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离寻脸色瞬间凝重不少,防风邶也随即回忆起这枚印记。
当初为了解辰荣军所中瘴毒,离寻第一次在他面前施展火灵炼制丹药,当时她的额间,便是显露出与这个一模一样的火焰印记。
“这印记......?”防风邶刚准备问她,离寻却是主动开了口。
“这石头可能与我受损的神魂和那一部分丢失的记忆有关。”离寻看向他,“你还记得我与你所说,记忆有损之事吗?”
相柳点点头。其实他一直心有不少疑虑,离寻没有主动说,他也在等她告诉她的那一刻。
“这石头既与你有关,现在又如此异常,我们先在这交易市场四处查看,是否有别的异常之处。”相柳提议道。
离寻觉得也有道理,便将这枚石头拿在手中,继续在这交易市场前行着。
他们越往前方走,这枚石头也越来越热......
最终,他们在一处不起眼的路边摊前停下了脚步。
摊主是个平平无奇的中年人,这个路边摊也是极为简陋,随意的铺了一块黑布,上面也是随便摆放着一些珍珠珊瑚鱼丹之类的海中之物。
离寻的目光迅速的凝视在发着耀眼光芒的鱼丹旁的一枚小小的正方形的物品上,这东西似乎是一块小铁片,甚至还有些锈迹斑斑。在圆润的珍珠和炫目的鱼丹旁显得毫不起眼。
“老板,这是何物?”离寻指着那个正方形的铁片问道。
老板瞥了一眼她指的东西,有些漫不经心的回她:“哦,当日我从一条鱼怪体内剖出这鱼丹之时,这东西正好在旁边,许是那鱼怪不小心吞食的杂物,我也不知是什么,就随便摆放在了这里。”
“不知这枚鱼丹怎么卖?”离寻顺势继续问他。
老板冲她比划了个价钱。离寻紧紧地锁着眉头,讨价还价道:“这鱼丹红的成色并不好,也不算很大,这个价钱似乎有些高了吧?”
这老板思忖了一会,又稍稍让了一点价,故作心疼的样子:“姑娘,这枚鱼丹我也是费了不少力气,再少的话我也不值当了呀。”
离寻面色有些纠结,这才说道:“这样吧,我也不与你再还价了,旁边这个小铁片我看它也不算值钱,你同这鱼丹一起给我如何?”
老板见她如此说,也并未觉得这个小铁片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爽快的答应下来。
离寻付了钱,将那小铁片拿在手中,与那奇怪的石头放在了一处。那小铁片似有感应一般,竟“嗡”的振动了一下,而那石头,此时也与它有所共鸣一般,更灼热了几分。
离寻看了一眼身旁的防风邶,“既然东西都在了,我们今天先回去。”
防风邶点头应了一声,便带着她离开了这所地下交易市场。
两人回到轵邑城的医馆中,立刻在房间内对这两件物品进行研究。
离寻将这小铁片清洗了一番,但是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任凭她注入灵力或者是滴一滴血液在它上面,愣是没有反应。仿佛刚才的一切异常都没有发生。
“这倒是有些奇怪。”离寻有点捉摸不透,刚才的异常绝不会是巧合,她十分肯定,这两件东西定然与她有密切的联系。
本来以为她可以得到一些修复神魂的线索,此时却没有丝毫进展,此时也难免有些失落。
防风邶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妨。说不定时机未到,你先将它们妥善保管。”
离寻点了点头,目前也只能如此。
忽的,她似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视线落在了防风邶的身上,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
防风邶见她如此打量自己,有些好笑的问她:“为何突然如此看我?”
“初见你之时,我便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离寻支着下巴看他,“你初见我之时,可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防风邶仔细的思索了一番,当时注意到她似乎只是觉得她的灵力高强,是个极为危险的人物。他摇了摇头,坦言道:“我并没有那种感觉。”
离寻继续问他:“那你好好想想,会不会以前在哪里见过我?自从在海底的十年你为我输入心头血和灵力后,我停滞很久的灵力倒是增长了不少。”
防风邶轻笑:“若是以前便见过你,那我定然对你念念不忘。”
离寻撇撇嘴,“那也说不好,你作为防风邶的时候,见过的美貌女子不计其数。就算见过我,将我忘了倒也不稀奇。”
“怎么会,阿寻如此姿容,惊鸿一瞥间,定是一眼万年。”防风邶十分从善如流。
离寻知他作为防风邶的时候情话经常信口拈来,早已司空见惯。
她故作严肃的继续说道:“但是我好像真的见过你,而且我在睡梦中经常梦到你。”
防风邶十分坦然:“阿寻对我魂牵梦萦自是正常,我也会经常梦到阿寻,说明我们心有灵犀。”
离寻见他一副不正经的样子,直接上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我申请与相柳大人对话,你这个浪荡子不要捣乱。”
防风邶顺势将她抱坐在腿上,在她唇角落下一个轻吻,这才稍微正色了几分。
离寻认真道:“我梦到的场景并不是你我相遇之后的事情,似乎我们相识了很久,但是画面从未清晰过,似梦却不似梦,我也有些说不清。”
“既然很模糊,那便不去想。你只需知道,此时的我无比清晰的出现在你的面前。”防风邶一把横抱起她,走到了一扇屏风后,浴桶中热气氤氲,“今天逛了这么久,沐浴完早些睡。”
“我沐浴,你进来做什么?”离寻脸色一红,挣扎着要从他怀中下来。
“自是伺候夫人沐浴。”防风邶笑的风流多情。
离寻却是未曾理会他,她轻松的自他怀中跳了下来,挥手便是一道屏蔽法阵将他隔绝在外。
防风邶遗憾地叹息,“那我便只能等夫人沐浴完之后再一亲芳泽。”
“抱歉这位防风公子,您今天还是回自个房内吧?”离寻淡淡道。
防风邶故作惊讶:“为何?”
“近日我睡衫的开销有些承受不住。”提到此事,离寻有些咬牙切齿,这男人最近愈发得寸进尺,昨日又撕毁了她一件睡衫,事后还满脸无辜辩称什么多日不见思之成狂。
呵,男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