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手劲儿本就大失了控,还是他故意的,总之她的手臂,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一般,她的泪都要飙出来了。
冯谋勾起了唇,邪气的目光轻桃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得意地说:“女人,这次你跑不掉了吧,求饶不好使的哈!”
没想到,她根本就没有求饶,反而出乎他料地,她的手一伸,他的衬衣,就被她给扯开了。
他愣住了,接着她自己的衣服也被她自己扯开了,她气得叫道:“你上你上你上,有什么?上啊!”
的确,有什么啊?用这个威胁她?她根本就不怕,谁怕谁?就像她的话一样,同房了照样可以离婚!有了孩子的离婚的大有人在,同房了又有什么?
大概她没有求饶,出乎他的意料,她突然豪放起来,又让他没想到,他华丽丽地傻了。
她突然一用力,一推,他就倒在地上,她坐他身上开始扯他衣服,“今天不如你愿,我还就不干了!”
在一起也要她上他,她享受!
看着她失控的模样,看着她眼角隐约的泪花儿,看着她那倔强的小脸,瞧着强悍,实则可怜。他的心也不知怎的,就抽了起来,疼了起来,然后一抬手,勾了她的小脑袋,就按在了自己胸前,无奈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别闹了,爷错了还不行?”
哪里还有一点兴致?这个时候他根本就没心情对她怎样,此刻心里满满的都是懊悔,本来最开始,也是他的邪火起来了,她还真是无辜的。
不用美人计,自成美人计!他自沉醉其中!
她挣扎,怒道:“少来这套,你跪地求我都没用!”
“那爷趴着求你行了吗?好了老婆,看你都要哭了,别哭哈,爷错了!”冯谋说着,还抚着她的发,轻哄着。
气坏了的她,突然听到他这话,心底浮起委屈,跟着声音都哽咽起来,捶着他的胸说:“你欺负我,气死我了,呜……”
本来不是软弱的人,可有个人哄着你,从来不会哭的人,竟然也想哭了!真是奇怪!
一听她这近乎于撒娇的语气,还有她可怜巴巴的呜咽声,冯谋的心,更是软得一塌糊涂,他轻轻拍着她的背说:“都怪爷,你要爷跪着、趴着都行,要不你打爷,爷一会儿给你做饭去哈!”
“你刚才还说不做满汉全席了,给你吃你倒不吃了,反正你也不用做了,我也不要求了!”宋以蔓赌气地说。
“行了老婆,我就是吓吓你,爷给你做,爷说话算话哈!”
冯谋刚才还想着就不做破饭了,就要她,现在改口改得倒快,一切都看这位爷的心情。
“现在老婆了?你刚才还叫我‘死娘们’来着!”宋以蔓开始一件件地跟他清账,说了白说做了白做?没门!
“啊,那你骂回来,你骂爷什么爷都接受,行吗?”冯谋好脾气地哄着。
“你刚才还用锁喉那招儿,想掐死我!”宋以蔓继续。
冯谋头都大了,他赶紧说道:“爷就是吓吓你,不过你那招儿倒是真的用力了,还有你脚乱踢,以后爷真不举了,你当活寡妇去?”
宋以蔓理亏,没有接话,而是又转言说:“刚才你掐我手臂那么狠,骨头都伤了,我的眼泪都让你掐出来了!”
“呀,那是爷气的,没控制好力道!”说完他才反应过来,问她:“咦,你不是生气掉泪?是疼的?”
“我才不是那么软弱的人!”宋以蔓扭捏地说。
冯谋赶紧从怀里挖出她的小脸,瞧那泫然欲泣,小嘴微撅,大概是气的,脸都成了粉红色,简直看得他心都要碎了,这个样子,比不哭还要让人心疼。
反正冯谋心疼了,什么都不计较了,他怜爱地在她额上吻了吻说:“好老婆,我们不吵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发脾气,行了吗?”
