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误入了一处空间，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就已经在太虚塔里了。之后，我就成了天理的暗部追随者。”
“再后来，我被派去处理异时空的来者。不过……或许是近乡情怯，我没有回过璃月。”
青鸿简单说了自己的经历，但是钟离已经隐约猜到，他这千年来，恐怕也不好过。
不过……总算是知晓，他还活着，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故友们如今……怕是也所剩不多了吧？”
青鸿虽然没有回过璃月，但是还是有听过其他国家的人，讨论过璃月的情况。
“故人啊……有些已经仙去，有些失去记忆，有些化作器灵……”
钟离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哀伤，气氛逐渐凝重起来。
苑柠看着他们，微微咬唇。
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怕是任何安慰都不足以聊慰他们内心的悲痛吧……
于是，她只好默默地给两人倒酒，然后给自己倒茶，静静听着他们回忆往昔的岁月。
不过，两个人都不是什么悲观的人。
话题很快就回到了现在的生活上。
紧接着，又落在了苑柠的身上。
“若不是在小姑娘的身上感受到了你的力量，我还不知，你竟然有了一个如此有趣的女儿。”
青鸿说着，就看向了苑柠。
“我也很开心，能遇到崽崽这么可爱的女儿。”
钟离的目光也落在了苑柠的身上。
有崽的他就是骄傲！
“哎？话题这么快就落在我身上了？”
苑柠本来还沉浸在两个人聊天的浓重的哀伤里，谁知道，他们竟然话锋一转，冲着自己来了。
苑柠眨了眨眼睛，表示很淦。
求求了，大人聊天能不能别带小孩啊？孩子是真的受不住啊啊啊！
苑柠内心土拨鼠尖叫，表面还要笑嘻嘻。
明明不是过年，她却体验到了过年的感觉，真是栓q了！！
“自然，我可是要好好夸夸你，才能让你明白，我并非与你们在对立面。”
青鸿笑眯眯地看着苑柠，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啊哈哈哈……这个……当着太虚塔的面这么说，不太好吧……”
苑柠尬笑两声，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
毕竟自己本来就是在防着青鸿呢。
“没关系，太虚塔不会说出去的。”
青鸿近千年的时光都在跟太虚塔相处，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就很深厚了，所以，他愿意相信太虚塔。
“总之，小心一点儿也没错嘛~”
苑柠小声嘀咕。
“喂！我听得见！”
太虚塔气呼呼的声音传来，有几分气闷。
怎么了，难道它像是会随随便便告状的人……啊呸，塔吗？
就不允许它想跟自己的伙伴统一战线吗？
太虚塔傲娇JpG.
“呐，你本来就跟天理关系匪浅，我这么想也不奇怪喽~”
苑柠无辜摊手。
合着这还成了她的错了？
她不就是小心了一点儿嘛~俗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哼~”
太虚塔轻哼一声，继续跟命轨之丝唠嗑去了。
它才不要理会这个女人！没看到命轨之丝都快要被她洗脑了嘛？
它可不要！
这样想着，太虚塔就悄咪咪调换了苑柠手里的茶，就连青鸿都没有察觉。
苑柠只觉得手里的茶似乎带了一丝丝甜味。
不应该啊，难道是自己出了幻觉？
“所以……小丫头身体的缺陷就是因为年龄跟身形不匹配导致的？”
青鸿听钟离解释了苑柠的身体情况，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看来，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一些。
“不错。不过，有了你的茶，崽崽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
钟离看着青鸿，眼里有几分感激之色。
“可……若是任由她慢慢生长，恐怕也并非良策。”
青鸿看着钟离，神色带着几分郑重。
“据我所知，另一位追随者也想来探探小丫头的虚实，她不像莫莉丝那样好对付，必须尽快让小丫头成长起来才可以。”
“摩拉克斯，你仔细考虑一下，在太虚塔里，我能保她无虞。”
“这……”
钟离微微皱眉。
他没想到，自家崽崽竟然又被盯上了，心里很是气闷。
毕竟，他其实并不希望自家崽崽生长得太快，太早被臭小子拐跑。
可是，既然都有人盯上他的崽了，他不能再因为这种小事而让自家崽崽陷入危险的境地。
“也……”
钟离话都没有说完，就被苑柠打断了。
“唔……爹爹……抱抱~”
说着，她又很熟练的抱住了钟离的大腿。
“崽？”
钟离看着苑柠，就发现她的眼睛里带着几分熟悉的醉意，瞬间有些懵。
刚才他有特意注意过自家崽崽倒酒倒茶时的动作，并没有偷偷喝酒。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又醉了？
钟离看向苑柠的茶杯，检查了一番，确实是酒没错。
难道是崽崽趁自己不注意偷偷换掉了？
但是，以普遍理性而论，这种可能发生的概率几乎跟胡桃不推销往生堂业务的概率一样小。
“爹爹……有三头六臂……是……是哪吒！”
苑柠晕乎乎地看着钟离，眨巴眨巴眼睛，呆萌呆萌的。
钟离无奈极了，把苑柠抱在自己的腿上，给她喂茶水。
“唔~爹爹最帅啦！除了阿散散，爹爹最帅！”
苑柠嘿嘿笑着，眼里亮晶晶的。
“哦？你的意思是，爹爹不如臭小子？”
钟离微微挑眉，心里在想，如果给臭小子一个天动万象，自家崽崽会不会哭晕过去。
“唔……不是……不是同一种帅……”
苑柠微微摇头。
大家都是最好看的！
“小丫头，那你看看我呢？”
青鸿见苑柠醉了，还这么有意思，于是就凑过去逗她。
“你……”
苑柠盯着青鸿看了半天，歪着头，有些疑惑。
很快，她就扭头，乖乖窝在钟离的怀里。
“爹爹，有坏叔叔色诱我~坏坏！”
“？”
青鸿的头上缓缓打出来了一个问号。
不是，谁搞色诱啊？还色诱一个小屁孩？？？
钟离则是看了青鸿一眼，示意他收敛一点儿。
然后继续温柔地哄自家崽崽。
“好，爹爹帮你打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