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彪听黑蛋说还能让村长再活两个小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认为“黑蛋没有文化,吹大牛。自古以来,人死不能复生,哪还有可能再活的呢?”
黑蛋看出来章彪心存顾虑,他进一步走进章彪,拍了拍章彪的肩膀说:“相信我!一切皆有可能!”
章彪看到黑蛋的眼很坚定,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增强了章彪的信心。“好!就依你安排。我现在就去约章丫出来,也算是为打赌的事给你有一个交待。”章彪说完就向章丫家里走去。
潘梅和章丫坐在章贵尸体旁边,目光呆滞地看着章贵的尸体抽泣着。
章彪轻轻地走到潘梅和章丫的旁边,他的心狂跳不止。章彪虽然和章丫是同学,但是,平常在学校也是很少有机会能和章丫说上话的。就连课桌也被章丫用粉笔画了“三八线”。为了帮黑蛋,他只好硬着头皮去做一些自己其实是很想做的事。
章彪:“章!……章……章丫!老师在催勤工俭学的柴禾。你看你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我想……我想帮你把柴禾送到学校去。你能不能带我去看一下你捡的柴禾在哪呀?”
章丫眼里噙含着泪水,抬头瞟了一眼章彪,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不要你管!我自己会送去的!”
潘梅看了一眼章丫。“闺女呀!你爹尸骨未寒,你能陪他一会就多陪他一会吧!过了这两天,怕想见你爹也见不到了。”潘梅说着又哭了起来。“至于学校勤工俭学的柴禾,老师们如果要得急,你就麻烦一下章彪帮个忙送给去吧!”
章丫:“娘!学校要对勤工俭学交柴的数量和时间进行综合评比,还要打分考评呢!老师们要得还是有些急。”
“那就听娘的!让章彪先送去吧!”潘梅说。
章丫默默地点了点头。她擦了擦眼泪,慢慢地站了起来。然后,对章彪说:“走吧!我给你说柴禾在哪!”章丫一边说一边向外走去。章彪连忙跟在章丫身后走了出来。
“柴禾就放在屋后,我指给你看。不过你拿到学校后要记我的名字了听到没有?”章丫再次嘱托章彪。
章彪:“你放心吧章丫!我这次是诚心诚意地帮忙的,不是来捣乱的。在这个时候,我章彪再混蛋也不会落井下石的。”
章彪和章丫刚走出屋外就看到黑蛋迎面走了过来。章丫看见黑蛋走过来,故意绕着走以免和黑蛋碰面。黑蛋好象知道章丫故意躲着他一样,章丫向哪里绕,黑蛋就向哪里迎面走。
章丫看出来黑蛋的故意,厉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和你做一笔交易。”黑蛋严肃地回答道。
章丫:“我和你好象从未说过一句话吧!也近似不认识,有什么交易可言?你也不要再添事端,我这会忙着呢!”
“我清楚地知道你正悲痛着。所以,我想减少一些你和你娘的悲痛。你愿意继续听我说下去吗?”黑蛋故做沉重地说。
章彪:“是呀!章丫!黑蛋虽然从未入学。但是,他剽学的知识比我们这些在学校的学生还多一些。就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多说两句也无妨。”
“那你就说说看怎样能减少我和我娘目前的悲痛?”章丫想快一些离开,故意做出无所谓的样子问了一句。
黑蛋:“章丫!你爹死得过于突然,肯定有很多未了心愿和未说之话要说。如果不让他把未了心愿了却和要说的话说完,黄泉路上你爹也是伤心倍至。要是这样的话,你想想不但是活着的人悲痛,去世的人纵然是鬼也同样悲痛。”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除了面对,别的也没有其它办法。”章丫黯然失色地说。
黑蛋“还不至于如此悲观。我有能力让你爹复生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内,我们帮你爹了却未了心愿,让他说尽他想说的话。这样的话对生者和死者都能减轻痛苦。章丫!你的意见?”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如果我爹能复生两个小时,当然是再好不过了。可是,能行么?你是在自不量力、痴人说梦吧!”章丫瞟了一眼黑蛋说。
章彪也不知道黑蛋说得是真是假。他看了一眼黑蛋,黑蛋看着章彪,肯定地点了点头。
章彪:“章丫!在这个时候,我们也没有其它办法让你减轻痛苦。对于黑蛋的话,我们只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试试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要是成功了,就可以了却你爹的心愿。如果不成功,我们就当没做过这件事情已。”
章丫低头想了想,然后抬头看了看黑蛋说:“我示相信你有那么大的本事。但是,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也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你说说具体的办法,和让我做些什么?”
黑蛋:“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做!你只要把我这张符拿去在趁你娘不注意时,塞进你爹的嘴里。你爹自然会吞咽下去,他就会复生两小时。”黑蛋一边说一边从衣兜里掏出了“鬼画符”递给章丫。
章丫看着黑蛋递过来的“鬼画符”,面露怀疑之色。“就凭这张不起眼的符能让我爹复生两小时?我怕是难哟!”
黑蛋说:“相信我!自然会有奇迹发生。”
章彪也看着章丫重重的点了点头。
章丫接过“鬼画符”。“没有其它事,我先回去了。章彪!你就把柴禾帮我送到学校吧!顺便向老师给我请一个假。”章丫说完就向自己家里走去。
潘梅看到章丫走了进来。“章丫!柴禾的事落实好了没有?”
“娘!都交给章彪了,我相信他会办好这件事的。”章丫说。
潘梅:“那就好!真要感谢章彪那孩子!在这个困难的时候,他能帮我们孤儿寡母。”
“嗯!娘!我爹这我在这里陪他一会。你去不去厕所?”章丫说。
潘梅:“我早就想去厕所一趟了。只是你刚才没有回来,我怕你爹一个人孤单,所以,直到现在都没去。”
“娘!那你就快去吧!我陪我爹。”章丫连忙说。
潘梅点了点头,起身向厕所走去。
章丫看潘梅离开了,连忙用力掰开章贵尸体的嘴,快速地拿出“鬼画符”揉起一团,塞入到章贵尸体的嘴里。再把章贵尸体的嘴闭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