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惊虹白了我一眼,又握住姥爷的手微笑道:“姥爷,我不是对男人没兴趣,而是一直没遇到喜欢的男人,所以一直单着呢。”
“啊,原来是这样啊,单身好啊,好,单身好。”姥爷说着,眼神一个劲在我跟杨惊虹身上看,也不知在那寻思啥。
我则是有点无语看着杨惊虹,他一直跟我说对男人不感兴趣,不谈恋爱,说哥们才是一辈子的,在我姥爷面前语气就变了。
我把中药递给杨惊虹,疑惑看着姥爷问,“姥爷,我老舅呢?”
“我把他撵出去了,看着碍眼。”姥爷又看向杨惊虹微笑道:“我就看惊虹顺眼,唠嗑直来直去的,感觉挺跟我合的来,惊虹啊,以后你没事多来看看我啊,我这成天说话的人都没有。”
闻言,我非常的心酸,其实这也是老年人不爱来市里生活的原因,冷不丁的谁谁都不认识,真是连个谈心的都没有。
听说姥爷平时还不愿意出门,跟左邻右舍也不怎么合得来。
杨惊虹握住姥爷的手,认真道:“哎,放心吧姥爷,有空啊,我就来看你,我先给你熬药啊。”
说着,杨惊虹从医药箱里拿出个磨粉机,各种家伙事还挺齐全的,将我抓的草药磨成粉后,又从箱里拿出一包白色粉末跟草药搅拌均匀。
我心说这就是她的秘方吗?
之后杨惊虹又把草药熬成了黏糊状,温度凉的适宜后,端给姥爷微笑道:“姥爷,我喂你吃药啊。”
“呵呵,不用,不用,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姥爷笑呵呵的道:“我自己来就行。”
杨惊虹看着吃药的姥爷,微笑道:“姥爷,您都快八十了吧,平时可得多注意点身体啊。”
“可不咋的,我都七十八了,身体倒是没大病,就是平时感觉寂寞。”姥爷说完又笑道:“不过这回有你我就感觉好多了,以后偶尔来看看我,陪我唠唠嗑就知足了。”
“放心吧姥爷,没事我就来看你,你慢点吃,别烫到了。”杨惊虹微笑说着。
我则是深吸口气,看着姥爷道:“姥爷,过几天我就租房去,在找个护工,你跟我走吧,这样我也能多陪陪你。”
“可拉倒吧,我可不去,我这有免费吃住的地方,花那个钱干啥啊,钱多烧的啊。”姥爷说完又忽然在我和杨惊虹脸上扫视,破天荒的问了句,“对了小安,你跟梦欣现在处的咋样了啊。”
“我...”我瞬间被失落包裹,心脏刺痛,但却装成开心的样子,“我跟梦欣挺好的啊,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
“挺好的啊。”姥爷看看杨惊虹,又看看我,“小安啊,其实姥爷一直有句话想跟你说,我啊,感觉你跟那个萧梦欣并不合适,感觉她太霸道了,心气也太高了,听说这种女人占有欲都挺强的,我怕你跟她处对象会吃亏啊。”
何止是吃亏,自从跟萧梦欣在一起,我几乎就没有几天的好日子过,伤我一回,够我缓半年的。
我勉强一笑,“姥爷,没事,不能吃亏,你别担心我了,我们磨合磨合就好了。”
要不是姥爷岁数大了怕他担心,我就告诉他我跟梦欣的状况了。
“哎。”姥爷忽然握住杨惊虹的手叹气道:“惊虹啊,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说了我怕你生气啊,感觉也有点冒失。”
“姥爷,有啥话你就说呗,我不会生气的。”杨惊虹微笑说着,表情有点好奇。
正当我也疑惑不解之时。
姥爷忽然语出惊人的道:“惊虹啊,你感觉我外孙子小安怎么样啊,其实,其实啊,我倒是感觉你们两个挺合适的,我喜欢你这孩子,接地气啊,比那个萧梦欣强,就是你年龄有点大了,有二十五六了吧,怕你嫌小安岁数小,要不啊...”
