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院的两个月,被关在冷院整天无可做,张瑾书早就习惯了早睡早起。这不天才刚黑,她就困了,打着哈欠想睡觉了。
张瑾书把手中书一往桌子上扔,打着哈欠跟鱼宁说:“鱼宁,扶我,我要睡觉了。”
打个哈欠之后,张瑾书觉得她的眼睛已经困得睁不开了,伸手要鱼宁扶她。鱼宁赶紧过来扶她。
鱼宁:“格格,您小心些,仔细脚下。”
鱼宁小心翼翼地扶着张瑾书,张瑾书可是怀着身孕呢,鱼宁就怕万一出事。
张瑾书:“没事没事,不用那么紧张。”
鱼宁整天紧张兮兮 ,一副好像她随时可能出事的样子,让张瑾书一开始还不习惯。不过这一整天下来,张瑾书已经习惯了。
就像被鱼宁服侍一样,昨天她两辈子第一次被丫鬟服侍时还非常不习惯不自在,这一天下来了,她竟然已经习惯了被丫鬟服侍了。
已经躺到床上闭着眼睛的张瑾书感觉到鱼宁给她盖被子,她心里想:真是腐败啊。她这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新世纪好年的意志力也不坚强了,才一天就被封建社会的服务给腐蚀了。
幸好她没穿越成奴才,尤其是没穿越成包衣奴才。如只是普通人家的奴才还可能有赎身的机会,若是穿越包衣奴才,想赎身都不能。幸好幸好,她现在是四爷的妾室格格,大小是个主子……
张瑾书胡思乱想着,就睡着了。
鱼宁看张瑾书睡着之后,才放轻脚步悄悄出去。鱼宁将张瑾书随手放的书收拾起来。
这些书是张瑾宁让鱼宁找来的。至于鱼宁从哪里找来的,张瑾书就不知道了。
虽然张瑾书已经从冷院出来了,但现在她却被禁足在观霞院。没错,就是禁足。虽然四爷说是因为她怀孕不足三个月,让她待在观霞院养胎,其实换种说话就是四爷将她禁足了。
虽被禁足,但张瑾书并同有生气。毕竟她对府里的情况还有其他人都不了解,她需要一段时间来应该和了解。四爷将她禁足,正好给她时间。再则就是她怀着身孕,李格格又因为早产的事恨她,李格格在府中得宠多年下,根深蒂固,势力不小;她若是出去被李格格报复,害了她和孩子怎么办。所以还是先躲着,等四爷调查清楚,还她清白了再说。
因为这些原因,张瑾心甘愿被禁足了。
只是被禁足在观霞院也太无聊了,所以张瑾书就让鱼宁给她找些书来看。以前在冷院是没条件,现在有条件了,她当然要找东西打发时间,尽量让自己过得更好一些。
当然还有是也是因为张瑾书想适应清朝的生活,想融入清朝;所以她才要看书,要学会写毛笔字。
张瑾书是会一些繁体字的,但也认识不全。至于毛笔,她就是小时候去过少年宫学过一段时间,会写一手狗爬似的毛笔字。在前世日常生活用不上毛笔字,可现在她是在古代在清朝了,以后都要写毛笔字,她不练不行啊。
张瑾书是做事有计划有安排的人,她不仅让鱼宁给她找书,还拿了文房四宝。只不过她现在还没开始练字,她得先把书看懂了再练字。现在张瑾书认字看的就是《三字经》《千字文》等书籍。
看这些启蒙书籍的理由她都想好了,为了给孩子做胎教。想必四爷不会怀疑她的。原主也算是出身书香门第,会识字读书也很正常,就是写字这一项会露馅;所以张瑾书打算瞒着其他人私下里偷偷练,等练好了再当明正大的练写。
张瑾书早早就睡下了,四爷最终还是去了正院留宿在正院。
四福晋早就想跟四爷说张瑾书的事,早上见面时就想说,但四爷没跟她说还打发她走,四福晋也没机会说。这会终于等到四爷来正院,四福晋自然要抓住机会跟四爷好好说说。
四福晋:“贝勒爷,张氏的事,妾身听奴才说了一些,知之不详。贝勒爷,张氏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将张氏从冷院挪到观霞院真的是因为张氏怀孕了吗?”
四福晋看着四爷小心翼翼试探地问。四福晋面对四爷时的小心翼翼,根本不像妻子面对丈夫时的样子。
其实四福晋可再大胆一些,再大方一些,更加自然一些;但显然四福晋在四爷面前一直很拘束,她做不到。
四爷看了四福晋一眼说道:“正如福晋你听说的,张氏的确是已经怀孕在身,为了孩子着想;所以爷才将她迁出冷院的。”
四爷看四福晋的样子,不愿四福晋多想;所以非常正式的非常正经的回答四福晋的问题。
因为嫁给四爷时还太小,没有教导也没有帮助她,还要受德妃刁难和李格格这宠妾挤兑;四福晋在宫里举步维艰,便就养成了敏感的性子。同时也养成了四福晋心思多心思细。往往只是很普通很寻常的一件事,都会被四福晋想出无数种猜测。
四爷和四福晋年少夫妻,曾经相互扶持走过艰难的日子,所以四爷在四福晋心里的份量很重,这也是每当四爷宠幸妾室时,四福晋嫉妒的原因。其实这些都是人的正常情绪的正常的想法,只是因为身份,这些正常的情绪和正常的想法便要不得了。
四爷也是知道四福晋的性子,所以才认真回答。
四福晋:“既然张氏她是真的怀孕了,那的确是该将她迁出冷院。只是,贝勒爷,妾身听奴才说是张氏她从冷院爬墙出来找到四爷您。贝勒爷,不知张氏她怀孕多久了?府医可有诊出她是什么时候怀上的?”
四爷正低头喝茶,听到四福晋这么猛然抬头看着四福晋,四福晋被看得不禁心里紧张。主要是四福晋心里有要不得的想法和难于启齿的猜测。四爷多聪明,心思多深的人,一听四福晋这话,就明白四福晋的意思了。
四爷看着四福晋很严肃认真说道:“张氏怀胎已经有两个月余,张氏她怀的是爷的孩子。爷已经让高无庸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