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易久会来这事, 陈由是一点儿不意外, 但她两个学生和那四位“天鹅”真的是喜出望外了, 虽然嘴上还假娇羞说“哎呀天后一块儿来唱歌我们还怎么好意思开口呀?”
“那正好, 取消吧。”陈由无情接茬儿。
她们又忙摆手说“不行不行, 人都在来的路上了,突然取消不是遛人家么?”
最后当然还是成行了,选了一家以前光顾过的,主要还是因为环境不繁杂, 保密工作又到位。
莫易久的车堵高架上了,又得晚点到, 众人失落的同时又不由松了一口气, 暂且可以自在一点儿。
于是, 9点半, 当莫易久戴着帽子口罩裹着从头包到脚的羽绒服打开包厢门时, 看到这群正在放飞自我的舞蹈演员……真是惊掉了下巴。
“ww……果然是专业的。”实际上在k歌房唱唱跳跳群魔乱舞的场面对莫易久来说并不稀奇, 但是像眼前这样,三人专注、专业、章法十足地合着耳边略显生涩的歌唱起舞……莫易久怀疑自己来错地方了,这哪是k歌房啊, 是他们舞蹈演员正儿八经的排练室吧?
“哎你可来了。”曾今今刚收到莫易久信息, 正坐在门口等她来, 见门开了一条缝, 便赶紧迎过去了,一眼便认出面前这一身打扮透着“可疑”气息的女人。她一边帮莫易久解围巾,一边又笑“你这包得可够严实的, 开着暖气呢,就算是怕别人认出来,好歹把围巾摘了啊,不闷哪?”
莫易久摘了口罩,迅速亲了亲曾今今帮着解围巾的手。“急着过来嘛。”
她也不急着脱外套,直接过去找陈由打招呼“陈由老师,点了什么酒啊?”
酒?曾今今想拿围巾把她套回来。怎么回事啊张口就是酒。
“没点呢。”陈由站起来,和莫易久握了握手,一边说着“我怕他们喝醉了妨碍明天工作。”
“我明天没有工作,可以陪你喝。”莫易久说着,从外套内袋里摸出一瓶大吟酿。
曾今今看着那瓶酒,皮笑肉不笑“易姐你这是有备而来啊……”
莫易久一下就听出来女朋友的弦外之音,转头看了一眼她的脸,心里虚得更厉害了,表面却还得装作没有自觉以求蒙混过关。
曾今今不自禁地挑了挑眉,暗暗记下这一笔打算回去让她认个错,再做出应当的“补偿”。
正好这会儿,那边六位停下歌舞,也聚了过去。曾今今只得摆出笑脸,给他们一一介绍。
莫易久和他们玩得很好,十分愿意充当点歌机,给什么唱什么,一连唱了一个钟头,独唱对唱通通组了一遍。她也不让其他人闲着,既然不喝酒,那就来伴舞吧,只坐着当观众可太浪费了。
陈由也跟着唱了两首歌,始终还是觉得自己不是唱歌的料,虽然莫易久是挺会带人的。喝酒吧喝酒吧……陈由一旦女酒鬼上身,莫易久也跟着馋,还唱什么啊,话筒往佘柒月手上一递“不唱了不唱了,我口渴。”
“啊?”佘柒月懵了“下一首什么啊?《九妹》……不是我点的啊。”
莫易久和陈由坐着喝酒,曾今今也坐过去,想随时可以提醒她可别过了量。没想到陈由也递给她一个杯子“你少喝一点。”
曾今今额角挂下一滴冷汗“我都没准备喝,你这不是劝我酒么?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我不想蹲局子。”
陈由笑“你还没喝就胡说八道,这种理由根本站不住脚,怎么就非得你开车了?少喝一点,高兴高兴。等录完你这节目,春晚的事马上就得排上日程,时间紧任务重,到时候可没闲情这么高兴了。”
莫易久打断她“你别吓我今宝宝啊。其实我最不高兴了,你带她去晚会跳舞,我多惨啊,一个人在家管两只猫。”
曾今今用胳膊缠住女朋友的肩膀“真可怜,你回
回去你爸妈家过年吧。”
莫易久白她一眼,对陈由道“你看她,是不是可以把我气死?”
