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邶灼热的目光看的离寻有些情动,她抬起胳膊勾着他的脖子,手指沿着他的后颈处微微滑动。
烛光微动,暖橘色的光晕氤氲着她的视线,暧昧的气息肆无忌惮的包围着两人。
离寻轻笑一声,轻啄着他的嘴角,“此生再爱上你,我早已画地为牢,又怎会舍得逃离......”
防风邶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离寻的气息轻拂在耳边,他的心尖却在发痒。
深情炙热的吻落在娇艳的唇瓣,她整个身子被圈锢在熟悉温暖的怀抱。
温润的触感从唇滑向下颌,吻着脖颈一路往下,朵朵玫红在柔嫩地肌肤绽放。
离寻感觉着他灼热的指节摩挲着自己的腰际,顺着衣襟口顺势向内探,轻车熟路地解开衣带的束缚......
这些天因筹备宴会终日忙碌,许久未曾亲密的身子在相触的那一刻,情欲便像决堤的浪潮一发不可收拾。
酥麻热烈的吻在白皙细腻的肌肤上厮磨而过,离寻的身体如被火烧撩过般瞬间滚烫。
床幔被扯下,衣衫被一件件褪去,贴身的里衣肚兜从床榻胡乱的扔出。
抵死缠绵的情人宣泄着自己的爱意,似要将骨血揉进对方的身体,相拥着跌入欲海,在浪涛中载沉载浮。
几度风雨,云消雨歇,防风邶没有离开她的身体,紧紧地搂着她,低头在她的额角摩挲浅吻。
离寻昳丽动人的面容红晕未消,眼尾嫣红,眸光潋滟着水意,仿如刚被滋润的娇花,明媚而勾人。
她软着身子贴在他的胸膛,指尖圈绕着他早已散落的墨发,好闻的木槿花的香甜气息萦绕在鼻尖。
“过几日我们便回清水镇吧,将这个消息告诉义父。”离寻的声音还带着娇媚的情哑,抬头看向他。
防风邶轻抚着她的面庞,眼底是快溢出的宠溺,
“好。”
“然后我们再去看看疏桐,虽然还未找到合适的肉身,她一个人定然也十分寂寞。”
“嗯。”他依旧低低地应了一声。
“阿寻。”他突然又唤她。
“怎么了?”
防风邶在她唇上又烙上一吻,语气认真,
“等这些事情都处理完,我们便成婚吧。”
离寻呼吸一滞,瞳眸骤然一缩,似乎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到。
防风邶看向她的眸光深邃悠远,“今日的幻境之中,我看到了前世之事。”
“前世阻碍太多,未能与你相守,今生因我的诸多顾虑,差点又错过你。”
“这一次,让我真正的为你穿上嫁衣,可好?”
防风邶的眼神炙热而坦诚,仿如终年被迷雾笼罩的深山,烟消云散之后,愈发清澈透亮。
离寻的心脏似乎短暂的停滞了一下,继而剧烈地跳动了起来,撞得她的鼻尖有些发酸。
她轻咬唇瓣,盈着热意的眼眶发红,泪水迷蒙着眼睛,脸上却是带着笑意。
握住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离寻回答得坚定而认真:“好,从清水镇回来后,我们便成婚。”
防风邶将她搂的更紧,低下头寻上她的唇,滚烫的气息灼的她身子轻颤。
离寻攀着他的肩膀,主动地回应着他的深吻,情潮再次难以抑制地袭来。
体内苏醒的欲望侵袭得她浅促的低吟一声,她轻吻着他的喉结,胡乱地一路向下摩挲着他的胸膛。
“邶,相柳......好爱你。”
“我也爱你......”防风邶将她再次压在了身下,妖冶的眸底红光微微闪烁,失控得情欲瞬间侵袭着理智。
两人胡闹了半宿,直至天色微蒙,防风邶才堪堪放过她。
沐浴过后,离寻躺在相柳的怀中,困得已经快睁不开眼。
但眼见没几个时辰便会天亮,她还是强撑着身子坐起身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被子滑落,轻薄的睡衫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裸露在外的白皙的肌肤上晕染着大片斑驳的暧昧痕迹。
防风邶见她睡意迷蒙,身形轻晃,随即将她捞回怀中,“睡醒再回去,天色还早。”
离寻实在没有太多的力气,她也的确贪恋着他温暖的怀抱。
她蜷着身子阖上双眼,暗哑着声音不忘叮嘱他;“明日定要早些唤我起床,爷爷还说找我有事。”
防风邶低低的应了她一句,拥着她沉沉睡去。
未曾知晓,这一觉,两人竟是直接睡到了日上竿头。
离寻慌乱地起身下床,一边埋怨着防风邶:“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也没有唤醒我。”
防风邶脸上也是相当无辜,他睡的也是极为惬意,竟是也没有注意时间。
离寻匆忙从传送阵回到自己房间,还未等她站定,门外便传来了鬼方隗覃的声音。
“如暮,你好些了没?红伶说你身体不适,要不要请医师来看看?”
离寻听到鬼方隗覃这么问,猜到定然是红伶发现她不在房内,临时替她扯了个借口。
离寻迅速回到床榻将自己严严实实的盖住,立即准备回答他。
“爷......”刚发出一个音节,她听到自己嘶哑地一塌糊涂的声音,忍不住在心中暗骂着防风邶。
她披了件外袍,又下了床榻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这才自门内轻声回道,“爷爷,我没事,就是有些受了风寒。”
鬼方隗覃眉头一皱,他明显听出了离寻声音的异常,“你这风寒听起来颇为严重,爷爷可否进来看看?”
“我真没事,爷爷你先回去吧,我自己便精通医术,何必找别人来看。”离寻自是不敢让鬼方隗覃进来,她现在这副模样,怕是会被看出异常。
“那行吧,你让红伶好好照顾你,好一些之后我再来找你商量些事情。”鬼方隗覃也没多问,简单落下一句话便回去了。
鬼方隗覃走后,离寻便唤了红伶进来。
索性她与防风邶的事情,红伶也是心知肚明,她并没有太多顾虑。
“主子,你可......好些了?”红伶走近离寻的榻前,刚问完这句话,便看到了她脖颈处的暧昧痕迹,立刻识趣的沉默了。
“早上可有发生什么事?”
红伶也是未出阁的姑娘,此时不免有些窘迫,她红着脸回道:“皓翎大王姬清早来找主子,说是有要事要先回去了。”
“不过我推说主子身体不适在休息,她只是打了招呼便离开了。一同离开的还是西炎玱玹殿下和涂山二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