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工叹气的再次说道:“陈大师,再说那孩子才十五岁啊,结果现在就像植物人似的了,昏迷不醒的,我们真不想看着她这样下去啊,您要是有时间,就麻烦你过来看看呗,求你了啊陈大师。”
“陈大师,是陈大师吗?”
我刚想说话,听筒内又传来另一个男子焦急的声音,“陈大师,我是孩子她爸,我女儿情况真的很严重,我都怀疑她挺不过今晚了似的,我求你了,求你过来看看吧,我给你跪下磕头了啊。”
砰砰砰。
听筒内还真就传来砰砰响的声音。
“老庄,老庄啊,你这是干啥啊,在这磕头陈大师也看不见啊,相信陈大师会来帮你的。”
“陈大师,陈大师,您有在听吗?您今天有时间过来看看吗?”
听筒内声音乱糟糟的一片,看来情况真的很严重,已经到了人命关天的程度。
我上午本来是要去租房子的,看来也只能往后拖拖了,毕竟人命更重要。
主要是,姥爷最近也没发生什么磕碰的小灾,让我放心很多。
我沉吟少许道:“行,你告诉我你们的地址吧,你们在哪家医院呢?”
“啊?太,太好了,您能来真是太好了啊,陈大师。”男子的声音顿时充满惊喜,“我们在三甲医院五楼住院部,五零五号病房,陈大师你到医院后,告诉我们,我们去接你啊。”
“陈大师,谢谢你啊,你真是大好人啊,到地方给我打电话啊,我们亲自下去接你。”孩子他爸也感激的跟我说着,又忽然问,“对了,陈大师,您出门给人看事的费用是...?”
“我看事的费用随缘就行,怎么称呼你们?”我给人看事本就秉承着救济世人的心态,对金钱不是太过看重,应该淡泊名利。
“啊,行行行,那太好了陈大师。”男子仿佛怕我狮子大开口,语气放松了很多,又道:“我叫庄永宁,之前给你打电话那个是我兄弟,叫李波,陈大师,你什么时候来?到地方给我打电话啊。”
“我马上就过去,到医院我就直接上楼了,先挂了啊。”挂断电话后。
我又给中介小哥打了个电话,让他把那三室一厅的房子给我留出来,今天没法签合同了,这去看事不知得几天呢。
中介小哥却说这样耽误他业绩,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等着租呢,让我给他一千押金,房源才能给我留七天。
我心说也行,要了卡号给他打过去钱后,便开始收拾法器等工具准备去看事了。
大姐听到了我刚才的通话,走进卧室问,“来活了啊小安。”
“啊,是啊。”我边收拾边说道:“本来这几天也有不少活的,但都被我推出去了,刚才给我打电话的事主女儿有生命危险,我得去看看。”
“行,该忙你就忙吧,一会我也去应聘了,也是一家证券公司。”大姐说着也开始穿衣服了。
我想了想看着她道:“大姐,萧家的产业在华连市可是遍布各行各业,大多有名的企业都有萧家的股份,你这新应聘的证劵公司,要还是萧家的怎么办啊。”
之前大姐工作的那个证券公司,已经石锤了,也是萧家的产业之一。
所以我感觉大姐没准还会误打误撞的应聘进萧家产业。
大姐闻言脸色难看起来,“我永远不想跟萧家有任何瓜葛,之前我已经打听过了,这家证劵公司跟萧家没有任何关系,听说背后的势力,不比萧家弱多少。”
“那就行。”我穿好中山装,整理好背上包包,“那我先走了大姐,今天不一定回来。”
“行,去忙吧。”大姐说着去了厕所。
我出了小区打上车便向三甲医院驶去。
自从来了华连市就没着消停过,东奔西跑的,心说有空得把车票考下来了,在买辆小越野车。
半个多小时抵达医院后,我直接上了五楼住院部,刚到五零五病房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男子焦急的声音。
“哎,也不知道陈大师,能不能看好我女儿,你确定那个陈大师有本事对吧,我这都找了好几个大仙了,都没看明白,钱都要被骗光了,我就这么一个孩子啊,是我的全部了,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没法活了。”
“放心吧老庄,我感觉陈大师肯定能看好你女儿的,那天在火车上,那个有本事的苗族人说陈大师道行一点都不比她差,我感觉肯定能行。”
结果,二人议论的声音,刚好被走进病房的一名小护士听到了,她指责的声音传来,“我说两位大哥,你们能不能行了,孩子来都来医院了,你们竟还封建迷信的给找大仙看,是在这开玩笑呢吗,可真有意思,要是大仙有用,还要我们医院干什么?没文化真可怕,农民工就是农民工,哼。”
我闻言心情有些不悦,感觉这小护士说话真不招人听。
不过患者家属在医院给患者找大先生看病,感觉有种古怪的感觉。
“哎,这不是孩子一直不见好吗?”病房传来男子的愁人声音,“这都半年了,我女儿病情时好时坏的,医院也看不好,来你这不是也没检查出实际昏迷的问题吗,我是真愁人啊,还得找有本事的大师给看。”
小护士没好气道:“我们医生暂时没检查出来,那是极少数的特殊情况,再说明天就有个医术资深的教授过来,肯定能看好你女儿的病,再说了,你要是真那么相信骗子大师,还来我们医院干什么?”
