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排赛照旧是打得很顺畅，沈未辞融入得很快，或许是因为在进战队之前就有一起打过四排赛的缘故，这会儿沈未辞跟方子都之间的配合越来越好，到了后边儿，方子都似是玩嗨了，还直接在队伍语音里来了一句：“芜湖！嫂子牛逼啊！别别别，这枪我来替你挡了，多少让我有点儿存在感嘛！”
挺欢乐的一局四排赛，但奈何是建立在路夜航的痛苦之上的。
这一边，他们打四排赛打得有多欢乐，路夜航在那边盯着电脑屏幕的样子就有多惆怅——自顾一白昨天的那席话过后，他就觉得自己飘飘然的，愣是找不到可以依靠的支点。
这样的情绪一直困扰着他，缠着他熬着他，直至下午两点下训，方子都他们的手一离了键盘就是点外卖，路夜航就觉得自己真的坐不住了，有些烦躁地起身，朝着顾一白那边的方向走过去。
而此时，顾一白正一只手拿着手机点外卖，另一只手则放在了身侧，牵着的是沈未辞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细细地轻轻地捏着。
然而没等顾队在合适的外卖上点上一下，肩上就被路夜航伸手拍了拍。
“顾队，出来一下，有事儿跟你聊。”
聊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顾一白怔了怔，继而嘴角勾起一点儿笑，应了一声：“行，那就聊聊。”
说着，顾一白将手机递给了沈未辞，朝她眨了眨眼：“顾哥不挑，小鱼儿随便点，想吃什么点什么，密码你知道。”
路夜航：“……”
好家伙，他现在真没什么心情吃狗粮好吧？
路夜航在心里想了一遭，但到底面对的是沈未辞，别说是顾一白，就是他们，也舍不得给这小朋友不好看的眼色。
不说别的，就冲人家为了你们WTK休学这事儿，就值得让他们敬佩。
因此，路夜航这会儿哪怕是在已经无语到了极点，却也只是对顾一白的脸色不太好，转而到沈未辞身上的，虽然说不上什么宠溺，但至少是很有礼貌的：“时清辛苦了，那什么，顾队我先借用一下。”
沈未辞：“……好。”
从顾一白手上接过手机，目送着顾一白和路夜航往外走后，沈未辞才开始琢磨外卖这档子事儿。
“教练，又拉着队长聊什么小秘密呢？每回都不带我们，不好玩儿了啊，”经过方子都和林知砚那一块儿的时候，方子都一边点外卖，嘴上却也没闲着叨叨两句：“就不怕嫂子以为你俩……啧啧啧。”
“我一个直男，你别搞我，”路夜航瞪了他一眼，那种疲惫的感觉忽然间不减反增：“膈应。”
“哎，怎么就膈应了？我就开开玩笑嘛，你看队长这么淡定对吧？你学学人家，”方子都说着，止不住朝顾一白眨了眨眼：“队长，我在夸你哦。”
顾一白挑了挑眉，面无表情：“那我谢谢你。”
反正被说了那么一两句之后，顾一白还是被路夜航扯到了训练室旁边的小黑屋里，门掩上，甚至连灯都没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