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五低声道:“其实,幻境还有一个大秘密。”
“什么?”
“幻境每一次现世,都预示着神器的诞生,一件神器的威力,可媲美化神期修士,所以每一件神器出世,都会引来一场腥风血雨。”
筱烟华看看屁股底下的混灵剑,再想想自己身上的冥王链,道:“照你这么说神器应该很稀少,我怎么一下子就遇到两个?”
“废话,我是灵界第一强者,剑宗是人类第二强者,我们没有一件神器傍身才是奇怪。”
筱烟华吐吐舌头:“那照你说,大师兄和二师兄应该也拿到了神器才对,为何从未听他们说过?”
“神器一经现世,就是一个宗门的至宝,这样的东西怎会轻易告知别人,我估计八成是被剑宗那个小人给藏起来了。”
“就不能是大师兄给藏起来吗?”
“剑宗又不是傻子,他瞒得过去?而且端木家全靠昆仑扶持才长盛不衰,他没那个胆儿。”
筱烟华听了不禁为大师兄鸣不平。但又想想,大师兄和剑宗是一家人她一个外人又有什么资格说这话,于是耸耸肩,道:“别人的事,我是管不着了。不过祖父,我们是不是也能在这里拿到一件神器?”
“若运气不差,应该可以。”
“那我是不是就能拥有一件神器了?”筱烟华开心道,那可是神器啊!
龙五斜斜乜了她一眼:“想啥呢!神器有灵,只认强者,你现在,没戏,就算找到了也是我的。不过等你哪天变强了,我可以让给你!”
筱烟华闻言立马颓了下来:“所以我也只能在这里学学幻术了?”
“你还可以修炼啊,在这里待一年相当于外面一个月,也就是说你在这里修炼的速度是外面的十余倍,三年,再加上幻珠的加成,你最起码能达到筑基后期。”
筱烟华听了眼睛一亮:“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就不想走了,能在这待个十年八年的最好不过!”
“想得美,这可不由你决定,幻境什么时候开启出口,可不是你我说了算了。”
筱烟华看着夜幕落下,闭上眼睛:“不说了,我要开始打坐了!”
龙五看她说一出是一出,嘴角一笑,也跟着打起坐来。
……
祁云枫和祁钟闻一脸疲惫回到齐门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视向他们。
他立在大殿,低头行礼:“师祖,师傅,各位师叔!”
“云枫,你去哪了?烟华呢?”林霄焦急道。他这一走就是三天,连带着筱烟华一点音讯都没有,剑宗虽没有责备他什么,但他看得出,他很生气。
“师傅!”祁云枫拧着眉道:“徒弟无能,没能看住师妹,她,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呢?”林霄说着目光盯向祁钟闻:“晋明真君,你现在是冰玉宫的人,你一来我徒儿烟华就不见了,难道你就不给个解释吗?”
祁云枫神色一慌:“师傅,不是叔父,我都看着的。”
祁钟闻比祁云枫镇定许多,他寻了个椅子慢悠悠坐下,道:“林霄,我看在你是云枫师傅的面子上才对你礼让三分,自家徒弟丢了,难道不该是你这个师傅负最大的责任?反倒把事情推到我头上去!我要是真抓了你徒弟,早就带着她藏起来了,还会跑到这里来!”
林霄脸色一片赤红:“你……”
“好了!”剑宗开口道:“事已至此,互相埋怨也没什么用!”
筱烟华身上有他设下的印记,按理说不管她去了哪里他应该都能知道,但他却一点感知都没有,人就这么消失了,如此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譬如,空间灵根筑成的小世界。有这本事的人不多,筱冰凌是首要怀疑的对象,但她这个人高傲,不会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祁钟闻又在这里,可能性不大。如此,就要考虑一下魔族了,毕竟他们刚掳走了关寅,且魔族之人成分复杂,有通晓空间之术的高手并不奇怪。
原本他以为几十年前正魔之战,魔尊身死魔族会多消停几年,现在看来他们胆子还真是不小。只是现在魔族隐匿,连他们的老巢都不知道在哪里,还真不好找。
剑宗沉眉道:“先把齐门的事情安排妥当。晋明真君,你既已投奔冰玉宫,就该知道避嫌,我不会因你对晋宗有任何看法,但也请你自重,莫要掺和我们昆仑之事!”
祁钟闻挠挠头站了起来:“就知道仙君冷面无私不念旧情!我此次只是想念我侄儿,顺道过来看上一眼,却恰好听他说他师妹不见了,便领着他寻了几日,结果呢,你们不念我的好反倒嫌我碍事!得,我也不在这自讨没趣了!云枫,你自己保重!”
“叔父!”祁云枫看着他,却说不出挽留的话,因为他知道,从叔父加入冰玉宫的那一天起,他们就再也不是同一个阵营了。
“云枫,为师早就说过,晋明真君任性妄为,他连他一手建立的晋宗都能抛弃,更何况你!”林霄劝道:“以后少跟他再来往了。”
祁云枫低着头不吭声,他其实很羡慕叔父,可以抛却一切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但他却不能,他再讨厌父皇再讨厌晋宗,也永远逃脱不了他的身份。而且,脱离昆仑脱离晋宗他将什么都不是,他如今羽翼未满,放不下这里的一切。
“云枫!”林霄见他发呆,提醒道。
祁云枫抬起头来:“弟子知道了,弟子心中只有昆仑,别无他念。”
林霄满意地点了点头。
座上,剑宗看着他们二人,眼神深邃,若有所思。
……
“叔父,你真不管这里的事吗?”祁云蕴拦下祁钟闻问道。
“有什么好管的,你做得很好,晋宗依附昆仑而存,我插手只会造成无谓的麻烦。”
“那晋国呢?您也不管了吗?”
祁钟闻呵呵一笑:“凡界的事就更轮不到我管了,他们爱打仗就打仗,如今齐门已灭,齐国还不是囊中之物!算了,我不跟你多说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叔父!”祁云蕴有些无奈地看着祁钟闻远遁而去,悠悠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