“你的臭脾气,我要不告诉你司拓的事儿,你也没办法,我告诉你,你却这样!”宋以蔓气道。
“是我错了哈,下回一定改,你监督,行了吗?”冯谋好脾气地说。
折腾一通,再加上冯谋态度非常好,宋以蔓的气也消了差不多,她趴在他胸前,微微喘着气问:“那司拓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爷先看看合同!”冯谋说着,轻拍了拍她的背,她坐起身,没起来,就在地上坐着。
冯谋吩咐让人把合同让人传真过来,拿到合同之后,他走过去,和她挨着坐到了地上。两人脑袋挤在一块儿看合同。
冯谋还没说话,宋以蔓就指着一处兴奋地说:“老公,看这条,司拓应该服从公司的一切活动安排,否则以违约处理,赔付违约金!”她说着,拿过合同翻到后面,看了一下违约事项,她的眼睛,顿时笑得弯弯的,晃着合同说:“看来司大明星是太想我们上当,结果自己掉圈儿里都不知道,伍宸可是立了一大功!”
她说着,把剩余的合同条款看了一下,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冯谋一手撑着地,一手轻揽着她问:“老婆,看来你已经有办法了?”
“当然了,这回他要是不解约,看我整不死他!”宋以蔓得意地说。
“哦?你想怎么整他?说出来给爷听听?”冯谋好笑地问。
宋以蔓心情大好地捏捏他的脸说:“等着,给你看好戏!”
冯谋抬头一躲,轻拍掉她的手说:“淘气!”
她伸出手臂搭在他肩上,一副好哥们的样子问他:“怎么?不想上我了?”
冯谋大概也不太好意思自己刚才那德性,他抖开她的手,站起身就往外走,哼道:“爷才没那心情!”
宋以蔓笑着就站起身从后面追了上去,一把抱住他的手臂说:“那姐想上你行不行?”
一听就是得寸进尺调戏的语气,他好笑地勾着唇,把手抽出来,揽了她的肩,差点一手把她抱起来,威胁道:“再跟爷得瑟,爷可不留情了哈!”
“呵呵呵呵……”宋以蔓一串银铃儿般的笑声响了起来,这笑声中带着几分得意与愉悦。
这一天,两个人谁也没再工作,就窝在家里说话互相调戏,他做饭她就在一边看着,偶尔还打打下手。
这边警报一解决,大黑就告诉不断打电话来询问的杨高,说他,“行了,收拾你的厨房吧,明天大少估计又要一头扎进厨房里了!”
瞧瞧大少在厨房里笑得那贱样儿,就知道大少的原则就又没了。他真是不太明白,少奶奶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为什么一向对女人如衣服的大少,会对少奶奶如此的珍惜?
他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怔了一怔才发现自己用了“珍惜”这个词。他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用这样的词?
一场惊天动地,以为要你死我亡的大架,突然销声匿迹,爱惊吓的佣人们纷纷心想,跟这两口子过日子,心脏一定要强。可是这两个人,吵的时候要世界毁灭一般,好的时候又像蜜里调油一般,这种日子真心看不懂,累不累?
可人家大少觉得,这才是有滋有味的日子,他乐在其中呢!
自己人是知道大少跟少奶奶和好了,可司拓却不知道,现在他正得意自己让冯谋和宋以蔓闹掰了。反正看着两人闹翻脸,他就开心,他哪知道俩人早就和好了,正合计着收拾他呢?
他怎么也想不到,看起来吵成那样的架,说好就好。显然大少跟老婆的夫妻生活,不是一般人能理解接受的。
第二天,宋以蔓神清气爽地进了公司,周彤研究她脸色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不好的表情,怎么看起来还意气风发的样子?
她跟着宋以蔓进了办公室才问:“诶,昨天没事儿吧!”
“什么事儿?”宋以蔓把包放一旁问她。
“你跟大少吵那么厉害!”周彤担心她一晚都没敢给她打电话。
“你说那个啊,能有什么事儿?收拾不死他!”宋以蔓轻哼着坐下,霸气十足。
这嘴硬可是跟大少学了个十足十!
不明所以的周彤,翘起大拇指感慨,“佩服、佩服!”
宋以蔓翻开今天的工作日程,草草看了一下说:“张氏的事儿要紧跟,每个小数据也不要放过。还有张家亲戚们的小动作,宋明珠一个星期后就要结婚了,结完婚就动手!”
周彤笑着凑过来,“采访一下,心情如何?爽吗?”
宋以蔓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说:“她自己作到这步的,怪不了我!”
“行嘞,马上就给你办去,误不了你的复仇大计!”周彤抱着文件夹飘到门口,突然停住,扭头说道:“听说昨晚秦老爷子又放出话来,秦大小姐跟潘政的婚事近了!”
