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萱见寒光如此激动,急忙一把就将她给拦了下来说道:“不可冲动,这老匹夫就是想要激怒咱们让咱们下去,若是现在下去那就是上了他的当了。”
寒光生气地说道:“可是…可是这个老匹夫实在是太过分了,属下实在是忍不了了。”
这时站在一旁的萧因叹了口气说道:“凡事都得想开一些,难道狗咬了你一口你还要咬回去不成?”他说完就拉着朱梦瑶朝着洞穴里面走去了。
听完萧因的话后,寒光几人的怒火瞬间就消了不少,朱景萱看了看萧因的背影然后站起身对着她的这些护卫说道:“此处留下两个人看着,寒光给受伤的处理一下伤势,剩下的人都随朕进去。”
这个山洞外面看起来很小,只有一米多高,但是一进去却是另一番景象。洞内宽敞,高大,足有三米多高,七八米宽。洞顶上还有一些大小不一的小洞,有些小洞中还在不停的往外渗着水。
此时萧因已经带着朱梦瑶坐在了山洞中的一块石头之上,而朱梦瑶的脑袋就靠在萧因的胳膊上,显得很是依恋,而天绝十三士就坐在了他们二人的身后。
朱景萱见朱梦瑶竟然对萧因如此的亲近,内心瞬间五味杂陈了起来,然后缓缓地走了过去说道:“小梦瑶,朕真的没有想要杀死你的父亲,只是想让他到朕的面前把事情说清楚而已,朕也没有想到那红瑶竟然会背着朕干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然后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说道:“而且……而且朕手中确实掌握着你父亲通敌的证据。”
听到这话朱梦瑶瞬间就愤怒了起来,急忙站起身指着朱景萱怒声说道:“你胡说!我爹根本不可能会通敌叛国的。我爹说你虽然偏激了一些,可是你对于宁国百姓的仁爱之心却是真的,因此他还告诉过我,我们镇北王府无论如何都要将咱们宁国的北境给守住,即使战死到最后一个人也绝对不许撤退。”
“皇上也不愿意相信呀!”寒光此时也红着眼一脸无奈地说道:“可是镇北王勾结周国的证据那是铁证如山,他给周国皇帝写的两封密信到现在还在皇宫中保存着呢!那可是镇北王府以前的管家史宏泰亲自交给皇上的,那上面的字迹经过多次验证,确确实实就是镇北王亲手写的。而两封信的内容分别是‘有周国君王相助,大业可期也’和‘清除女帝,恢复正统’。”
“你胡说!”朱梦瑶站起身气呼呼地说道:“我爹绝对不可能会勾结周国的,我不许你们这么冤枉他。”
“停停停。”萧因一脸无奈地说道:“咱们现在能不能活都是个未知数,这会吵这种不会有结果的事情有用吗?”
朱梦瑶此时眼含热泪,很是生气地说道:“可是她们冤枉我爹,我就是不答应,我爹根本就不是那种人。”
“行行行!”萧因摸了摸朱梦瑶的脑袋说道:“要不这样,咱们若是死了,那你就亲自问你爹去,若是没有死,那我替你查明真相如何?”
寒光叹了口气说道:“我们皇上明里暗里查了多次了,若是还有别的真相的话不可能查不到,我看……”
“闭嘴!”朱景萱带着几分生气瞪了寒光一眼,然后缓缓地看向了朱梦瑶说道:“你放心,只要能够逃出此地,那你们想怎么查就怎么查,即使你们什么都查不到,那朕也不会牵连于你的。”
朱梦瑶也知道现在即使再如何争吵,那也不会吵出个什么结果的,随即再次坐了下来,将头靠在了萧因的身上。
萧因知道朱梦瑶此时必定极其的伤心,随即抓住她的肩膀很是肯定地说道:“你父母能教出你这么优秀的孩子,我相信他们肯定不会是那引狼入室的坏人,到时候咱们一起查明真相如何?”
朱梦瑶此时眼泪早已“吧嗒吧嗒”的流了出来,她一把扑在萧因的怀里,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哭了起来,因为这份悲伤的情绪在她的心中已经压抑的太久了,久到足以让一个小孩成熟起来。
见此情形朱景萱也伤心的转过了自己的头,她的眼泪此时也已经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萧因才把朱梦瑶的情绪给安抚了下来。
就在这时朱梦瑶的肚子突然“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朱景萱见状急忙看了身旁的寒光一眼,寒光瞬间就明白了朱景萱的意思,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用布包裹着的干饼子给朱梦瑶递了过去,“小郡主,我这里还有一点吃的,要不你先垫一垫肚子吧!等咱们出去了就有好吃的吃了。”
“我才不吃你们的食物呢!”朱梦瑶一脸倔强地说道:“你们都是杀害我爹的凶手,我以后一定要为我爹报仇的。”
“够了!”朱景萱一脸生气地说道:“朕根本就没有打算杀死你们全家,杀你们全家的是乐安王朱开山,他的人就在下面,有本事你现在就去找他报仇呀!”
朱梦瑶恶狠狠地瞪着她说道:“不管你有没有杀我们全家的意思,但是我们全家的死你也脱不了干系,若是没有你的御下不严,我爹他会死吗?”
“可是朕毕竟是皇帝,手里又有你爹通敌的亲笔文书,难道朕能放任这种事情而不管吗?”朱景萱一脸无奈地说道。
萧因见这二人又开始吵了起来,急忙摆了摆手说道:“不就是吃东西吗!我们大康有的是美食,不需要吃你们的那干饼子。”
朱景萱一脸不屑地说道:“我知道你弄出来了不少的美食,可是此处乃是空空如也的山洞,难道你还能做出什么美食不成!”
萧因并没有理会她,而是走出洞口用刀砍下一些挂在洞口边上的枯藤,又从班飞扬身上要过一个他们随身携带的小铁锅,然后拿一些山洞中的石头垒起一个简易的灶台,再用锅在那些渗出水的小孔上取了一些水点上火就开始架在灶台上烧了起来。
看着萧因一顿操作朱景萱一脸不屑地说道:“不就是烧火做饭吗!顶多就是将自己拿的一些干粮给煮着吃了,这和直接就着水吃有什么区别呀?”
朱梦瑶也蹙眉道:“我记得咱们在离开太州郡的时候只买了一些干粮,你该不会真想把那些干粮给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