我闻言不在停留,直接走进了病房,里面能有十多个患者,大多是上了年纪的平头老百姓。
他们正好奇看着房门右侧第二张床铺跟护士呛呛的两个农民工,露出好笑的表情。
我顺着众人目光看去,病床上正躺着一名大约十五岁左右,闭着眼睛挂点滴,脸色苍白的小女孩。
让我心惊的是,这小女孩果然带着仙缘,此刻她体内和身边正有五十多个胡黄常莽各路仙家守护着她,普通人是看不到的。
但让我疑惑的是,这些仙家的气息非常虚弱,还有几个竟然还带着伤,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而这些仙家们发现我进来后,有的露出希望之色,有的则是面露警惕。
可忽然间,从我身上飞出数名狐仙,跟小女孩的仙家沟通去了,说着普通人听不懂的上方语。
紧接着,胡天罡的声音在我心中传来,“我已经派仙家去查看这女孩的状况了,感觉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不简单,这女孩的元神,来历也不凡,女孩到底为何病卧在床,你等我消息就行。”
我闻言有些心惊,没想到女孩竟然也有元神,这说明,她也是个出道仙,跟我一个,是天上下来的。
我对女孩元神的来历,以及卧病在床的状况,更加好奇,好在胡天罡派人去查了,我等消息就行。
而也不知我身上的仙家跟对方的仙家说了什么,片刻,守护小女孩的仙家们对我渐松警惕。
看我的眼神,居然露出一模崇拜之色。
之后又从我身上飞出十多个仙家,与对方的二十名仙家,迅速飞出窗外,也不知去哪里查事了。
女孩病床两侧正站着两名穿着朴素的农民工,其中之一正是前段时间在火车上要我电话叫李波的那位,身高一米七多,四十多岁,穿着面相很朴素。
另一个身材魁梧壮实,大约一米八,浓眉大眼的,估计就是小女孩她爸庄永宁了。
“哎,我们不跟你这小护士呛呛,你也少说几句。”李波摆摆手,“你这小姑娘年轻,没见过事面,你...”
他说话抬头间,刚好看到了我,顿时眼睛一亮,“陈大师,你,你可终于来了啊,太好了啊。”
李波连忙走上来激动握住我的手,又看向庄永宁,“老庄,陈大师来了,这就是陈大师!”
此话一出,病房所有病人顿时全部诧异的看向我,针对我身份小声的议论起来。
护士和庄永宁也是面色一愣,露出狐疑眼神。
“陈,陈大师?”庄永宁表情有点不自然,但很快就恢复正常,连忙走过来恭敬道:“您就是陈大师啊,真年轻啊,麻烦您给我女儿看看吧,真是愁死我了,我感觉我女儿都要挺不过今天了似的。”
庄永宁说完,忧愁的看向病床上的女孩。
我对他点点头,走近仔细查看女孩症状,女孩眉清目秀,是个美人坯子,只是苍白的脸色加上消瘦脸颊,看上去十分憔悴。
但给我的第一印象,这小女孩怎么给我一种熟悉之感呢,仿佛在哪里见到过,似曾相识。
可还没等我多想,旁边的小护士直接笑出声,眼神上下质疑的打量我,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你就是大师,真逗死我了,有这么小的师父?我看你十有八九是骗子吧。”
病房其他患者闻言,发出少量的嘲笑声,李波和庄永宁表情也有点尴尬,但什么都没说。
我虽然穿着中山装故意往成熟了打扮,但年龄毕竟在这呢,他们质疑我能力也正常。
但这小护士的言语却非常的不招人听。
我脸色阴冷,看着她不耐烦的道:“你怎么说话呢?说谁是骗子?不懂就把嘴给我闭上。”
“呵呵,还让我闭嘴?你,哼,算了,我也懒的跟你这小毛孩一般见识。”护士也就二十一二岁,一副老气横秋的装逼模样,说完又烦躁的看向庄永宁和李波二人,“我是真服了你们了,把患者都送医院来了,竟然还真找来先生给看,结果还是个这么小的骗子,看吧,既然相信先生,还来医院干什么?我看一会你直接给你女儿办出院得了,哼。”
小护士说完,狠狠瞪我一眼,便向病房外走去,我心中讥讽冷笑,也懒得跟她一般见识。
“呵呵,这。”李波看着我尴尬道:“陈大师,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啊,快给小雪看看病吧,她都昏迷两天了。”
庄永宁同样焦急的看着我,但从他细微的质疑表情来看,好像并未对我抱有太大的希望。
病房中其他患者见此,饶有兴趣的看热闹,数人小声窃窃私语,好像也在议论我是骗子之类的人。
小女孩病床右侧的床上,躺着一名看上去八十多一脸死气的老太太,旁边站着一对中年夫妇,同样好奇看着我。
“小雪?”而我听到李波对小女孩的称呼后,又是一愣。
感觉这女孩面相不但让我熟悉,名字怎么也让我非常熟悉呢。
我又仔细看了看女孩,但一时间,还真就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她。
但我却想证实一下,看着庄永宁好奇问,“庄大哥,你女儿全名叫什么?”
“啊。”庄永远还以为我要她女儿的生辰八字,连忙正色道:“我女儿全名叫庄茹雪,1994年阴历六月初六生人,她...”
“什么?等等!”我闻言内心顿时一惊,瞪大眼睛看着床上的小女孩惊声问,“你说你女儿叫什么?叫庄茹雪?”
“是啊,怎么了?”庄永宁见我这幅惊讶表情,紧张的问,“陈大师,我女儿的名字,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八字没问题。”我打断他的话,看着病床上的小女孩,皱眉沉思起来,他们见此也没敢打扰我。
渐渐的,一个拿着破碗乞讨的女孩身影,浮现脑海,最后与眼前憔悴的女孩面孔缓缓重合。
我内心顿时一跳,再次连忙问,“庄大哥,请问你老家是哪里人?”
我有点小兴奋,如果确定了对方的老家,那病床上的女孩,肯定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