宋以蔓眼皮没抬一下,说道:“那是好事,我要解脱了!”
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羁傲如冯谋都不能抗拒老妈的联姻逼婚,像潘政那样比冯谋老实多了的男人,又能抵抗多久?最后不是秦小姐也有可能是别家小姐。
“唉唉唉,无情的人啊!”周彤真心想为潘政掬把心酸泪了。
“无情正是友情,多情即是滥情!”宋以蔓简单说完,毫不留情地说:“好了女人,你该出去工作了!”
“拽吧你就,我才不信潘政肯老实结婚!”周彤哼道。
“小说看多了您!”宋以蔓毫不留情地回道。
“没错儿,就是看多了,我还预言潘政会把你掳到国外,让你给他生孩子,哈哈!”周彤笑得很是恶趣味。
宋以蔓浑身一阵恶寒,抬头想发飙,那女人已经腿快地溜了!
宋以蔓瞪着眼,忍不住笑了,这个周彤,回头再收拾她!
潘政并没有答应这门婚事,只不过束手束脚不敢放开了跟家里闹的他,抵不过热情张罗的母亲。以至于秦家,认为潘政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潘政如果真到秦家老爷子面前去说他不会娶秦尔岚,那样得罪人倒是其次,而是会激怒母亲,不知做出什么事来。
如果说人没有得到,反而伤害了宋以蔓,那他才觉得自己真真正正地是个混蛋!
于是潘政上午约了秦尔岚,想和她把话说清楚!
潘政到了约定的咖啡厅,没有看到秦尔岚,反而看到了化着浓妆,穿得太过性感显得艳俗的丁琪美。
丁琪美冲他招招手,他微微皱眉,但还是走了过去。
“尔岚去补妆了,我马上就走!”丁琪美说罢,嘴快地问:“潘少,你知道以前冯少特别宠一个女人的事儿吗?”
她在这儿死皮赖脸地等着,当然是想问清楚这件事,上回她丢了大脸,就对宋以蔓怀恨在心,她得不到冯谋,也不能让宋以蔓那么好过,可秦尔岚又不告诉她事情到底如何,她就想问问潘政,这事儿到底怎么个情况的?
潘政心中微微一动,剑眉不可察觉地挑了一下,问她:“什么?冯谋宠的女人很多,你说哪个?”
“就是大少宠女人的由来嘛,大少的第一个女人,当时宠的那个程度,天上和星星能摘的话,大少都给她摘了?”丁琪美着急地说。
对于冯谋的这一段,他的确略有耳闻,但那个时候,他在国外正打拼自己的生意,所以没有过多的关注过,冯谋也没和他说过这一段事。
不清楚,不代表不想知道,潘政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一句,“你想知道这些干什么?我想听实话!”
丁琪美立刻讨好地笑,说道:“潘少,不怕你笑话,我喜欢大少,所以就想知道大少喜欢的女人,是什么类型的!我可是尔岚最好的朋友,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原来如此,潘政心想这个女人倒是可以利用,但现在他也不了解事情如何,所以他说道:“秦小姐要回来了,下次吧,我再和你说!”
丁琪美一听有戏,赶紧笑着说:“好好,那我等你消息,不打扰你们,我先走了!”
秦尔岚出来的时候,远远看到丁琪美笑着跟潘政在说什么,然后人就走了,那胸挺得、屁股扭得,真是让她觉得碍眼。
她让自己恢复正常,这才走过去,轻笑着问:“跟琪美聊什么呢?看她笑得这么开心?”
“哦,没什么!”潘政随意地代过,然后说道:“秦尔岚,你明知道我对你没意思,你还任由你家人误会?”
秦尔岚也没生气,她轻歪在沙发上,左腿搭在右腿上,两脚相缠,风情万种,妩媚撩人。
“潘政,你妈妈天天往我家跑得勤,我能说什么?我要是说了,家人以为我不愿意,其实我愿意的很呢!”她说完,提议道:“她结了婚的,你跟我结了婚,你们不是公平了?”
潘政根本就不为她的提议所动,眉目冰冷地说:“行了秦尔岚,我潘政是不会接受什么联姻的,逼急了我,我就走了,这招对我根本没用。”
秦尔岚反问他:“你放得下她?”
