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玉林和村民们在燃烧后还浓烟滚滚的“屋”内搜索着章贵和黑蛋。
突然,章玉林感觉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拌了一下。他弯腰睁大眼睛仔细地一看,发现黑糊糊地好象是一个人形的样子。他第一反应肯定是黑蛋的尸体。因为章贵是有准备地进来的,章贵会找个地方躲起来的。他心里暗自高兴:“终于把你这个混小子结束了。”
章玉林:“大家都别动!这里有一个人,快抬出去看一下是谁?仔细地看一下还活着没有?”章玉林说完胡乱抓住一个地方,和村民们一起,把那团黑糊糊的东西拖出了“屋”外。
站在门外还在哭喊黑蛋的章彪眼睛没有被烟熏,他第一时间看到被章玉林和村民们拖出来的是村长章贵。
“村长?……爹!你们拖出来的是村长呐!”章彪惊叫。
“啊!村长!你!……你……你这是怎么了?我可没想把你……”章玉林也被惊吓的语不成句。
章贵已经变成了肉炭。只是从身体的形状及脸的形状判断,这人确实是章贵。村民们也都认出来了,他们拖出来的就是章贵。
章玉林对村民们说:“现在村长章贵为救黑蛋英勇献出自己的生命。现在我宣布我是临时的代理村长。大家都听我的,快进屋去找一下黑蛋看还活着没有!”章玉林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想:“章贵就被烧死了,你黑蛋还能活得了?不死才怪!哼!这下好了呀!一箭双雕,村长非我莫属呀!”
村民个听到章玉林的叫喊,立即又返回“屋”内找黑蛋。这时,“屋”里的烟也稀薄一些了。
章彪看到村民们进“屋”寻找黑蛋,也跟着跑进了“屋”。里面的摆设位置章彪比较清楚,他进去就找到了黑蛋睡觉床的位置。但是,无论章彪怎样仔细地查找,都没有发现黑蛋及黑蛋的尸体。
“黑蛋!……黑蛋!你在哪里呀?”章彪哭喊着。
黑蛋后山上隔空听到了章彪的哭喊,两行清泪流了下来。他在心里默默地说:“章彪!不要找我了,我将计就计,对于你那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爹,我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深刻地教育教育他。”
章彪和村民们经过仔细排查,没有找到黑蛋。于是,他们就无奈地走了出来。
章玉林:“章彪!找到黑蛋没有?”
章彪看着章玉林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他能到哪去了呢?难道是长了翅膀飞走了?”章玉林嘟喃着。
有村民说:“代理村长!怕是烧得太厉害了,把骨头都烧成渣了哟!烧成渣后和灰搅和在一起就分不清了。”
“咦!小脑瓜挺聪明的呀!有前途!等到我当了村长少不了你的好处!”章玉林对猜测的村民说。
章彪:“爹!村长、黑蛋被烧死了,他们尸骨未寒。你就不要说村长不村长的事了。你让他们九泉之下怎么暝目啊!”
“对!对对!章彪你说得对啊!爹保证以后不提了。章彪呀!现在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行不?”章玉林说。
章彪:“什么事?你尽管说吧!”
“去章贵家通知潘梅和章丫,就说章贵火中救人,不幸英勇牺牲。”章玉林说。
章彪:“我不去!章丫她们要是知道这个消息。会极度伤心,不哭死也得哭个半死。我害怕见到那个场面。谁不怕谁去。”
“咦!这孩子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呢?”章玉林说完又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村民。“你们谁愿意去?这一点小事怎不能让我这个代理村长去吧?”
村民们听章玉林这么一说,都慢慢地向后退。最后,竟都偷偷地溜走了。
“我去!我去把这个坏消息告诉潘梅和章丫她们。欠下的债迟早要还的。”赵菊走过来说。
章玉林:“赵菊!既然你自告奋勇地要去,那你就去吧!我正愁派不出一个人呢!”
赵菊瞪了章玉林一眼,转身快速地向章贵家走去。
“瞪我一眼是什么意思?”章玉林看着赵菊的背影呢喃了一句。
章彪:“瞪你什么意思!就是对你的做法敢怒不敢言。爹!你为什么烧死黑蛋。他流浪时,也没有吃住在我们家,应该是前世无仇,后世无怨,你于心何忍呀!更为严重地还把把村长的性命也搭进去了。”
“章彪呀!这不都是为了你吗?”章玉林说。
章彪:“为我?……”
“是呀!你看嘛!章彪!我们家就你一个孩子,你能出人头地是爹这辈子日思夜想的最大的一件事情。章贵他……他让我把黑蛋杀死了,才肯把村长的职务让给我。我为了当村长,就只有杀黑蛋了……”章玉林故意表现的是无可奈何的样子。
章彪:“你如此不择手段!伤天害理!杀人放火!良心呢?你的良心被狗偷吃了吗?我宁可当乞丐,也不愿意出人头地。”
“章彪!你再怎么说我,我都不生气,你毕竟还是个孩子,有好多道理你还不懂。傻孩子!你爹我也是用心良苦呀!正所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慢慢就会理解的。”章玉林慢慢地说。
章彪:“我……”章彪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嚎哭”的声音由远而近。章彪闭上了嘴,看着哭声传来的方向。
“傻孩子!还站着干什么?潘梅和章丫马上就来了。死者为大,快给章贵跪下。不要让潘梅和章丫看出什么破绽来。”章玉林一边说一边硬拉着章彪跪在了章贵尸体旁边。
黑蛋也隔空传音听到了哭声。他咬着牙说:“村长!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我也不会让村长你白死的。村长!你安息吧!一路走好!到了阎王殿向我爹、娘问好。章丫和她娘我会照顾好的。”
章玉林跪在章贵的尸体旁,抽泣着挤了几滴眼泪。章彪则悲从心起,眼泪不断地向下流。
潘梅和章丫在赵菊的搀扶下“嚎嚎”大哭地移步过来。“噗嗵”两声,潘梅和章丫跪在了章贵的尸体旁边。撕心烈肺的哭声响彻天空。尤其是潘梅,哭得昏死过去几次,都被赵菊掐人中给掐了过来。掐过来后,接着又哭,只哭得天昏地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