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天看你。”姜辰瑶白了他一眼：“你哪有外面的风景好看？”
“我没有风景好看？”栾溪立刻开始不买账了起来，把她往自己的方向给靠了靠：“你最好再说一遍。”
察觉到危险的姜辰瑶立刻改了自己的话头：“风景没你好看。”
“那你为什么一直看外面？”
“我……”姜辰瑶突然觉得又气又好笑，竟然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他：“我是没见过嘛。”
但话说出口又后了悔，刚才他还说了外面还没出城，现在又说自己没见过，这不妥妥的说谎不打草稿。
她立刻嘿嘿了两声，往旁边稍微挪了挪：“我是想再熟悉一下。”
说出来自己都不信……但一时间又没有其他的理由可以说出来。
栾溪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她，像是要盯出什么东西来一样。
终于，姜辰瑶实在是忍不住它盯着自己，连忙止住了他的意味：“你……我……”
好，她还真的说不出来什么话来打破一下现在的僵局。
栾溪却直接笑出了声：“没事，你在担心什么啊？”
还不是你吓我！姜辰瑶翻了个白眼，继续转头去看帘子外的情况。
栾溪凑到她的身后，刚才只是想逗逗她，现在是实打实的要看看外面的情况到底为什么这么吸引她的注意力。
还是一样的街景，一样的情况，为什么她就看不腻呢？
栾溪不理解，但他还是跟着看，从城内看到城外，直到姜辰瑶抵不住瞌睡虫的袭来放下帘子，靠在车背上打算睡觉。
栾溪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变化，连忙把她给揽到自己的怀里，让她睡得可以舒服一些。
姜辰瑶也没有反抗，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马车虽然不大，但是也并不小，轻轻的晃悠倒也算是很舒服的样子。
等到姜辰瑶醒过来的时候，栾溪正看着一本书，察觉到她醒了的时候才将书给放下。
“到哪里了？”姜辰瑶打了个哈欠，属实是这马车的情况太适合睡觉了。
“不出意外的话，今晚能到达淮城。”栾溪看了一眼外面，估摸着今日的路程，随即看向了姜辰瑶：“不睡了？”
“不睡了。”姜辰瑶摇摇头，虽然头还是有些昏，但不睡就是不睡了，再睡下去的怕是晚上一点儿也睡不着了。
“看书吗？”栾溪递给她一本书，不然这路上无聊的时间总不能都用来去看外面的风景吧？那是真的无趣。
姜辰瑶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他递过来的书。
怎么会这样呢？竟然还是医术？是刚才栾溪在看的没错，但是他为什么会看医书呢？他不是说过，自己看不懂这些的吗？
稍微翻开了一下，里面还有密密麻麻的批注，很认真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专业的人写上去的。
“这是？”
“是徐太医写的。”栾溪解释道：“只有他能写出来这样的东西。”
“书是徐太医编着的吗？”姜辰瑶有些惊喜，原来这个徐太医真的是有两把刷子的。
“上面的批注是他写的。”栾溪否认了她的想法：“他批注的东西基本都是使用过的，以及自己真正见过的。”
“这样的啊。”姜辰瑶了然的点点头，接着将书翻了几页，基本上前面都是很基础的药材和疾病，所以批注的东西还不算太多：“那为什么，这本书被带了出来？”
如果是他批注的话，那应该是时时待在他的身边，以防自己又要批注什么东西的。
但栾溪只是轻飘飘的回了一句：“估摸着你应该喜欢看，让沉一带着给你打发时间的。”
怕是特意要来的吧，姜辰瑶突然笑出了声：“其实……我有很多种消磨时间的方法。”
只是那些方法在现在都不太适用而已，真的是外界条件太过于残酷了，现在的科技是没有办法比的。
“那你说说？”栾溪动了动自己的身子：“我看看有个什么法子能让我不无聊一些。”
要不是一直有人在身边，他怕是也只能直接睡过去，现在既然有方法，为什么不用呢？
“这……”姜辰瑶犯了难，刚才真的不该说自己有什么办法的，现在好了，他竟然还问了出来。
“没事……”栾溪也没有要她现在就说出来，毕竟这东西也确实需要环境的样子。
真是尴尬……
姜辰瑶干笑了两声来掩饰，把书放在自己的面前：“看书就很好。”
“好。”栾溪也不说什么，又拿起一本书去看。
两个人就这么拿着书安静的看着，一时间马车内的氛围变得安静了起来，虽然之前也是这么安静的样子，但是现在总归夹杂了翻页的声音。
锦悦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镯子里面飘了出来，落在姜辰瑶的身边，和她一起看着面前的书本，片刻后，发出了自己的第一个疑问：‘你真的可以完全认得字吗？’
看不起谁呢！姜辰瑶微微皱眉，不着痕迹的瞪了他一眼：‘你为什么每次的话都不能想我能比较好的呢？’
‘因为是事实啊。’锦悦说的很是理直气壮：‘虽然那位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找人将姜辰瑶本人教的很好，但你不是她，就算她的记忆在和你渐渐融合，目前的你应该也是认不全的。’
‘我不是她。’姜辰瑶罕见的沉默了一下，没有继续把该怼的话说出来。
自己确实不是她，自己也不会是她，如果不是自己当时所经历的那场事故，自己根本就不会到这里来。
见她情绪有了不对劲的地方，锦悦连忙摆摆手：‘我只是说你不太认得全字数，你别想多啊。’
‘没有想多。’姜辰瑶无所谓的摇摇头，本来他说的也是事实，有什么可不承认的呢？
只是……不知道栾溪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想……
自己要怎么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后续又要怎么将这件事情告诉姜峰男，对他们来说知道这样的一件事是不是有点儿过于残忍了？毕竟那是亲哥哥和丈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