“那就是我的事,总之我是不会妥协的!”潘政说罢,站起身说道:“我就是想给你留个面子,只不过这面子你不要的话,那我也不介意你是否丢脸了。必要的时候,我公开说明,我和你并无婚约,我对你也没有意思。反正我对潘氏也没兴趣,谁也别想用什么来逼我!”
秦尔岚终于没有了云淡风清的镇定模样,她轻声问:“你就不怕我说出你跟她的事?”
“什么事?一切都是我单恋。别拿这吓我,你先想想,你惹得起他吗?”潘政说完,冷冷地瞥她一眼,转身大步走了。
他——自然指的是冯谋了!
据说最近冯谋跟他太太感情很好,所以秦尔岚自然不敢去招惹冯谋。她的目光变得冰冷,眼中带着一丝阴狠与不甘!如果不是冯谋,她一定不会什么都不做的。
现在的问题是,潘政要是真那样做了,怎么办?她的面子往哪儿搁?她可不想成为别人的笑柄。
潘政着急走,是因为他要调查冯谋当年宠的到底是谁,又是如何宠的?如果那个人是冯谋所爱,那一切就都好说了,冯谋跟爱的人在一起,宋以蔓到时候不就是自己的了?一切皆大欢喜!
但是现在不能问冯谋,一切只能他自己去查了!
公司里,宋以蔓已经通知了司拓晚上有个商业饭局,她也会坐陪。
本来司拓从来不屑于参加这种商业活动的,但是一听说她也在,他就没有意见同意了。他想看看她被冯谋打得有多惨?他真是不明白,冯谋那样的男人,她为什么还不肯离开?
好容易挨到晚上,司拓刻意修饰了一下自己,才去赴饭局。
饭店外面,他看到向自己走来的宋以蔓,一身紫色的套裙,看起来干练十足,不过这身衣服,明显就是工作套装,根本就不是晚上吃饭穿的。
宋以蔓走近了,他嘲笑地说:“打完架了?看来冯谋也不怎么样啊,你这脸上都没带彩!”
“对不起,让您失望了,我们夫妻感情好得很,那天在外面*是我们不对,我们会注意的!”宋以蔓快言快语地说。
“*?你们这兴趣可真别致!”司拓讥笑,一脸的不信。
“可不是,我们就喜欢这样有滋有味儿地厮闹!”宋以蔓挑挑眉,说得很是轻松。
这话让司拓听的是挠心挠肺,最终他还是决定不再进行这个话题,转言说道:“你就是这么见客户的?衣服都不换一件?”
“反正人家在意的是你,我只是个小角色!”宋以蔓随意地说。
什么意思?司拓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她已经抬腿往里走了,司拓也只好跟着向里走去。
冯谋此时也坐着车往饭店里赶,当大厨忙了一天的他,还是意犹未尽地想多学两道菜,不过他老婆非得喊他来看热闹,他不想来都不行。
这女人的恶趣味简直比他还厉害,你玩你自己的去呗,不行,还非得扯别人跟她一起玩。有这么一个淘气的老婆,真是让人头疼无奈啊!
那厢司拓已经跟着宋以蔓进了包厢,奢华贵气的包房里,清一色坐着的,都是女人。胖的面泛油光,肚腹如怀胎十月,瘦得满脸褶皱,一笑起来足以夹核桃,这些女人一看到他齐齐露出笑来,油亮油亮的目光,就像是狼见到羊。
不过她们倒是都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浑身珠光宝气,标志着她们是富婆!
一群女人看到司拓都热情地站了起来,坐在最中间位置的胖女人笑着看向角落,“伍经理,你说能把司拓请来,我们还不信,果真把人请来了!”
原来房间里有一个男人,只不过伍宸躲的地儿太偏了,以至于进来的人都看不到他。
伍宸早就给吓坏了,他都不敢想象接下来的场面是如何的,他真是后悔死了,自己到底惹出多大的麻烦来?
司拓脸都绿了,他万万没想到宋以蔓带他来,是面对这么一群人。
司拓俊美的外形,当然是富婆们喜欢的了,只可惜郑崖从来没给司拓安排过任何一个商业活动,而真正知道司拓身份的,也只是一小部分圈子的人知道。
所以司拓今天是非常的震惊。
司拓看向宋以蔓,沉了脸,“你确定你要这样做?”
