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时回国后,确实明明白白坦露着自己的心思。
他想和她旧情复燃,想一而再三跟她发生身体关系,对于林悠的指责,有一点,他为自己辩解道:“以前是你还小,现在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了,我喜欢你,想跟你亲近,只有这么简单。”
而女人往往都会喜欢把事情想得复杂化,特别是在感情上没有安全感的女人。
林悠抬手,给自己擦拭去眼角的泪。
也不喊他起来,让他继续这样单膝跪着。
等情绪平复的差不多了,声音冷静道:“你不是能消失半个月,现在又这样做给谁看?”
半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却让她恍惚中有种顾清时又像当年一样,一走就是四年。
也有可能比四年更久……
顾清时见她开口算账了,就知道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声音偏低沉道:“大半夜被你赶出公寓,没面子,先在外面冷静一段时间再来跟你继续纠缠。”
他给的理由,厚颜无耻却又理直气壮。
林悠看着他神色不明,不知在对谁说:“谁知道我这边度日如年,你倒好没心没肺,还比上次见你,更漂亮了。”
任谁听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夸自己漂亮,多大的气性都会消了一大半。
不过那句没心没肺,林悠可不承认:“我失眠。”
在顾清时抬起头,深眸盯着她时,林悠喉咙依旧是在发紧,一字一字说的很清楚:“每天失眠到半夜……头很痛,睡不好。”
因为休息不好,她白天为了掩饰去眼睛下的一抹黑青,都要靠浓妆。
倘若嘴唇不涂口红的话,绝对也是透着苍白的。
这种鬼样子,林悠怎么可能轻易让别人见到,她当下委婉地说:“我现在想睡觉了。”
——
林悠说想睡觉了。
顾清时看她眉眼间透着疲倦感,有些精神不足,先开车带她回去,因为有先前被半夜赶出公寓的前车之鉴,这次他也没问她,直接朝别墅方向行驶。
等到家,他解开安全带朝后看,林悠已经蜷缩着身子躺在后座睡过去,对周身毫无防备。
顾清时静静的看了她半响,才下车,绕过车头走到后座那边,将女人给抱了下来。
体重很轻,几乎没什么重量。
别墅半个月没居住了,保姆也不在,顾清时迈步上楼,将林悠放在了主卧那张新换的大床上。
她一沾床眉眼也舒展开,漂亮的脸蛋贴着枕头,呼吸均匀细细,睡的很熟,顾清时见状,也没有把她身上那条艳丽的裙子换下,而是在一旁坐了下来。
——
一个下午,林悠都在睡觉。
她像是恨不得把半个月失眠的时间补回来,等睁开眼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主卧开着一盏照明的灯光,暖色淡淡的,让她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不过房间的环境她倒是不陌生,是在顾清时的别墅里。
林悠指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掀开被子正要下床。
她刚坐起来,抬头就先看到了对面落地窗方向,顾清时穿着白色衬衫和西装裤坐在单人沙发处,姿势慵懒,膝盖上放着台银色笔记本。
那一盏照明了主卧的灯光,就在他身侧,光晕将他英俊的脸庞轮廓柔和几分,薄唇习惯的抿着,眼神深浓盯着显示数据的屏幕。
林悠安静看着顾清时,过了一会,见他看的聚精会神,眼眸的视线低垂,落在床下的高跟鞋上。
她思量着要不要穿鞋,又不想闹出动静,慢慢地,被子里的双脚伸了出来。
几乎是刚一碰地,男人的视线就扫了过来。
林悠对视上他深不可测的眼神,当下一愣。
“睡舒服了?”顾清时将膝盖上的笔记本放在一旁沙发,挺拔的身形迈步过来。
可能是夜晚衬托的缘故,他的嗓音听上去不似白天生硬了。
林悠是睡的很舒服,感觉都跟脱胎换骨了般,连精气神都好了不少,她看着顾清时走过来,然后被黑色西装裤包裹的长腿,单膝跪在她面前,一只修长的手掌覆盖在她放在膝盖白皙的手上,然后低声问她:“嗯?你饿不饿?”
他身形英挺,就算单膝跪着也不用她把脑袋低的很低。
林悠初醒来的那点变扭,也一下子没了。
她眼睫毛眨眨,有些波动的情绪蔓延在胸口,依旧一句都不说,反而是弯腰,伸出手去抱他的肩膀,将自己脸蛋贴了过去。
顾清时有力的手臂顺势把她抱个满怀,侧头,薄唇气息温热,在她耳朵碰了碰。
白天在车上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
而他多跪几次,基本上林悠再大的气,也该散了一大半。
她脸蛋贴着他的脖侧,浓密的睫毛低垂,柔和灯光的衬托下,一片漂亮的阴影落在脸蛋上很漂亮,不太看得清表情想些什么,她却突然张开嘴,咬了男人一口。
力气不小,实在是恨上了。
顾清时英挺的身形纹丝不动,让她咬舒服了。
他英俊的脸庞似有似无蹭着她的发丝,薄唇间还溢出低笑,而不是吃疼:“半个月前把你睡了一次,这次挨你一口,我们算扯平了?”
林悠松开他肩膀上的肌肉,咬得牙酸,她声音低低,带着恨恨的情绪:“想得美。”
顾清时看她愿意跟自己说话,深沉眼底的笑意似乎浓了几分,手掌捧起她的脸蛋,低头就吻了下来。
他手劲力道很大,不让她退缩,嗓音散在彼此的唇齿间:“咬我这里才痛。”
男人带着好闻的烟草气的味道,很快将林悠淹没,她进退两难,也不可能真的咬下去。
反而顾清时深深的口勿,来势猛烈,恨不得抵到她细细喉咙处,没有任何技巧可言。
足足十五分钟,林悠都被他食之入髓般,亲了一次又一次。
不过顾清时双手很规矩,除了捧着她的脸蛋外,没有往下移,去碰她脖子以下的地方。
或许是怕她像半个月前一样,亲热完又翻脸不认人。
所以他是克制了,亲到最后……也只是气息不稳,在她唇角咬着:“给我个名分,以后shang不shangchuang你说了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