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萧因的说辞之后,怀兴邦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的难看,不过能在欧阳家做那么久,自然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向这种陷害镇北王的事情他自然是不会轻易承认的,思虑了片刻后显出一脸无奈说道:“仙人冤枉呀!像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怎么能够做出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来呢!”
“说得也是呀!”萧因盯着怀兴邦打量了一番说道:“看你也不像是会功夫之人,肯定不可能做出屠灭别人满门的事情。”
萧因说完之后,怀兴邦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不过萧因并不在意这些,他装做没有看见,而是盯着自己的罗盘自语道:“难道是我的罗盘出问题了吗?不应该呀!要不我再试试我自己吧!”说着再次念起了那些咒语。
片刻后萧因又将罗盘放在了自己的面前,只见罗盘这次是一会南一会北的晃动了起来。
怀兴邦见状一脸好奇地问道:“这是何意呀?难道仙人也做过什么坏事吗?”
“一言难尽呀!”萧因叹了口气说道:“想我天山仙人仪表堂堂,英姿飒爽,在修道之前也算得上是迷倒了万千少女之人,当年也是欠下了一些风流债。如今一百多年过去了,那些女子们的思念之情依旧残留在这世界久久不肯散去!”
这话说完之后,在上面的朱景萱一脸气愤地自语道:“这下终于说实话了吧!他肯定是到处留过情才这样编的,朕回宫以后非得让你好好交代一番不可。”
“一百多年!”怀兴邦一脸惊讶地问道:“难不成仙人都已经一百多岁了?”
萧因摆了摆手说道:“都是一些陈年往事了,就不必再提了!”然后话锋一转,很是严肃地盯着怀兴邦质问道:“如今看来贫道的罗盘是没有问题的,那就说明你肯定是说谎了。”
“说,你是不是曾经在北边做过什么屠门灭族的恶事呀?你若是不说实话,那我就没有办法再帮你了。”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
见萧因真的要走,怀兴邦急忙跪了下来说道:“仙人一定是搞错了,小人只是帮别人写过一封假信而已,即使真有屠门灭族之事那也与小人无关呀!这些冤魂要找也应该去找那些真正杀死他们的人才是!”
听完这话,在上面的朱景萱瞬间就待不住了,气得一拳头就砸在了房顶的瓦片之上。
“是谁!“
这一声响动直接将怀兴邦给吓了一跳,然后回过头朝着房顶上看去。
也幸好朱景萱二人的反应快,不然肯定就被发现了。
“还能是谁!肯定是冤魂的怨念所致呀!”萧因回过头一脸肃穆地说道:“既然你说这件事情与你的关系不大,那贫道就最后帮你验证一次吧!”
他说完之后再次拿出罗盘念起了咒语,然后将罗盘放在了怀兴邦的面前,而这一次的罗盘依旧是指向了北方。
萧因收起罗盘怒声说道:“你死到临头了还不说实话!”
“你可知这罗盘所指的方向怨气极重,既然你说这些人不是被你所杀,那也绝对是因你而起,你在里面肯定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听完这话之后,怀兴邦一脸无奈地站起身对着屋内怒声喊道:“你们这些冤魂就知道欺软怕硬,既然你们知道假信是我写的,那就肯定知道是谁想杀你们了,你们不去找要杀你们的人,来找我做什么呀?即使这件事情我不去做,那也会有其他人做呀!”
萧因见这家伙到现在还思路这么清晰,感觉很是无奈。随即显出一脸严肃地表情说道:“你骂这些东西也没有用的,它们都是跟着刚才女鬼的怨气一起来的。因此,也只有先将你杀死,他们才会去找另外一个仇人的。”
“可可……可这该如何是好呀!”怀兴邦一脸着急地看向萧因说道:“仙人可一定要救救在下,在下真的是好人呀!”
“好吧好吧!”萧因叹了口气说道:“办法也不是没有,不过就是代价有些太大了。”
见萧因真的有办法,怀兴邦急忙躬下身子一脸虔诚地说道:“只要仙人有办法救小人,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小人也愿意!”
萧因蹙眉道:“不是你付出代价,而是修炼之人要付出代价的。”
“想要彻底摆脱这些冤鬼的纠缠,那就必须使用化怨大法。所谓化怨大法就是必须要找一位得道高人的道袍当作媒介,用我们天山之顶的仙水将自己的罪孽详细写在道袍之上然后用火烧掉。不过此法对修炼者的法力损伤极其的严重,因此不好找呀!”
怀兴邦听完这话急忙跪了下来说道:“仙人刚才的法力小人是见识过的,您一定就是那法力无边的得道之人,还请仙人一定要救救小人呀!”
“哎呀!不行不行。”萧因急忙推辞道:“贫道百年道行修来不易,而这些邪物一看就是怨气极重,贫道实在是不敢冒这个险呀!”
“要不这样,仙水我来提供,道袍你就找别人吧!”
怀兴邦见萧因极力推辞,急忙站起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跑去了。片刻之后他就拿着一个盒子跑了出来,然后跑到萧因的面前打开盒子一脸为难地说道:“这里是小人全部的家当了,连银票带珠宝玉器绝对不下十万两银子,只要仙人愿意帮我,那这些钱就都是仙人的。”
怀兴邦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不过他的眼睛却盯着盒子中的这些东西脸上都是不舍之意。
萧因瞥了一眼盒子中的东西内心不由得感叹道:“果然是宰相门前七品官呀!一个宰相公子府上的管家居然都有这么多的钱!”随即叹着气接过那个盒子说道:“有些事情你要明白,这些钱看似是给我了,实则它是花在了你的身上,贫道只是用你的钱来替你办事,为的是帮你度过这次劫难而已。”
他说完之后心里瞬间暗自窃喜了起来,“和宝宝的话在这里还真是应景呀!原来收钱的感觉这么爽,怪不得会有那么多的贪官污吏呢!”
而在屋顶的朱景萱此时气的脸都快青了,嘴里喃喃自语道:“还真是一副十足的奸商嘴脸,这不是从朕的口中抢食吗?”
萧因此时可顾不得朱景萱高兴不高兴,只见他在接过怀兴邦的钱后显得很是不情愿的将道袍脱下来与一瓶液体一块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