宋以蔓板起脸,严肃地说:“司拓,这是公司正常的活动,你在哪个公司也不可能没有商业活动的。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要严格地按照合同中所写的,解约并且支付三亿违约金!”她说罢,从包里拿出合同的复印件递给他说:“你不妨再看一眼!”
司拓夺过来,一眼就看到她用红笔标出的那一条,当时他只顾上自己收拾别人,而忽略了自己被反收拾。他的脸色,难看极了。
宋以蔓挑了下眉说:“麻烦你听从公司的安排,坐下来好好吃饭!”
有个女人笑得欢快,眼角鱼尾纹呈扇形散开,“呵呵呵呵,司拓,过来坐,我们还能吃了你不成?怕什么?”
“就是的司拓,好歹你是个大男人呢!”另一个富婆也掩嘴笑着说。
宋以蔓看着这一幕,心里感叹,有钱有地位就是好,以后冯谋敢负了她,她也这样,玩遍天下美男,多爽!
冯谋要是知道她这想法,这辈子就让她除了他之外,跟美男无缘了!
宋以蔓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司拓,坐吧!”
司拓咬着牙,一张脸青了红、红了绿,但还是忍耐地坐了下来。这一耻辱,他以后要加倍地奉还!但他死也不坐那群女人中间,非得坐到宋以蔓身边。
宋以蔓没理他,坐了下来,侧头说道:“伍经理,你也坐吧!”
伍宸冒着汗,没敢挨近那些女人,而是在宋总另一边坐了下来。
一群女人问东问西,搞得司拓头大得要命,只觉得一群苍蝇在耳边嗡嗡,让他想翻脸,但又顾忌身边的女人,一忍再忍。
这时,门被推开了,冯谋站在门口,一看屋里的情景,乐了,说道:“司拓,你如今居然沦落到如此地步了?”
众人还是识得冯谋的,纷纷站起身叫道:“大少!”
宋以蔓也跟着站起来,笑着说:“大家不要拘谨,我还有事,先走了一步了,就让司拓留下陪你们吧!”
女人们当然乐意,纷纷点头说:“宋总,你忙去、忙去吧!”
伍宸眼巴巴地望着她,她不着痕迹地说:“伍经理,你也别在这儿碍事了!”
伍宸赶紧点头,一句话不敢说,先走为上。
司拓额间青筋直暴,站起身叫:“宋以蔓,你敢!”
宋以蔓转眼已经走到门口,留下一句,“好好招呼客人!”就关上了门。
司拓扑到门前已经晚了,他开门想走,可惜门怎么也开不开。
众女人围了上来,中间那个胖女人拿着遥控器说:“司拓,坐下吃饭吧,我们又吃不了你,你怕什么呢?”
也就是说,他今天不陪着富婆们吃完饭,是走不了的。
宋以蔓看向大黑问:“你都安排好了吗?”
“回少奶奶,安排好了!”大黑答道。
冯谋好奇地问她:“你还有什么节目?”
“当然是让司拓的人别扰了他们主子的好事啊!”宋以蔓勾着唇笑了笑,说道。
“简直是最毒妇人心,以后爷可不敢惹你了!”冯谋想起来司拓将要面临什么,浑身的不自在,真是想想都恶心。
“冯谋你说什么呢?”宋以蔓挑着眉,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
“哇哇,你还不毒?掐得爷好疼!”冯谋怪叫起来。
“你再说,我还掐!”宋以蔓的语气也配合着他毒了起来。
这男人就会闹,她根本就没用力,他疼就怪了!
“哈!老婆太厉害,爷不敢说了,行了吧!”冯谋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中,带着往前走,想起司拓今晚的悲惨命运,心中无比爽快。
他老婆出手就是厉害哈!这才是他冯谋的老婆,手段比他不差!
晚上秦尔岚回到家,秦老爷子呵呵笑着说:“这么晚回来,跟潘政约会去了?”
秦尔岚不好意思地说:“爷爷,人家跟潘政可都是国外留学会来的,让人知道了我们相亲,多丢人啊!您可别老动不动就说什么我跟潘政好事将近了,别人老问我,您再这样儿,我可回国外了!”
