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平时不怎么样，但好歹这次算是还挺机灵挺有头脑的。
顾一白挑了挑眉，沉默了一会儿，学着路夜航那盯着自己看的模样看了回去，继而才坦诚道：“嗯，她知道了。”
啊这……
怪不得。
怪不得，前段时间他就感觉沈未辞怪怪的。起初，他还以为是因为不适应，直至今天，她忽然要了什么指挥位，他才有那么一点点察觉。
疏忽大意了。
路夜航被顾一白的话惹得怔了怔：“那，那时清，现在是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
你不都看见了吗？
顾一白扯了扯嘴角，眼神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点冷意：“她都跟我要指挥位了，你说她什么想法？”
路夜航：“……”
“路哥，你知道的，没有人会比我更心疼她。”
顾一白的话似是叹息，又带上了一点儿无奈，他坐在椅子上，背贴着椅背，可不知怎的，路夜航就是感觉他可能已经累到了极致。
但也不过是一瞬，顾一白脸上的倦意便被他收敛了下去，勾起了一抹笑：“反正不管怎么着，在全国邀请赛前，这事儿他们都得知道的。毕竟，搞不好的话，那是我跟他们的最后一场四排赛了。”
去你丫的。
你不会说话就闭嘴行不行？
路夜航深呼吸了一下，抬眼朝顾一白那处瞪了一眼。
“瞪我做什么，”可惜他的心疼和不甘的情绪，换来的只是顾一白的轻蔑和那么一点点的轻佻：“瞪着我也没用。行了，你要知道的事儿我已经跟你说了，我留下来，是有别的事儿要跟你说来着。”
路夜航忍了忍脾气：“哦，你说。”
“考虑到这群人可能在知道我退役之后会产生的各种不良情绪，我决定要给咱们战队请一个心理医生。”
路夜航：“？？？”
这好像，大可不必，倒也不至于？
顾一白：“放心，费用是我自付，不花战队一分钱。”
哦，那好像还行。
路夜航眨了眨眼，虽说顾一白这话看似有理有据，但细细琢磨下来，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不是，那群糙老爷们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时候到了需要心理医生的地步？”
顾一白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了一丝路夜航看不大懂的神色：“以前不需要，以后会需要的。”
路夜航直接懵圈：“啊？”
“毕竟以后，没有我带队嘛，”顾一白笑了笑，在路夜航那真诚到不行的眼神下开始了胡编乱造：“你想啊，他们要是知道我退役了，是不是就是很大的打击？我就是怕，到时候别说全国赛，怕是连全国邀请赛都要打不下来了。”
路夜航：“……”
我信了你的邪。
你丫的以为自己多有面儿呢？
什么玩意儿。
就着顾一白的话，路夜航止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大摞。但过后，他在开口想要讽刺顾一白的时候，倒也反应过来这是顾一白自己要花钱，于是那些吐槽的话堵在嗓眼，他抿了抿唇，无奈极了：“滚滚滚，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反正也不是花我的钱，你滚吧，看着你我就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