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珉瑶叹了口气说道:“见老爷这么晚了都不回去,奴家只能自己过来看看了!”然后对着二人说道:“你们继续聊,我就是随便听听。”随后她就找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旁边。
福贵点了点头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人与那位公主之间的赌约实在是太难完成了,又是钱又是粮的,还要在三天之内招募一千名士兵,她一个落魄公主怎么可能做的到呀!”
“属下估计,那位公主或许已经放弃招募军队的事情了吧!”
秦元良叹了口气说道:“如今咱们大周国国势渐微,内忧外患,民不聊生。先皇驾崩,二子争位,导致祸乱四起。如此下去必定会导致民变纷起,国势危如累卵,前途未卜。若是两王争霸斗到了最后,必将多王争霸,天下大乱,朝廷动荡,国将不国呀!”说到此处,秦元良的眼眶都红了。
福贵不解地问道:“大人的意思是希望公主能够成事吗?”
秦元良缓缓地站起了身子沉声说道:“我是希望咱们大周国能够有一名真正的强者出现,就像是康国的平东王一样,能够威震天下,平定四方。更重要的是要德才兼备,拥有一颗爱民如子的心,如此才可以让百姓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
“大人说的极是!”福贵点了点头附和道:“别说是咱们大周国了,就连咱们枯黄城现在都被搅得乌烟瘴气的。朝廷税收一年比一年高,若不是在大人的默许下将百姓的田产卖给了富商,今年还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呢!”
“只是委屈让大人背负了那么多的骂名,所有人都觉得大人是官商勾结,这才让那些富人敢明目张胆的吞并百姓田产。并且也有人说大人是畏惧庄家在朝中有人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让他们骂去吧!”秦元良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在这件事情上,我可不敢给自己居功呀!说到底农田才是百姓的根本,如今对富户屯田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能算是饮鸩止渴的办法了。虽说今年一些百姓的问题解决了,可是明年、后年甚至将来之事可该怎么办呀!”
“怎么办,谁知道该怎么办呀!”福贵憋着一股气说道:“若是朝廷再这样下去,整个大周国都没有未来了。”他说完对着秦元良拱了拱手直接退了下去。
等福贵走后,娄珉瑶缓缓地站起身说道:“奴家知道老爷为国事操劳辛苦,不过老爷也要注意身体呀!”
然后带着几分疑惑问道:“如今御西王与新皇帝闹的不可开交,现在这个流放公主也在蠢蠢欲动,难不成这个公主赢了赌约,老爷就真的会归顺于她吗?”
秦元良蹙眉道:“那是自然了!难道娘子有什么高见吗?”
娄珉瑶抿嘴一笑说道:“老爷这不是拿奴家开玩笑吗!奴家能有什么高见呀!”
“奴家就是觉得既然要选边站,那就得慎重。既然要选,咱们也得选最强者才是呀!”
“哦!”秦元良不解地问道:“那你觉得谁才是最强者呀?”
“反正不是这个落魄公主!”娄珉瑶一脸认真地说道:“如今天下最厉害的应该就是御西王了,他可是手握重兵的王爷,几乎最能打仗的兵全部都在他的手中。咱们若是站错了队,万一被御西王夺得了天下,那咱们一家可不就要惨了!”
秦元良很是不满地盯着她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归顺御西王?”
娄珉瑶突然察觉秦元良的眼神不对劲,急忙笑着说道:“哪有!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得这些呀!我只是觉得他应该是最厉害的。”
秦元良叹了口气说道:“御西王打仗确实还算不错,不过咱们大周国的危机,并不是能够靠战争解决了的。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在我看来,两个皇子都是自私自利之人,他们心里,没有一个人是将百姓放在心里的。”
娄珉瑶不解地问道:“难道那个落魄公主就将百姓放在心里了吗?”
秦元良想了想说道:“这个公主虽是被流放至此的,不过她的公主身份依然在,可是从她来到枯黄城开始,从来就没有用那层身份要过什么特权,并且还力所能及的帮助过一些穷人。从这一点看,她应该不是那种自私跋扈之人。”
“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呀!”娄珉瑶蹙眉道:“即使她再得民心,那也不可能成为皇帝的!”
“有何不可!”秦元良一脸平静地说道:“宁康两个国家不都是女子为帝吗!也没见有什么不好的。”
“可是……可是这也……”
“娘子就别可是了!”秦元良直接打断了娄珉瑶的话说道:“明日就是我与她打赌的最后时限了,她到现在都没有做任何准备,应该是已经放弃赌约了,如今再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他说完之后直接摇着头朝着后堂走去了。
看着秦元良离去的背影,娄珉瑶瞬间露出了一副邪魅的笑意,然后她也跟了上去。
随后就传来了秦元良对着娄珉瑶问道:“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么一条狗呀?”
娄珉瑶笑着回答道:“启禀老爷,这条狗是庄德本派人送来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送一条狗过来!”
“以后那些商人送的东西不许收了!”
“知道了,老爷!”
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就来到了第二日的清晨。
此时的孙二娘正担着一担水骂骂咧咧地来到了萧因一行人所在宅院的门口。一到门口就放下了担子,二话不说直接拎起一桶水就泼到了大门之上,口中还在怒骂着:“小畜生,还不快给老娘滚出来,别以为你躲着不出来老娘就能饶了你,实话告诉你,你若是不出来让老娘泼个够,以后老娘家的洗脚水全部都会招呼到你们家的门上。”
随着她的叫骂声,周围的人又驻足观看了起来。有人无奈地自语道:“那个年轻人,招惹谁不好非得招惹她呀!这不是吃饱了撑的!”
“谁说不是呢!”有人附和道:“以这孙二娘的性子,估计这家人十天半个月都不得安生了!”
孙二娘见没人搭理她,气呼呼地骂道:“里面的人都死绝了吗!实话告诉你们,老娘昨日给你们泼的是水,今日是洗脚水,明日可就是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