到底不敢跟潘政硬来,如果潘政真的撕破脸,不只是嫁不进潘家,而是她没脸在Y市呆了。
“呵呵,吃了洋墨水就是不一样啊,嫌弃我们老一辈了?相亲有什么不好?我们那个年代,连相亲都没有!”秦老爷子如此说着,但脸上还是带着高兴的笑,说明心情很不错。有潘政这么个孙女婿,脸上多有光?
“爷爷,不让你说就不要说嘛!”秦尔岚撒娇道。
“行行行,不说就不说,呵呵!”秦老爷子笑眯了眼。
“我先上楼了,明天还得去公司!”秦尔岚佯装不好意思地往楼上跑去。
秦母一声不吭地跟着女儿上了楼。
果真,她一进门就看到刚才还娇羞含笑的女儿,现在已经是满脸乌云,沉着脸坐到了沙发上。
秦母把门关好,走过去问她:“怎么回事?”
刚才她就觉得女儿说的那些话,不是因为什么老爷子对外说了什么,哪个待嫁的女儿不希望人人都要知道自己要结婚了?
“妈,今天潘政来找我,说爷爷要是再说那些话,他就亲自澄清我们的关系!”秦尔岚气道。
“他真敢撕破脸?”秦母不可置信地问。
“妈,你是不知道他今天找我时的那个样子,真可怕!我就不明白了,一个结婚的女人,怎么就让他那么沉迷?”秦尔岚抓狂地说:“为了他,我不惜和他一样远走国外,我不靠家里的关系,自己努力拼搏,如今好不容易我和他一样,站在同一高度上,可结果却是这样的!”
她眼中恨恨地说:“如果他爱上一个比我更优秀漂亮的女人,我还服气。可偏偏他爱上一个已婚女人,还只是个本科毕业的女人,您说我怎样服气?”
“那个女人,妈以前也见过,上次宴会还见到了,冯谋带个别的女人参加宴会那次。看那女人处事到底有几分能耐的,可也没看出别的啊,比起你是差远了!”秦母说着,轻拍她的手说:“别气,千万不能乱,到底那都是一个结了婚的女人,一时半会儿,不可能跟潘政有什么的!”
“可是妈,我觉得潘政是不会妥协的!”秦尔岚的确是乱了,这么多年她一直为能入了潘政的眼而努力,现在连番给她打击,她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秦母说道:“凡事没有绝对的,那个女人不是开了公司吗?要我看,你也开个公司,跟潘政的公司能够有业务往来的,把你所学的都用上,这样潘政也能看到你的努力是不是?”
秦尔岚一愣,然后说道:“妈,那秦氏这边!”
“秦氏到底是自家企业,再说还有你哥哥呢,你这边挂着虚职,那边先把公司开起来,等稳定下来,再顾这边的事不行?”秦母说道。
秦尔岚说道:“妈,我要不就跟宋以蔓抢生意,要不就当宋以蔓的对头,您说我要是把宋以蔓的生意都抢光,是不是就证明我比她优秀了?”
秦母笑道:“你这孩子!”然后才说:“这办法也不错。潘政看上的,不过就是一个豪门太太能独立罢了。可豪门那么多,太太小姐的也不全是花瓶,大概他离开得久,脑子里的概念还是以前的。不管怎么说,你都值得一试,万一可行呢?”
“妈您说得没错,我明天就开始准备!”秦尔岚挑了挑眉说:“我还真就不信了,我比不上那宋以蔓!”
——
司拓出来的时候,样子显得十分狼狈,屋子里的女人们,有的抚胸,有的坐在地上,屋里的东西全都被砸了,看起来是一片狼籍。
司拓的脸色难看极了,面上带着要杀人一样的表情。
一名保镖停下来打斗,问道:“少爷,您怎么样?”
“没事!”司拓冷冷地说罢,向前走着。
保镖们赶紧纷纷跟上,谁也不敢问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群老女人,少爷肯定不会受到什么人身伤害,可是别的,他们不敢保证!
但是他们的任务是保证少爷的安全,这应该不算失职吧!再说看屋里的女人们衣服还算是齐整,应该没发生什么!
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保镖们好奇的很,司拓肯定不敢说,不过宋以蔓可是看到了。
她跟冯谋回家的时候,坐在车里,手里拿着电脑观看。
这种好戏,如何肯错过?所以宋以蔓早就在房间里做了手脚,将房间里的情况都直播了下来。
一群女人只想着揩油,终于把司拓给惹急了,于是呢?推翻了几个,踹飞了一个,结果一气之下把房间给砸了,吓得一群女人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司拓发够了脾气,这才拿了遥控器开了房间的门,走出去!
