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胡辰渊,你,你怎么会这么冷的?”
我也只是一愣,立刻握住他的手,声音颤抖的问。
胡辰渊却是仿佛是没事人儿般的,对着我魅惑的一笑,“你以前不是嫌我热吗,所以我试着把自己弄的冷一点,没准你会喜欢。”
他明明是在笑,可是神色间却满是僵硬。
可见平日里很是随意的一个笑容,此刻被他做出来是有多么的艰难。
还有他的脸,几乎白到透明,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一般。
让我看的心里难受的厉害。
“胡辰渊,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
我说到这里,实在是说不下去,可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的往下落。
而结果就是,落下的眼泪很快都结成了冰。
瞬间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就有那么点尴尬。
胡辰渊怜惜的帮我将脸上的冰珠子擦掉,随后认真的看着我,“如果我不这么做,那么你就会死,我不希望你死,我希望你永远的活着。”
我听着胡辰渊的话,鼻子再次的一酸。
可我想着流下的眼泪会变成冰,只得用力的咬着唇,将欲要流下来的眼泪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我正要说什么,当感觉到胡辰渊的面色因忍耐疼痛而有些扭曲时。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来了脾气。
我一把将他推开,随后恶狠狠地瞪着他,“胡辰渊,我觉得你为了得到我身上的东西真的没必要做到如此。
而且,你不觉得如果我死了的话,不是更方便你取我身上的东西吗?”
胡辰渊听着我的话,眼中闪过一抹让人难以忽视的受伤。
我有些难以置信的定睛一看,却又什么也没有看到。
就好像刚刚我所看到的,只是一时的恍惚一般。
“你回去吧,我不会死的。”
胡辰渊说完,转身再次回到了他先前躺的那张冰床上。
随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所以,他,生气了?
我不由看向白斩飞。
白斩飞摇了摇头,却什么也没有说。
所以,我哪句话说错了吗?难不成胡辰渊和我在一起,不是为了我身上的那个与那个女人有关的东西吗?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难不成,胡辰渊真的是对我一见钟情?
这不是扯淡吗?
他活了千年之久,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
会为了我这么一个普通的女人而情根深种。
这别说是我不信了,他自己信吗?
“我送你离开吧。”
白斩飞突然道。
我立刻转身看向因疼痛,再次蜷缩起来的胡辰渊。
他此刻正紧紧的咬着唇,明明这里冷的都快要把人冻成冰雕。
可他的额头上,却是不停的冒着冷汗。
还有他的身体,难怪刚刚我会感觉特别的硌的难受,原来不知何时,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结成了冰衣。
所以,我身上的东西到底对他有多重要,竟让他这么的不顾一切?
可我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胡辰渊,此刻这些苦都是我在受。
我想到这里,立刻不顾白斩飞的阻拦,直接朝着胡辰渊扑了过去。
然后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安阳,你怎么还没走?”
胡辰渊睁开眼睛看着我,眼中是难掩的愤怒。
可我现在却不但不觉得害怕,反而有些心酸。
“我不走,我要陪着你。”
我不顾胡辰渊的反抗,就这么抱着他。
尽管我冷的,双手都要僵硬,可我依然没放弃。
胡辰渊不得法,只得任由我抱着。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看到他的嘴角微微上翘了那么一下。
等我再看过去时,已经消失。
“对了,你们为什么会选择来这里?”
等我缓过来一些后,有些疑惑的看向白斩飞。
我没有问胡辰渊的原因是,他此刻已经疼的像是昏迷过去了。
“生蛇蛊怕冷,在极寒之地,会让它变得没那么活跃。”
白斩飞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解释道。
原来如此。
“那这么冷的地方,能不能把它冻死?”
我刚刚问完,就后悔了。
如果能把生蛇蛊冻死,哪怕是中蛊的人要先死才是。
“能。”
结果白斩飞直接说了一个让我差点惊掉下巴的字。
所以,他们来这里对抗这生蛇蛊的目的,是真的要把生蛇蛊冻死?
白斩飞看了我一眼,继续道,“生蛇蛊极怕冷,在感受到寄生者身体变冷变冰后,它就会觉得寄生者可能已死变成了尸体。
寄生者一死,如果它不离开尸体的话,那么等待它的便是死亡。
那么为了活命,它自然会想办法离开寄生体。
只要它一冒头,那么等待它的便只有死!”
原来还有这样的操作?
既然这样,那他们这么大费周章做什么?
当时直接把我带到这里,把生蛇蛊引出来不就完事了吗?
“难不成,你觉得凭你的体质能在这里忍受七天七夜的寒气入侵?”
白斩飞仿佛是看穿了我内心的想法,不客气的给我泼冷水。
是啊,我才进来一个多小时,就感觉快要冻死了。
如果让我呆七天,怕是没把生蛇蛊引出来,我自己就先死翘翘了。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看着白斩飞道,“呵呵,我,我自然不能,可,可是胡辰渊若是呆够七天的话,对他不会有影响吗?”
“损失五百年的修为,你觉得算影响吗?”
白斩飞讽刺的一笑,看着我问。
五百年……
先前黄小梦说损失几百年,我也只当是最多两三百年。
可我从来没有想过,竟会这么多。
“值得吗?”
我看着疼晕过去的胡辰渊,忍不住喃喃的问。
“值得。”
原本紧闭双眼的胡辰渊,突然有些虚弱的睁开眼睛。
“就为了我身上属于那个女人的东西?那个女人就对你那么重要吗?”
我几乎是用吼的。
胡辰渊看着我苦涩的一笑,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不过却看向白斩飞点了点头。
所以,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还来不及多想,只感觉颈后一痛,然后我便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回到了出租屋。
守在我床前的人是杨悦。
“杨悦,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揉了揉还有些发痛的后颈,有些疑惑地问杨悦。
“还不是胡辰渊担心你,让我来陪你。”
我听着杨悦带着酸酸的话,昏迷前的记忆瞬间在脑海中闪现。
所以,送我回来的是胡辰渊?
可他的身体……
“你见到胡辰渊了?”
我有些不确定地问杨悦。
杨悦点点头,不过很快又撇了撇嘴,“是啊,他抱着昏迷的你来到学校,直接就把我押到了这里,说他有事要处理,让我守着你。”
显然对于胡辰渊霸道的做法,让杨悦很是不爽。
当然,换了我,被人这么强迫也不爽。
只是,胡辰渊不是要在寒冰洞呆够七天七夜的吗?
怎么提前离开了那里,还去找了杨悦来陪我?
难道他不要命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