陈由点头,对曾今今说“人家想在家等你陪你过年,你让她回娘家去?真是不解风情。”
莫易久眉间起了个褶子,感觉“娘家”两个字用得不太恰当,却也无从反驳。憋了口气还是跳过这个疙瘩,嘴里附和道“就是啊。”
曾今今警觉地看了一眼其他歌舞正嗨的人,压低了声音问“今年不去陪你爸妈了呀?”
莫易久耸了耸肩“我姐说他们订了去南极的游轮……所以不回来过节了。”
“我也想去……”曾今今想起了以前莫易久说过,要一起去南极的事,没想到她爸妈倒是先去了,要是趁这趟一块儿去了,旅行途中说不定还能促进一下关系。
“乖啊,以后我带你去。”莫易久反手摸了摸曾今今的脸“今年看样子还是和陈由老师一起过节。”
陈由轻笑一声“呵,我怎么觉得自己妨碍了你们似的。”
“哪能啊,到时候把女儿先放我们家让易姐带。”曾今今作起了主张,让莫易久多带一个孩子,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呢。“晚上表演结束了,直接去我们家吃年夜饭。”
陈由和莫易久喝着小酒,一听她最后那半句,眨了眨眼“嗯?那谁做饭啊?”
“我啊,我可以做的。”莫易久豪迈地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曾今今怀疑她在说醉话。
陈由也跟着喝,可一双笑眼里找不到一丝信任。她舒畅地叹了一声“今年,还是我请你们吧,订个好地方。”
莫易久可看出来了,不乐意道“你不信我?不行,一定要来我们家。”
曾今今赶紧谄媚地抱住莫易久的胳膊“也不能累着我女朋友。你就煲个汤,别的菜,留着我回来做,咱们也不在乎晚一个点吃饭的,噢。再不济,我还能让我妈来做。”
莫易久瞥她一眼“不孝女。”
曾今今扁了扁嘴“她不会不答应,就算没想我,也该想你了。说起来,由姐都没见过我妈呢。”
“别说,还真见过。我知道你妈妈是包晓繁。”陈由想了想,又说“我年轻时候去你们那儿演出,看过你妈妈演的话剧,印象很深刻。”
三人聊到这儿,顾围他们也凑过来了。跳舞费体力,这会儿见着曾今今手里端着酒杯呢,于是也想讨酒喝。
陈由只让顾围喝一杯,多了也不许,曾今今说自己也只喝一杯,他才老实认了。
莫易久倒是喝了不少,没醉,但嗨了,拉着曾今今一块儿跳舞。曾今今起初不太好意思,如果都是自己人,那随便怎么风骚都行,然而并不是啊……她借口休息,又坐回沙发,想莫易久应该一块儿来排排坐,没想到人家换了目标,拉上了跳芭蕾的姑娘。
曾今今眉山直跳,陈由看她的表情直接乐倒了,笑话她道“曾今今呀曾今今,原来你也是个醋精。”
因为第二天的工作,散场并没有很晚。回到家时,莫易久依旧兴奋。曾今今本还想和她唠叨今天的事,比如又破戒带头喝酒了,比如和别的小姑娘热舞,可看现在的情况……
莫易久“一起洗澡啊,这样快一点。”
嗨……讲了也是白讲。
教小学生跳舞的节目录制结束后,曾今今火速投入到了舞蹈节目的准备工作中。所幸是无比熟悉的角色——越女阿青,一时间,还回想起许多,那时候用的功、吃的苦、认识的人,还有临时学习的剑法和套的招式,似乎一时间也很难忘记。总算,对舞蹈设计是有极大帮助的。可又因为这舞蹈沾了个“武”字,体格和技术这两项实打实地东西,还真没有半点儿捷径可走。
健身、练功、搞创作,不断地突破自己。当然,也会遇到瓶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