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自治政府军政会议
33年5月28日,张云瀚在长安召开了军政会议。
张云台作为第一集团军司令,是西北军的早期建立者之一,如今指挥第一集团军。
“总司令,我第一集团军有能力对东北日军展开进攻,但是我们有一些难处。”
“一来,我第一集团军要进入东北,锦州是此战的主要决战地,但是日军背靠东北朝鲜,还可以从海上获取日本本土支援。所以我军必须全力以赴,可能损失比较大。”
“二来,日本海军对我军将是一个非常大的威胁,敌人可以从海上向我军进攻。”
“三来,我第一集团军的主力可能不足以完成这次的进攻作战,无论是防御热河,还是向东北进军,兵力有些捉襟见肘。”
陆伯悍听完后,喝了口茶道:“军部已经将18个二线师整编为18军,19军,划归第一集团军指挥。”
“至于日本人的海军,我们没有海军,但是有空军。”
“朱司令您说说吧。”
空军司令朱震点点头道:“在承德,平泉,凌源,朝阳,建平,我军已经准备好了空军基地。我准备调集第六集团军的轰炸机支援此次作战,如果日本海军敢出现在锦州附近,对我军进攻完全没有影响,甚至,在锦州展宇开始前,我军还可以重创日本海军!”
“针对日本的海军,我们已经准备了一批鱼雷机。配合其他战机,我认为日本海军的威胁并不大。”
听着军部一众大佬的话,张云瀚点点头,确实,日本海军,不,或者是世界各国海军此时都没有意识到飞机的重要性,用飞机来打战列舰,简直不要太划算。
后勤司令黑着脸道:“各位,刚刚结束的蒙古战役已经消耗了大量的物资储备,如果要打,弹药方面可能会有些问题。而且第18-19军的装备还是问题。”
情报局局长起身道:“俄军正在不断向西伯利亚集结军队,虽然短时间内无法对我军构成威胁,但是其不断屯兵北方也是一个威胁。”
想了想,张云瀚也觉得,虽然和俄军暂时打完了,但是第六集团军目前牵制在库伦,俄国人不断向西伯利亚的冰原中塞来一火车一火车的军队,俄国人可不像日本人,没有那么多士兵。
一旁的郑廉道:“这段时间,各地的报纸都刊登了我军一直向外进攻,他们抨击我军的战略部署,抹黑我军,认为我军不去收复东北,反而在草原和老毛子打仗。”
“真是荒唐!”
张云瀚气的一拍桌子!
“那蒙古不是我华夏的土地吗?国家领土被侵犯,我辈军人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国家被分开?”
“更何况!打俄国人也不是我们挑起的战争!”
“婉晴丢了那么大一片国土,金陵又丢了东北,今天丢一片,明天丢一片,到最后又该割哪一块?”
众人听着张云瀚的发话一个个也不敢说话,毕竟,这些抨击确实过分,国家领土完整不容侵犯!
“不过,我军也该调整战略了,暂时不宜向外进攻。”张云瀚思索了一下道。
“锦州肯定是要打的,而且必须快点打开局面。”
“日本人在占领锦州后就一直在锦州构造永久防御工事,从周围的山峰,到老城墙,再到街道,堡垒,还有护城河。”
“我也理解张司令的顾虑,这么一个乌龟王八壳,确实不好撬开。”
“根据情报局的消息,日本人已经集结了近20万主力,大多都是精锐,我军很可能会进攻受挫。”
张云瀚沉吟一下,又想起锦州地区的地势,果然,要想进入东北,这锦州就绕不开。
而且,日军集中的多是一些常设师团,可见日本人的重视程度。
“日本人不仅修筑了坚固的工事,他们还调来了重炮旅团,仅凭炮兵就对我军威胁极大。”
众人都沉默了,锦州是必须要打的,但是用几万人的命去换一座城,张云瀚不愿意,西北军的各个指挥官都不愿意。
张云瀚不是不允许有伤亡,一场十万人的战役,伤亡一万多人,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是一场攻城战,伤亡六七万人,这就是张云瀚无法接受的了。
而且,一旦在锦州损失惨重,那么日本关东军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
“用步兵进攻并不妥当,那我们就用炮弹把这个乌龟壳给打砸开!”张云瀚一拍桌面道。
“锦州之战无可避免,趁着俄军目前虚弱,必须迅速进入东北。”
“可是我们的战略储备并不充足啊?弹药根本不足以支撑这场战役。”
张云瀚思索一番道:“我们目前就只打锦州。拿下锦州后就休整半个月,再继续进攻。”
听到张云瀚这么说,其他各个司令也是点点头,毕竟一场近五六十万的大战怎么的也要半个月。等打完锦州确实要休整,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准备物资。
……
1933年6月1日,第一军,第16军开始向锦州方向前进,第18军19军乘火车从太原抵达承德。
长安,张云瀚坐在沙发上看着常乃超发回来的锦州信息。
情报局的信息是很没有什么问题的,进攻的方针也没有问题。
张云瀚看着照片和标注,不禁喃喃道:“日本人还真是将锦州弄成一个乌龟壳了,想要打破这个龟壳,损失肯定很大。但是,这是必然。”
张云瀚不禁冷哼一声,什么龟壳,马奇诺防线不也是没有什么用?
张云瀚都想着要不要把古斯塔夫弄出来了,这玩意一炮下去管你什么防线都得塌!
但是这玩意性价比不高,使用繁琐,完全没有必要。看来还是得用炮弹一个个凿开,那时候小日本就和炮弹过日子吧,想着想着张云瀚不禁笑起来了。
一旁正在给张云瀚泡茶的王雨珊正好奇的看着这个家伙,刚刚那一瞬间,他感觉张云瀚王霸之气侧漏,就像是一个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统帅。但是转眼间又像个小孩子一样,搁哪嘎嘎笑,看起来怪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