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状况看起来，她的确是没怎么动手，一直处于观战状态。
可护士刚走，那女人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个飞身跳上床，别人都是用手，只有她是用脚，而且一脚比一脚狠。
沈曼曼惊掉了下巴，“额，这就是传说中的算是正常？”
沈磊说道，“她还知道在护士在的情况下，隐忍几分，和他们相比，的确算是正常一些的了。”
……原来护士说的正常，是这个意思。
太不可思议了。
姜璃歌被打得鼻青脸肿，瑟瑟发抖，看了一会儿，确定她是真的疯了后，三人准备离开。
走出去几步后，郑子烨和沈曼曼说，“你们先到车上等我，我有点事要做。”
“好，那你快点。”
郑子烨原路折回去，去了医生办公室。
几分钟后，他才出来。
沈曼曼看他出来，忙走上前询问，“什么事啊？”
“没什么，就是叮嘱一下他们，多关照关照姜小姐，毕竟相识一场。”
关照？肯定不是正常的关照。
沈曼曼也没说什么，她觉得姜璃歌就算是经历什么，都不足以让她心生怜惜。
“嗯，走吧。”
刚才主治医生告诉他，就算是他不说，也会这么做的，因为莫绍城已经叮嘱过了。
不然，姜璃歌又怎么会如此幸运住进那间病房，以她的程度，本是不应该的，况且，这里有单人间，双人间，五人间是最次的，也是没有亲属管被送进来自生自灭的。
那一屋子病人都有暴力倾向，姜璃歌在里面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这件事告一段落，郑子烨户口本的事情还没有着落，不过他也不着急了，国内不行，在国外他总归是有办法的。
b市待得够久了，商量了一下，准备回去。
况且，熳加也需要沈曼曼坐镇，估计这段时间积压了不少工作。
至于沈磊，他没打算和他们回去，“曼曼，我还是想回j国去，海上的生活我习惯了，突然在城市生活有些不适应了。之前你一个人我会担心，不过如今你身边也有了可靠的人，我也就放心了。”
郑子烨一愣，反问了一句，“你要走？”
“嗯，反正我和曼曼也相遇了，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给我打电话，等我出海回来，也可以去看你们。”
沈曼曼一听，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下了。
“哥哥，你别走，我不想和你分开。”她是打心底舍不得沈磊的。
沈磊笑话她，“曼曼，你都是大姑娘了，还粘着哥哥吗？再说，你都要嫁人了，难不成还要哥哥陪你一辈子？也不觉得丢人？”
“可我们分别了那么多年，才刚找到你，哥哥，我舍不得……”
郑子烨的手搭在她肩头，“阿曼，沈先生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不可能一辈子陪着你。况且，难道你不想他过得自在吗？”
实话是，郑子烨是有私心的，他始终认为沈磊很危险，这样一个害过她的人，敬而远之的好。
沈曼曼不舍是真，但也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让哥哥不快乐。
反正已经找到了他了，想他了就去找他好了。
分别前一晚，沈曼曼哭得稀里哗啦，喝的特别多，郑子烨好不容易才把她哄睡着。
他轻轻关上门，沈磊正坐在客厅里。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沈磊点了一支烟，夹在手指上。
郑子烨走过去，坐到他旁边，“给我也来一支。”
沈磊从烟盒里丢过去一支烟，郑子烨点然后猛吸了一口气，眼前雾蒙蒙的一片，烟草味呛人。
“阿曼很在乎你。”
沈磊淡淡开口，“她也很在乎你。”
“可我们不同。”郑子烨的目光冷了下来，“我不会伤害她，可作为哥哥的你呢？又对她做了什么？”
“从我们见面那天起，你就一直欲言又止。郑子烨，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说完，沈磊看向他。
两个男人之间，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郑子烨掐着手里那根烟，眼神冷凝。
“当年，阿曼被小混混玷污，沈磊，你别和我说，跟你没关系？”
沈磊的表情变了，是震惊，是恐惧，“你，怎么知道？”
“阿曼让我找你的时候，无意间查到的。你放心，这件事我没和旁人说过，包括阿曼也没有。”
一直以来沈磊都很从容，但这一刻，他是真的紧张，“你还知道什么？”
“难道我还应该知道什么？”郑子烨捕捉到他话语里的重点，又说，“沈磊，你还隐瞒了什么？”
沈磊攥着拳，接连吸了几口，“没什么了，就是想问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做。”
不知道就好，既然不知道，那他就烂在肚子里一辈子。姜璃歌疯了，除了他，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了。
吐出一口烟，沈磊继续说，“当年为了照顾曼曼，我从老家跟着她来到b市，找了一份修理工的工作，私下里和附近的一些小混子关系都不错。姜璃歌是b市土生土长的人，她和曼曼在一所大学念书，只不过高了两届而已，她算得上是我表妹，有事需要我帮忙的，我自然不能拒绝。
有一次，她说学校里有个女同学欺负她，想要我找个人帮忙教训一下。我想，不就是吓唬吓唬吗，就介绍了刚认识不久的阿熊。可我也是过了许久之后，直到曼曼大着肚子来找我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姜璃歌说要教训的人是我亲妹妹。她根本不是吓唬吓唬，而是把她玷污了。”
沈磊说这些时候，浓浓的恨意几乎淹没了他，时隔多年，他也忘不了这些。
郑子烨蹙眉，握紧了拳头，“你没敢告诉阿曼真相，怕她会恨上你，所以你就选择了离开，像个缩头乌龟一样逃得远远的，是不是？”
“不，她是我妹妹，我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离开她？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姜璃歌。在我得知真相后，就第一时间去找姜璃歌算账，可她既然早早就设下埋伏，想将我杀之后快。我从断崖掉下去，被海水冲到了一处孤岛，才算是捡了一条命。等我被过来的船队救了之后。姜家已经出事了，姜璃歌也被抓了进去。所以，我就索性装作失忆，和船队一起出海，成了一名水手。”
“可你逃避了这么多年，又为什么会突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