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见着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当即是腿脚打颤,他哪里见过这个场面了,走路都有点哆嗦了。
“何事?”
倒是徐衡看出了端倪,知晓事情回禀的并不会这么快,当即便是问道。
那下人先是对着秦堰拜了一拜,而后才弓身回禀道:“荒天域之主周牧求见陛下。”
“荒天域之主?啥时候出来个这么玩意?”对于荒天域之主这个称号,秦堰表示很陌生。
毕竟那荒天域乱了那么久了,这么小的一个位置,竟然有多大一千多个势力,哪怕是荒天域的无冕之王剑神殿,作为最有可能一统荒天域的势力,也断然没有这个本事与势力。
毕竟,剑神殿虽强,顶天了也不过一尊圣王级别的武者。
“那周牧是何人?”
紧接着秦堰继续问道。
这时徐衡开口道:“问天楼楼主……”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而后才继续道:“也就是说叶沐九的相公。”
说起那叶沐九时,秦堰这才回忆起那人来,算是有了点淡薄印象,不过眉头咻的一下就皱了起来,“那问天楼竟然有这般本事?能够做到剑神殿都未曾做到的事情?”
一连串的疑问,让得下人微微一懵。
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该如何回答,倒是一旁的徐衡开口说道:“那问天楼有几尊圣王级别的强者坐镇,而且,句可靠消息,已然归隐山林的准帝级别武者王诩也投靠了问天楼,就在前不久,剑神殿宣布问天楼结成同盟之后,便是开启了统一荒天域的进程。”
说到这里,众人皆是一惊。
这可是什么概念啊,即便是他们这些大能出手,恐怕也尚且需要一段时日。
那秦堰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旋即道:“那他来作甚?”
“想必应该和叶沐九有关。”
倒是桌案上,一直沉默不言的陈太阿开口了。
陈太阿作为帝师,担任着太子日常工作,但是随着太子被贬,他这个帝师也失去了原先的作用,甚至是说连一个宫人都不如了。
如今能够还坐在这里,无非是有着阁员的身份罢了。
封侯拜相入阁,那是大秦域最为重要的几件事。
而如今,他已经完成了,作为大秦域最年轻的阁员,在权力中枢占据一席之地,已经大秦域的第一高手,他,陈太阿,说话的分量十分重要。
但……
一旦不被皇帝赏识,那么一切都是空的。
“有关?”那秦堰闻言,眉头则是微微一皱,旋即便是看向了那此刻已经形同隐身人一把的陈太阿,“这个麻烦是你招惹的,如今也由你摆平吧。”
说完,便是起身离开了。
独留下一众阁员面面相觑。
这话说的很是模棱两可,这下子,饶是以陈太阿几十年的经历来办,也有些拿不准了,于是,那略带几分求助似的目光则是落在了徐衡身上。
想要后者给其一点帮助。
但徐衡只是淡淡的摇摇头,轻声道:“无非不是我不帮你,只是你种下的因,就要承受他结出的果,于此而已,你自己看着吧。”
说完,他也踉跄着慢慢离开了,满头的银发在此刻似乎变得更加斑白了一些。
陈太阿如今也只是两鬓斑白得不成样子了,但即便如此,他也是在场众人之中最年轻的存在,他的辈分也是最低的。
毕竟在座诸位,最年轻的也可以做他的爷爷那一辈了,而年少一点,类似于徐衡,都可以算是他祖爷爷那一辈了。
老人占据了权力中枢,掌握着偌大大秦域所有的话语权。
陈太阿想了一会儿,十分纠结的他,在复杂的头绪之中,也始终得不到任何答案,但周牧都来了,又不能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说不见吧。
要不然以其的性子,搞不好就会打进来了,到时候弄个两败俱伤,可不是谁都愿意见到的场面。
于是,陈太阿在下人的引导下缓缓走了出去,没多久的工夫,就在门房那里见着了周牧,以及周牧身后的韩非、哪吒两人。
见着这两人时,陈太阿明显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杀气,也就是说,单单是眼前这两人,就足以威胁到他了。
看来,他的担心不无道理。
他最先开口道:“小牧,好久不见啊,近来可好啊。”
周牧没有闲心思与陈太阿废话,直接干脆利索的道:“今天正好是期限的最后一天,小九呢?我要见着她的人。”
“你别着急,小九正在闭关,等到她出关之后,我便带她来见你。”
很明显的说辞。
周牧倒是不疑有他,“还有多长时间?”
陈太阿想了想,刚欲说三天时,连忙改口:“三十天。”
听到这个数字,周牧面色微微一变,此刻,他便是再愚蠢,也发觉出事情的不对劲了,连忙说道:“三十天?你是在蒙我的吧。”
陈太阿摇摇头,道:“没有骗你,实在是太不凑巧了……”
“没有什么不凑巧的,我进去看看。”
周牧说着便准备往里走,那陈太阿还来不及拦住他,便是被他躲了进去,没多久的功夫,就见到一群人浩浩汤汤的冲了出来。
为首之人,正是许久不见的大秦域少主秦川。
“你就是周牧?”
见着周牧第一眼,那秦川便是高傲的说道,几乎快把脑袋仰上天了,拿鼻孔对人。
周牧很不舒服,不过他也是一眼看出了眼前人的身份,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恭恭敬敬的拱手道:“在下周牧,阁下可是秦川少主?”
“不是少主,是太子殿下,连名讳都未弄清楚。”秦川身边的人,一脸鄙夷的说道。
那秦川只是象征性的呵斥一番,而后目光又落在了周牧身上,道:“听说你是来找小九的,你不知道她已经成为我的未婚妻了吗?”
此言一出,周牧面色骤然一变,浑身气息顿时阴冷起来,旋即那阴恻恻的目光便是落在了紧随其后的陈太阿身上,几乎是咬牙切齿道:“陈太阿,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我答应你什么了?”陈太阿一愣,先前那番话他并未听见去,因此有些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