被李思搞得心烦意乱,心中有股火气了,只是因为李思的武功极高,他不好发作而已。
李思听他提问,就准备解释一下。
然而还不待他说,一旁就有一个年轻女子笑道:“李宗师在卯时之前就已经到茶馆了,我看他如今呆了快有两个时辰,寸步未离过,而此地离熊侍郎府邸有八里的路程,所以他必然不是杀害熊侍郎的凶手。”
她话音一落,一旁的人也是纷纷为李思说起了话。
李思昨天杀那群人,已经让这京城之中的人对他有了一些好感。
所以在知道他一直在这里的情况,也就愿意给他作证。
听到了附近人的话,中年捕头脸色微微有些变化,随后硬着头皮,朝着李思拱手道:“不管如何,还请李宗师陪我去府衙走一遭,让衙门来证明你的清白。”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我想问你一下,莫秋白有去衙门证明清白吗?”李思脸上有些笑意,问道。
他此时虽然笑着,但是语气之中却透着冷漠。
这一下也提醒了这中年捕头,他眼前这个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主,昨天就杀了七个人。
如果自己惹毛了他,怕也是没什么好果子的。
想到此,中年捕头额头在这大寒天里,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但是他又不敢不让李思去,因为他上司已经下令了,一定要把李思带回衙门处理。
要是李思没有去,他就有大麻烦了。
李思见到他那个模样,大致也猜到了什么,但是他就是慢慢品着茶,并没有搭理的意思。
他和莫秋白同样是宗师,而且同样都有不在场的证明。
凭什么他就在去衙门走一遭?觉得他心善好欺负?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要问他的剑利不利了。
而同时,李思心中也大致明白了,这个杀人的应该就是莫秋白无疑了。
毕竟莫秋白和张远都是天罗之中的人,而莫秋白的不在场证明就在白玉楼。
他可是知道,这白玉楼就是天罗的产业,他之前在泽天府的时候,就和张远一起去过。
但李思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莫秋白要把这件事情引导自己的头上。
毕竟他到时候还需要自己扬名,如果自己入狱了,他就没有比武对象了。
但也就是这个想法出来的时候,李思立刻就明白了为什么了。
因为莫秋白根本就没有打算让自己进牢房,而是让自己有污名。
只要自己有污名了,那么心态一定会有问题。
莫秋白可能认为自己心态出了问题,他就能在恩荣宴上一举击杀自己,达到一种强有力的震慑效果。
“好狡猾的一个人。”李思笑了笑,眼中杀机越来越浓,他昨天就想杀莫秋白的儿子,只是因为都城隍出手,才没有得逞。
如今莫秋白又来诬陷自己,却是让他心中对莫秋白父子的杀心越来越重。
而也就是李思思考的时候,从远处走来了一个中年人。
那些捕快似乎认识他,连忙避开,让他走了进来。
李思也看了过去,发现这个进来的人,自己还认识,正是陶国公府的陶洛。
“这陶洛怎么来了?”他微微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