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更是不停的有寒气窜来,凌空而至,在空中划过,便凝成一座接天而来的长长冰桥。璩酆虐咋给力文学网
杜观云大刀挥起,将身前的冰桥斩断,但随即便会再有一道凝起,让她几乎快要应付无力。
她体内的灵力这时都开始有些不继,叫道:“这样不行!”
她回身道:“我们是陷入了某种冰系的禁法之中,你手中的至阳尺,是灵山宗的镇山之宝,乃至阳之物,天然便能够压制寒气。但是,我们要先找到寒气的源头才行!”
她飞身一跃,便从至阳尺的护体灵光中冲了出去。
云睿大叫道:“喂,你要做什么?”
杜观云的身形在空中疾转,衣袂飘飞,有如凌波仙子一般。她一边感应着四周的灵力变化,一边施展天元术,开始飞快的掐算。
她的阵法天赋,在太华宗中,仅在王十二之下,比起其它人都要胜出,不过片刻,便已经感应到寒气之眼的所在。
这里并非是有人刻意布下阵法,而是当年的禁制,因为被云睿所激发,再度生出。
他们三人所闯入的地方,应该至少已有数千年没人进入过了。就连禁法的灵气,都已经开始散失,也正因如此,其威力减少了大半,否则的话,这应该是上古大修所布下的禁法,他们在方才,就没有能够逃出的机会。
现在找到寒气之眼,是他们唯一死中求活的办法。
杜观云喝道:“跟我来!”
她居然返身向着下面冲去。
云睿俯身下冲,他将手一招,至阳尺重新回到他的手中,尺头上金花紫气****而出,顿时便将四周的寒气排开。给力文学网
下面如同一个冰窖一般,众人的头上脸上,全都凝起了一层层的冰霜。呵气成冰,不停的遇到冰层拦路。
云睿挥起至阳尺,身前的冰层便一击而破。
三人飞身下冲,不过片刻,便看到底部已经耸立起一条条的冰柱来,冲天而下,全都被云睿以至阳尺击断。
这时杜观云忽然停住了脚步,叫道:“你们看!”
在他们的身前,飘浮着一团如玉般的灵光,四周的寒气正在不停的被吸进去,然后又有一**的寒气从边缘之处散发出来。
杜观云道:“此乃阵法之眼,你将它破去,四周的寒气便会随之消散!”
她将身向后一退,云睿毫不迟疑,扬起至阳尺向下便击。
全身灵力这时都贯注于其上,这至阳尺是灵山宗的镇山之宝,向来为宗主所随身。这次决明子算是违了一次门规,故作不知,让云睿将这柄宝尺盗走。但他回山之后,仍然不免要受责罚。
此法宝为天下间至阳之物所炼,阳气极重,向下一击。那寒气之眼,灵光顿时激碎。
云睿一尺落下,无边的寒气已经反震而来,顺着至阳尺直接倒回他的经脉之中。他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向后跌去。
杜观云吓了一跳,飞身将他抱住,径直抱入了自己的怀中,叫道:“喂,你有没有事?”
云睿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传来,心中大畅,低声道:“我没事……”
话音未落,至阳尺上又是一股寒气上涌,他禁不住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顿时便将杜观云的衣衫上溅得朵朵桃花。三生降头
四周所凝成的冰山和冰柱,随着寒气之眼被破,便如骨牌一般,哗啦啦的向后倒去。
在他们的身前,陡然间透出了一条明亮的光芒。
四周的黑暗渐渐逝去,眼前重见光明。
杜观云本来已经掏出了一条手帕,正在为云睿擦拭脸上的血迹,这时她抬头望着前方,动作却忽然间停住了。
云睿本来正闭着眼睛,感受那块手帕在脸上摩擦时的感觉,忽然发现杜观云的动作停住,“怎么了……”他一转头,舌头伸出去,顿时便收不回来。
寒气散去之后,在他们眼前所露出的,居然是一座硕大无比的深渊冰穴。
四周横架着高高的石梁,中间则是峭壁千仞。
在两边的石梁之中,深深嵌着数十根铁索。
那并非是普通的铁索,每一根铁索都呈赤红色,上面带着无比炙热之气。
铁索深深嵌入山壁之中,像是与四周的山岩,牢牢的生长于一体。
数十根铁索的尽头,缚着一只身躯展开,足有十数丈方圆的巨大灵禽。
它只将身形完全展开,光是生于背上的一对翅膀,便至少也有数丈之长。
长长的脖颈,长喙极尖,额头上长着五色羽毛,如同王冠一样。
除此之外,它通体雪白,遍身的白色翎羽,没有一根杂毛。
远远看去,如同一位高贵无比的帝王一般。
这时它的双目紧紧闭着,身体微微的上下起伏,像是正在陷入沉睡一般。
但在它的体外,仍然有无数的寒气不停散发出来。
云睿惊道:“四周的这些冰层,居然都是它体内所散发的寒气所凝!”
杜观云放目看去,她忽然惊呼道:“不对,这是以寒制寒之法。那些寒气,是用来压制这只灵禽身体上的寒气的。如今寒气之眼已经被你的至阳尺所破……”
她大叫道:“快退!”
但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无边的寒气已经扑面涌来,这次没有克制,再无丝毫忌惮。
那只灵禽,依然在空中陷入着沉睡。而寒气正不停的从它体内散发出来。
云睿扬起至阳尺,欲挡住寒气来袭,但这次寒气来袭之凶猛,其势逼人,他尺上灵光,还没有来得及飞起,寒光当头罩来,顿时便将三人封住。
眼前无数的白雾涌起,三人顿时便目不见物。只感觉到四周全被冻住,然后寒气仍在不停的加注而来。
三人只在刹那之间,居然便已经被冰封在里头!
杜观云咧开嘴角,想做一个苦笑之状,却发现全身上下都被冻住,根本不能动作,好在仍能以神念传音,“对不起,这次是我把大家带上了绝路。”
杜观澜悠悠叹着说道:“哎,可见人不能过分的自负,否则的话,往往容易弄巧成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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