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轩老人可是与纸张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人了,见那个师傅走近之后,急忙走上前接过纸张看了起来,仔细观察了一遍说道:“此纸洁白柔韧,表面光滑平整,手感细腻,还具有一定的光泽。边缘整齐均匀,没有明显的凹凸或破损。纸的厚度均匀,纸质较薄,触感光滑。”然后难以置信地说道:“好纸呀!真是好纸呀!”
江寒梅此时也感慨不已,“这纸可要比先前粗糙的黄纸好了好多倍呀!无论是纸质还是手感,那都算得上是上上品了。”然后看着萧因问道:“这么白的纸你这是怎么做到的呀?”
萧因见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等着自己解释,随即一本正经的说道:“之前的纸张都是经过剥离、浸泡、煮沸、搅拌等步骤制成纸张的。这种纸质较为粗糙,质地不均匀,容易破损。而我发明的纸张是通过蒸煮、漂白、研磨、筛选等工艺步骤,将纤维素质地的纤维分离出来,再经过加工、压制、干燥等步骤制成纸张。这种纸张的质地均匀、光滑,强度较高,适合各种印刷和书写需求。”
江寒梅仔细听着萧因说的步骤,然后又好奇地问道:“那漂白是什么?纤维素又是什么?”
萧因简直都快被江寒梅给气死了。随即盯着她说道:“漂白呢,就是我挣钱的东西。纤维素呢,就是你挣钱的东西,若是你再这么没底线的问下去,那就会变成别人挣钱的东西。”然后又一脸玩味地对着她问道:“你说我是说还是不说呢?”
这话一出江寒梅瞬间就恍然大悟了,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一脸尴尬地说道:“那还是不要说了,不然我们家的这些工人吃什么呀?”
此时所有人都明白了萧因的意思,皓轩老人笑着说道:“侯爷要是拿着这些东西挣钱我是没有意见的,毕竟整个定远县都要靠你们府上来养着,不过我还是希望侯爷能将这些纸卖的不要太贵了,你毕竟是大康的侯爷,还得为天下所有的读书人想一想。”
萧因点了点头说道:“老先生放心,我们侯府做生意自然是要让利于民的,按照现在的生产流程不止可以提升纸张的质量,而且还会降低成本提高产量,可以让那些高价卖纸的商家将价格降下来,让天下更多的学子有机会识文断字,这也算是我替天下做的一点绵薄之力吧!”
“好啊!侯爷说的好。”皓轩老人激动地说道:“若真是如此那就是我大康之幸呀!”说着就朝萧因躬身行了一礼,“老夫替大康万千百姓谢过侯爷了。”
“使不得,使不得。”萧因说着急忙将皓轩老人扶了起来,内心却在感慨着,“这造纸术乃是四大发明之一,我为天下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难道挣点钱不应该吗?”
他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却在谦逊地说着:“本侯也深知自己身上的担子,自然会做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
“好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石林拱手说道:“看来我石林算是跟对人了。”
这时皓轩老人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忙对着萧因拱手说道:“有这么大的好事老夫得赶紧回衙门将这件事情记录在册,必须要让后世之人全部都记得这件好事乃是定远侯所创。”说着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石林也急忙对着萧因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跟着老先生一起去衙门报到了。”然后也跟着跑了出去。
见皓轩老人和石林都走后,萧因又对着那个工匠问道:“我特意嘱咐你造的那种纸呢!没有成功吗?”
工匠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侯爷您说的那种纸造是造出来了,可是它软的和棉絮一样,颜色又是浅黄色的,根本就没法用呀!”
“软好呀!”萧因激动地说道:“我要的就是它的那种软绵绵的感觉,你快拿出来让大伙瞧瞧。”
工匠对萧因的举动很是疑惑,不过谁让人家是侯爷呢!随即叹了一口气又进去拿了一次。
很快工匠就拿着一张浅黄色的纸走了出来,萧因见状急忙拿过来摸了起来,然后激动地说道:“就是它了,就是它了!”
江寒梅见萧因如此激动,她也好奇地走上前摸了一下,疑惑地问道:“这种纸厚度有些过了,而且遇水即化,若是用来写字作画根本就不合适呀!”
萧因笑着问道:“你先别管它能不能写字,你就说摸上去感觉怎么样?”
江寒梅又摸了摸说道:“质地倒是非常柔软,触感细腻,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
“那不就对了!”萧因高兴地说道:“来这里这么久了,终于有了一件让人痛快的事情了,老子的双手终于可以解放了。”然后对着工匠一脸严肃地说道:“你马上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多给我做一些出来,记住,越多越好,然后让人全都送到我侯府中去。”他又顿了顿继续说道:“刚才不是做出来了一些吗?马上立刻拿出来,我要带回家使用。”
江寒梅见萧因竟然如此着急,瞬间就感觉很不对劲,因为他见了几十万两黄金都没有这么激动过,现在却为一些不能写字的破纸如此激动,急忙对着准备进去取纸的工匠喊道:“你先等一下。”说完直接将萧因拉到了一边一脸严肃地问道:“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呀?”
萧因蹙眉道:“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咱们两个一整天都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会有事情瞒着你呢!”
江寒梅满脸都是写着不相信,然后显出一脸惆怅地说道:“大家都这么熟了,出生入死这么久,有什么好生意你可不能独吞呀!”
萧因这才想到江寒梅这是以为自己有好生意故意不告诉她,因此在打感情牌呢!而且还是为了那不能写字的纸,随即叹了口气说道:“你误会我了,我拿那些纸和生意没有一点关系,纯粹就是个人爱好而已。”
“谁信呐!”江寒梅蹙眉道:“你肯定是有什么商机不想告诉我,除非你能告诉我这些纸你打算拿回去做什么?”
“好吧!好吧!”萧因随即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只见江寒梅的脸色瞬间就奇怪了起来,然后很是难为情地说道:“你…你竟然…我真是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