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采听了萧因的问题瞬间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莫不是脑子坏掉了,这天底下谁人没有吃过盐呀?”
萧因笑着问道:“既然你吃过盐,那为什么连盐都不认识呀?”说着就从袋子中抓起一把盐递到了刘文采的面前,“难道刘将军敢说这白皙如雪,细腻如沙的物品是盐吗?”
刘文采瞬间就被萧因的话给问的哑口无言了,他虽然天天吃盐,可是却从来都没有吃过如此白皙细腻的盐。
因为这个时代虽然有盐井,但是都是通过晾晒出盐的,所出的盐全都是呈现不同的形态,包括结晶体、颗粒状或块状等,并且由于杂质比较多,出的盐都非常的粗糙。最关键是这些盐的颜色与萧因加工出来的盐差距很大,有黄色,有灰色,即使出了白色,那也和萧因做出来的相差很远。
钱进见刘文采被萧因给问住了,急忙走上前说道:“你的这种盐虽然我们没有见过,不过它的味道分明就是盐的味道,难道这你都想狡辩不成?”
萧因一听钱进竟然敢用味道说事,瞬间就被逗的哈哈大笑了起来,“钱掌柜竟然连这么没脑子的话都能说得出口,怪不得在京城丢了那么多的黄金!”
钱进一听萧因在揭他的老底,瞬间就怒了,急忙冷声说道:“侯爷说事就说事,何必要揭人的伤疤呢!”
萧因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看着众人问道:“大家伙刚才都尝过了这个叫钠的调料了,你们说它与盐的味道一样吗?”
这时有人站出来很是肯定地回答道:“小人是做厨师的,这个东西虽然味道和盐很相似,不过它要比盐更加细腻,味道也要比盐好很多。”
小伙说完,萧因又看向了钱进,然后笑着说道:“钱掌柜听见没有,这个东西只是和盐相似而已。”
钱进冷声说道:“既然是相似,那就说明它有可能就是盐,或者是盐的一种新品种。”
萧因见他还想纠缠,随即冷声说道:“大家都知道,人血与猪的血也很相似,难道就因为相似,咱们就能说这位钱掌柜身上流的是猪血吗?”
这话一出,周围所有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气的钱进直接退到了一边。
萧因又走到刘文采面前笑着说道:“刘将军,我记得咱们两人打的赌是我可以让定远县的百姓在没有你用到你们家盐的情况下也能做出正常的饭菜来,现在我已经做到了,不知道刘将军会不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食言而肥?”
刘文采看了看手中的盐,然后笑着说道:“咱们的赌约确实是你要让所有的百姓在没有用到我们家盐的情况下做出正常的饭菜来,可是你知道定远县有多少百姓吗?这么多的百姓吃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确定你能供的起?”
萧因看了一眼大雷,只见大雷用力敲了三下手中的锣,然后就从一个拐角处浩浩荡荡的走来几十辆马车,而且马车上还装着一麻袋一麻袋的盐。
在拉盐的马车经过店铺门口的时候,刘文采忍不住打开几个麻袋翻看了一下,见每个麻袋都装满了洁白的盐。
萧因看着刘文采那失落的神情笑着说道:“刘将军放心,这里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将来这些钠不仅仅要在咱们大康销售,我还要将它们出口到其他的国家去呢!”
这时钱进又站出来问道:“不知道侯爷想要将这些钠卖到多少钱,若是太贵了百姓们可是吃不起的。”
“你也知道卖贵了百姓们吃不起呀!”萧因怒声问道。
钱进的脸被萧因说的很是不自然,然后又将脸一横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咱们再说定远县的百姓是否能够吃得起你们家的那个叫“钠’的调料。”
江寒梅站出来说道:“钠的价格侯爷已经与我们江家商议过了, 从今以后我们江家售卖的钠绝对不会超过五十文一斤。”
“什么!这么好的东西一斤不超过五十文钱!”刚才抱孩子的那位大娘忍不住说道:“侯爷真是咱们定远县的青天大老爷呀!”
所有的百姓们瞬间就躁动了起来,全部朝着萧因跪下,“感谢侯爷对定远县百姓们的大恩大德呀!”
刘文采见自己这次真的要输了,然后看着那些被拉远的盐想了想说道:“不管这个东西叫盐还是钠,看这成色制作成本应该不会很低,相信定远侯也是那识时务之人,我们刘家的实力在咱们大康自然不用说了,要不咱俩共同合作,一起挣钱如何?”
萧因没有想到这个刘文采并不是那单纯的富家少爷,更不是那只懂得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相反他倒是很会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利,让自己的利益以更适当的方式最大化。
不得不说这个条件确实很诱人,有了宰相与太后的势力,那萧因的这些细盐跟本就不愁卖,那可比与江家合作利益更大。不过萧因不仅仅在乎的是钱,挣钱的方法他多的是,根本就没有必要挣那份昧良心的钱,随即摆摆手说道:“刘将军的好意萧某心领了,不过萧某要的是我定远县的百姓全部都能吃上盐,过上更好的生活,至于自己的良心,萧某暂时还没有打算卖。不过咱们二人现在还有赌约在身,我更感兴趣的是我定远县的盐引。”
刘文采此时都已经快被气炸了,缓了半天后冷声说道:“姓萧的,算你狠。今天你敢对本将军设圈套,过些日子本将军一定会双倍奉还的。”说完直接气呼呼的离开了。
看着刘文采的背影萧因很清楚,他们两人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相比于刘文彩的失落,周围的百姓们却显得异常的激动,一个年轻人大声喊道:“大家伙还在等什么,咱们现在就去江家商铺买钠去吧!”
“对对对,咱们现在就买钠去。”
很快所有百姓全部朝着江家商铺跑去,生怕去晚了被别人抢完了。
江寒梅凑道萧因面前笑着说道:“你这个人还真行,临了临了还用这细盐敲了刘文采一下竹竿,幸好我不是你的生意对手,不然我们江家可受不住你这么敲打。”
萧因一脸得意地坐在了钱进刚才坐的那张藤椅上,然后笑着说道:“这盐业毕竟是由朝廷管控的,若是不将这卖盐的权利拿回来,我心里总是感觉不太踏实。”然后顿了顿又说道:“反正刘文采也是靠忽悠丁家才免费得到的这些卖盐的店铺,不要也是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