冯谋摸着下巴“啧啧”地说:“老婆,这房间毁了,谁赔?”
“当然是司拓赔了!”宋以蔓说得理所当然。
“他肯赔?”冯谋问。
她晃晃手中的电脑说:“这是证据,他要不怕闹上法庭丢人,我陪他!”
“哈!你笑死爷了,得罪你真倒霉!”冯谋临时改口,没敢说她毒。
“那你以后就别得罪我!”宋以蔓笑着关上电脑。
到了家,冯谋换了衣服就一头扎进厨房,宋以蔓跟过去问:“老公,你今天不累么?让厨师做吧!”
“不用,爷都学到一半了,今天的菜更好吃,马上就好哈!”冯谋赶紧做菜,其实他也是怕学了后面的忘了前面的。
要是这女人让他一下子做出一百零八道,杀了他算了!现在一天给她做几道,她吃到肚里了,也不能不承认是吧!
冯谋还是有点自己的小心计的,不能傻实在吧!
宋以蔓刚上楼,还没有换衣服,手机就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司拓,她不由笑了,这是来算账的?
“喂?司拓,饭局这么快就散了?”宋以蔓佯装不知地问。
“宋以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司拓真是气坏了,他还有一丝理智,否则肯定冲到冯家把她拎出来暴打一顿。
“哦?生气了?你是想解约还是想怎么着?”宋以蔓好笑地问他。
“我是不会解约的,宋以蔓你等着,我玩不死你!”司拓放狠话,心想他也得让她尝尝这滋味儿!
“行了司拓,听说你把那地儿砸了,记着赔人钱啊!”宋以蔓心想都这样了还不想解约?既然你愿意这样,那她也只能奉陪到底玩下去了。
“我赔钱?美得你!是你们公司订的房间,你们赔去吧!至少得十几万是不是?宋以蔓,刚接手就赔十几万,你这业绩可真不怎么样!”司拓讥笑地说。
作为同样大家族里拼出来的司拓,对大家族的事儿当然都一清二楚,他知道宋以蔓的命脉在哪里,也知道该如何掐她的命脉!
“你等一等!”宋以蔓说着,挂了电话。
司拓看着手机,刚在想她又干什么呢?怎么把电话挂了?手机就响了一声,他收到一个视频,结果打开了来,他的脸都气绿了,这是耻辱,她居然有胆子给拍下来了,这女人居然还有后招?
宋以蔓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下,果真等到了司拓又拨来的电话。
“宋以蔓,看来你是真的想死了!”司拓的声音听起来极其可怖,似乎立刻就要从电话线里过来掐死她一般。
既然这么做了,宋以蔓就有了心理准备,她十分从容地说:“行了司拓,别乱放什么狠话了,你不可能到冯家来掐死我是不是?”
“宋以蔓,把你手上的原件给我!”司拓心想这东西要是流露出去,他的脸就干脆别要了!
“你主动解约!”宋以蔓直接扔出她的条件。
“那你别想!”司拓咬牙,磨牙霍霍。
“司拓,你来冯氏本也不是为了事业发展,你又何必弄得两败俱伤呢?你说要是你们司家的竞争对手看到这段视频,会不会拿来做文章?”宋以蔓威胁道。
司拓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公然地威胁她,他冷哼地说:“宋以蔓,就算司家人看到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你愿意公开就公开,我最多把砸了房间的钱付了!不过你要是敢公开了,就别怕司家人来追杀你!”
宁愿丢人也不肯解约,这让宋以蔓觉得,自己的魅力有这么大吗?司拓会不会呆在冯氏,有别的企图?
话说到这步,她当然不可能再威胁下去,因为那也没用,于是她只好说道:“好吧,那你自己主动去赔了人家钱。另外司拓我问你一句,司家要是知道你喜欢我,会不会派人来追杀我?你最好不要给我找麻烦!”
司拓的“谁喜欢你”,这句还没说出来,她已经挂了电话。
但是这句话,却说到了司拓的心里,他握着手机,半晌也没反应过来。
宋以蔓的目的没有达到,她坐在沙发上就在想司拓的目的,直到冯谋上来找她,她都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