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到了二阿哥满月。虽说同样都是贝勒爷的孩子,可是二阿哥的满月办的要比大阿哥的满月简单了不少。
胤禛这段时间府里经常办喜事,先是弘晖满月,又是侧福晋入府。喜事太多了胤禛也怕惹眼,于是便简单的办了二阿哥的满月。
李氏一向是个爱凑热闹的,如今出了月子,她早早的就将自己收拾利索,来到了宜修这里请安。
她如今生了孩子,又晋了位分,自然是要出来显摆一番。
可是如今府上已经有了侧福晋,又有了一个和李氏一样的薇庶福晋,宋氏有着大格格。齐氏能说会道,背地里阴人,李氏对上她向来讨不到什么好处,自然一番炮火只能由柔则承受。
宜修:“你刚刚出了月子,这么早就过来请安,真是有心了。”
李氏:“妾身感激福晋在孕期对妾身的关照,定然是要早早过来给福晋请安,以示敬重。”
“妾身还未曾拜见侧福晋,前几日侧福晋进府,妾身还在月子里,如今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
索绰罗氏:“李庶福晋客气了,起来吧。这是给李庶福晋准备的礼物,还请收下。”
李氏恭恭敬敬的收下了,如今还不知道这位新侧福晋是什么脾性,李氏也不敢轻易得罪。
李氏:“妾身在这月子里呀,真真是憋的要命,如今看到了姐妹们也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他他拉氏:“李姐姐看来月子中保养的也不错,脸色看起来红润了不少呢。”
李氏虽然如今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但是身段儿并没有臃肿,反而和少女无异。
反观另一侧的乌雅格格,现在面色浮肿,脸上已经长了不少斑点。肚子更是大的吓人,如今只有四个多月的身孕,肚子看起来却像是五六个月模样。
芳如有孕的这几日也被折腾的不行,她看着李氏和福晋有孕都没有什么异常。自己却吐的要命,孩子在腹中频繁胎动,每日弄得她睡不好觉。
芳如:“不知道李庶福晋和福晋孕中都是怎么保养的,妾身自从有孕后经常失眠多梦,总是睡不好觉。”
李氏虽然平时说话不中听,但是毕竟生育了两个孩子,也乐于分享自己的经验。
李氏:“哎呀呀,我看着乌雅妹妹眼下乌青,可找了太医看看,不如让太医开一些安神药物吧。我怀着二格格时也是经常失眠多梦,后来喝了张府医开的安神药也能睡得踏实了。”
芳如:“我原本害怕安神药会影响孩子,既然庶福晋这么说,妾身回去就找府医开几副安神药。”
宜修:“安神药喝下去,你也要放宽心,若是你不保养好自己的身子,孩子又怎么能在你的肚子里安心的长着?”
芳如:“多谢福晋指教,妾身知道了。”
另一旁的柔则听着她们探讨孩子的话题,心中也是酸涩。
虽然贝勒爷现在每个月会来她这里一两次,德嫔给她的方子她也喝着,但是就是不见有身孕。
也不知是不是从前为了追求身材服用息肌丸的原因,但柔则又不想看李氏那么得意。
柔则:“妾身瞧着李庶福晋的脸色确实是比较好。昨儿二阿哥满月,贝勒爷可曾赐下了名字了。”
李氏本就因为自己二阿哥的满月心里憋屈。规模不大不说,更是没有赐下名字,福晋的儿子可是满月就从宫里面赐下了名字,还是万岁爷亲自取的。
就算自己的二阿哥不是嫡子,但好歹也是贝勒爷的儿子,宫中没有赐下名字,贝勒爷也没有赏名字。
如今这个柔格格还在众人面前这么说,这岂不是让自己和二阿哥没脸吗?
李氏:“小儿刚刚满月,也怕压不住福气,若是名字太重了,压不住可就坏了。”
李氏脑袋也缺根筋,话说的也快。这不就是对福晋的嫡子有了名字表示不满吗?
李氏说完话见众人都默默的不吱声,反应了半天才反应到自己是说错话了。
急忙跪下请罪道“福晋息怒,妾身一时口误,说错了话,还请福晋恕罪。”
宜修:“贝勒爷自然是对每一个孩子都是公平的。前几日贝勒爷还在跟我探讨二阿哥的名字,顺便也要给大格格和二格格都赐下名字,只是贝勒爷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定主意,这才缓了些时日。”
“李氏,你一向是个直性子,本福晋这一次就饶了你,就抄十遍府规吧。你如今也是阿哥的额娘,这等酸话,不能再从你的嘴里出来,若是你下次再犯,就不是让你抄府规这么简单了。”
李氏:“是是是,妾身遵旨,妾身自知口误。妾身实在是该罚,多谢福晋大人有大量。”
一旁的索绰罗氏是看着宜修,心中也是暗暗探讨这位福晋,真是个宽厚人。若是个较真儿的,李氏这就是不敬福晋,诅咒嫡子撸了位分都是轻的。
可如今福晋却只是罚她抄写府规,看来自己额娘说的没错,只要自己安分守己,福晋是可以容得下她的。
索绰罗氏也看了另外一旁坐着雨薇,这位庶福晋,不就是紧抱着福晋的大腿,这才升了位分吗?
看来以后在这个府里伺候好贝勒爷是次要的,抓住福晋的大腿才是真的。
雨薇也感受到了索绰罗氏对她打量的视线,从这位侧福晋进府的第二天,雨薇便去拜访了她,只是这位侧福晋话里话外也看不出来是和自己同一个世界来的,交谈中只是一个被家里面宠惯了的满洲贵女。
只要她安安分分的,雨薇也不会和她作对,若是她也是不安分的,想抢走我女神的东西,那她他他拉雨薇就跟她不共戴天。
宜修一向知道李氏是个缺心眼的,且上一世的李氏也因为自己丧了命,这件事也就当偿还了李氏一个情分。
李氏也是懊恼,自己刚出了月子,性子也太莽撞了一些,竟然被柔则这个小贱人一挑唆就失了分寸。
这个柔格格天生就是个克她的。原本自己想着要给她点儿下马威,怎么如今反而被她套路了?
闹了这一出的事儿,宜修也没有心情在跟众人聊天儿了,就让众人都退下了。
李氏灰头土脸的出了院子,迎面就看到了柔则,柔则此刻也是在这里等李氏,这个李氏仗着之前自己有身孕,一直给自己脸色瞧。如今她被罚了,柔则自然是在这里等她,等着好好奚落一下她。
柔则:“庶福晋可真是的,来时春光满面,怎么走时这么狼狈。”
李氏:“你别得意。若不是我今日着急了些中了你的套儿,福晋怎么会罚我抄写?”
柔则:“你日日恭维着福晋,就好像是她身边的一只哈巴狗,她高兴了就赏你两块骨头,不高兴了就可以任意处罚你,就连你生的儿子也没有她的儿子贵重,真不知道你日日在她身边这么奉承干什么?”
李氏:“想要奉承,想要巴结,也要看这个人肯不肯让你巴结。福晋如今是府中主母,我身为妾室敬重主母,奉承主母自然是情理之中。不比柔格格,你奉承福晋不成,贝勒爷也看不上你。就好像是个笑话,你问问这府中何人不把你当个笑话一样看?”
柔则:“你!”
李氏:“我前几日尽管在坐着月子,也听说柔格格因为不敬福晋被罚了跪,如今本庶福晋位分好歹也比你高了一阶,你若是再这样以下犯上,本庶福晋也是有权利罚你再跪几个时辰的。”
柔则想着前几日那膝盖钻心的疼痛,也是不敢再和李氏争吵了,甩了甩袖子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