“姥爷,你说的这是啥话啊。”我没想姥爷竟然把我俩撮合到一起去了,有点心惊肉跳的,“姥爷,你糊涂了啊,我跟杨惊虹只是哥们,一辈子的那种哥们,你可别乱扯鸳鸯线了行不啊。”
“我怎么就乱扯鸳鸯线了啊。”姥爷闻言还不乐意了,“我就是感觉惊虹这孩子好,比那个萧梦欣强,再说现在处对象的女孩比男孩大的又不是没有,你...”
“你可行了姥爷,可别说了,人家杨惊虹比我大七岁呢,怎么可能啊,你...”我说完看向杨惊虹,顿时愣住,只见她脸颊微红,针对这件事也没反驳。
但我可只是把她当哥们的,连忙道:“惊虹姐,你都是说说话啊,我姥爷要当月老,给咱俩牵线了。”
“啊?啊。”杨惊虹像才反应过来似的,有点尴尬的道:“姥爷,小安现在心里只有萧梦欣,再说我目前也没有恋爱的打算。”
杨惊虹说完垂下眼。
“惊虹啊。”姥爷握住杨惊虹的手,苦口婆心的道:“你放心,你要是喜欢俺家小安啊,我给你留着,我感觉他跟萧梦欣走不长远,就是年龄比你小几岁,但我感觉也没啥,两个人在一起重要的是合得来,年龄不是事啊。”
“姥爷,不是,你...”我刚要说话。
姥爷忽然打断我道:“我跟惊虹说话呢,你先别吱声。”
紧接着,姥爷又开始撮合我跟杨惊虹,说的她脸越来越红,我真是无语了。
心说姥爷真是老小孩小小孩,想一出是一出的,这才第一次跟杨惊虹见面就跟人家打成了一片,还让我们谈对象,真是没谁了,感觉他有点老糊涂了。
“好了,姥爷,先别说我们的事了。”杨惊虹接过姥爷吃完的药碗,看着他头发道:“姥爷,你家里有剪头发的工具吗?你看你头发都长这么长了,我给你剪剪吧。”
我闻言,顿时惊讶的问,“你还会剪头发呢?”
“那当然,我从小七岁就会做饭了,啥不会啊。”杨惊虹得意的道:“但剪头发手艺一般,只会剪正常的普通发型。”
“行行行,太行了,惊虹啊,你真是多才多艺啊,啥都会,姥爷真是越来越稀罕你了。”姥爷非常高兴,又看着我道:“小安啊,你还愣着干啥啊,楼下就有理发店,你去借一套剪头工具去啊。”
我有点无语,瞅这样姥爷都要把杨惊虹当成亲外孙女了,对她态度都要对我态度好了。
随后我便下楼借工具去了,理发店老板还挺好说话的,借我一套剪刀和推子以及围布,但我也没白麻烦人家,给了他十块钱。
上楼后,杨惊虹便给姥爷剪发了,二十分后,一个精神抖擞的老头映入眼帘。
还别说,杨惊虹这技术,虽赶不上大理发店的托尼老师,但绝对比小区的理发店技术。
姥爷见自己形象好了,加上吃完药精神头足了,也更开心,跟杨惊虹是聊个不停,大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而我直接成了打酱油的存在,在一旁看他俩唠嗑都插不上话,全屋都是姥爷开怀和杨惊虹豪爽的笑声。
直到下午四点多,杨惊虹才把话题引了回来,“姥爷啊,你感觉身体怎么样,要是没啥事,我就先回家了啊。”
“好,挺好,我非常好啊。”姥爷活动活动身体笑道:“惊虹啊,你这秘方真是神了,我这头不痛也不迷糊了,胃都舒服了很多,没啥事了,挺好的。”
我上去摸摸姥爷的额头,温度刚好,测试完体温后,三十六度五,不禁对杨惊虹伸出了大拇指,佩服。
杨惊虹见姥爷没事了,开始收拾工具微笑道:“那姥爷,您没事,我就先回家了啊,家里还有点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