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间，纪尧问罗帆，“有没有收集房间的空气？”
罗帆一愣，随后连忙让人将窗户关起来，然后让人收集了一些空气。
走出来后，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还不清楚，你们先查查看。”纪尧摇头，他只是觉得有些不太对，但一时也说不清楚。
“嗯，那行，你是和我们一起，还是？”罗帆试探性地问道，因为他们接下来会请齐豫过来接受调查。
纪尧转头瞟了他一眼，“齐豫现在在警局？”
这案子和齐豫有关，无论有什么关系，但和她都有联系。
罗帆点头，“嗯，已经通知她去一趟警局，纪尧，我觉得他们的关系是不是……”
“我不关心他们的关系，我只关心这个案子。”纪尧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原本准备过几天出国一趟，现在也只能先做罢。
想了想，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白释打了个电话，这种时候，理应通知他一声，秦晚不在，这些事也只能看他们来做主。
“我和你一起。”挂断电话后，纪尧说了句。
“好，那你要等会儿，我还有点事。”
罗帆说完，快速走向前台，从那里拿了一个文件夹，这才走向纪尧。
纪尧看了眼他手上的东西，并不好奇，他有的资料，很快他们也会有一份，如果证据确凿，他们所要起诉的就是意外杀人罪和非法产生性行为罪名。
无疑，这次会由他来负责，只是辩护律师那边，到底是白释，还是言文津？
自从秦晚出事后，这两家事务所关系竟然十分要好起来，连媒体都戏称他们是不是要垄断深市的律师行业。
回警局的路上，罗帆问，“你觉得谁会李昂辩护？这案子可是有些棘手啊。”
“无论是他们谁，都需要认真对待，”纪尧说，“如果证据确凿，我们检察院是不会放水的。”
“除了前台，是否还有其他的目击者？”明志突然问道。
他并不觉得李昂会做这样的事，他看得出来，李昂对齐豫有好感，只是谁知道，原本还是对手的两个人，破天荒的会产生这样的化学反应？
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恐怕连他都很难相信。
“我们还在找，”罗帆转过身来，“不过很难。”
毕竟，那是在大晚上，男男女女做什么都不太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尤其是这附近，晚上没什么逛的，很难会有什么目击证人。
“酒店附近也没有？”
“你也知道这是酒店，哪怕见到，也不会产生什么怀疑，毕竟这样的人酒店经常会有。”
纪尧点了一下头，对罗帆道，“尽力了解目击证人的情况，这次涉案人，不仅仅是我们认识这般简单。”
等他们到了警局，法医那边的结果已经出来一部分。
罗帆一拿到资料，纪尧就看到他的神色变了变，隐约还听到他让法医尽快将其他的结果送过来。
上一次的案件之后，小唐休息了一段时间，所以这个案子她没参与，而是由其他的法医负责。
罗帆拿着资料过来，表情十分严肃，“刚才法医部那边的资料送过来，受害人体内残留的……属于李昂，而且……”
下面的情况他没有说出口，直接将资料递给纪尧。
他扫了一眼资料，表情同样凝重，目前，可以证明的是，他们确实发生了性行为，并且李昂涉嫌强迫性行为的罪名。
齐豫来了之后，就坐在罗帆办公室等着他，她不是嫌疑人，只是过来协助调查。
明志看到齐豫后，压低声音道，“你们昨晚一起离开，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应该和他们一起的，李昂现在有大麻烦了。
齐豫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而且她也是醒来之后，发现李昂的东西在客厅的沙发上，她一听到消息时还有些自责。
昨晚，她不是没有看出来他的隐忍，他确实爱她，所以她想会不会是在她这里受了刺激，所以才走错这样的一步。
纪尧蹙了下眉，静静地看着齐豫，“明志，你在外面待着，我和罗警官去问相关情况。”
明志一愣，“可是老大……”
“哦，好吧。”看到纪尧扫过来的眼神，明志委屈的低下头。
罗帆和纪尧走出他的办公室，转而走向一间空着的审讯室，齐豫跟在后面，还有一位女警员，看起来应该是记录口供的。
审讯室里，纪尧靠在墙壁上，罗帆在提问，旁边那名女警员在记录。
齐豫抿了抿嘴唇，不觉问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李昂真的杀人了吗？”
“目前他有嫌疑。”罗帆淡淡开口。
“这……怎么会？”
“齐豫，你需要将昨晚的事原原本本告诉我们，他怎么会喝醉，又去了你家，而且他的东西还落在你家里？”
罗帆语气轻缓，说完后，等着她回答。
齐豫想了想，答道，“昨晚在案子结束后，李昂说要请我吃饭，我想是因为晚上他看到我没吃多少，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提议，可我当时因为高兴，就提议去夜市，还说要庆祝，他以为我要喝酒，还吃惊了，说他等会要开车。”
一开始，他们喝的是米酒，后面聊着聊着，就开始啤酒喝白酒穿插着喝，再后来去了她家还在喝。
后面，李昂突然向她表白，他们还接了吻，然后……
再后来，她有片刻的清醒，就推开了他，让他先回去，等他们清醒了再说。
接着，她自己就回房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接到电话，她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纪尧一直观察者她，发现在说几个地方时，她有些停顿，表情有些不自然，她……说谎了……
罗帆自然也看了出来，出声问道，“你们接吻以后呢？”
齐豫低着头，脸颊微红，“我们差点就……”
“也就是说，李昂离开你家时就已经喝了不少酒？”纪尧打断她的话，这里她没有说谎，明志也说李昂对齐豫有意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加上醉酒，实在很难保证不会发生点什么。
他更在意的是李昂当时的状态，监控和前台的描述表明当时李昂很清醒，并没有喝醉。
齐豫一愣，却还是点了点头，“我们在夜市喝了不少酒，啤酒白酒都有，回到我的公寓后，又喝了些。”
现在，她家里还一团乱，没来得及收拾呢。
“我家里现在就是这样的混乱状况，地毯上沙发上都还有酒渍，你们要是怀疑，可以去查看。”
纪尧再度开口，问道，“李昂的钱包和手机落在你家了？”
“嗯，我早上才发现，不过在接到电话之后，所以我没有动，仍旧在沙发上。”
齐豫没有任何隐瞒，现在她不禁后悔，要是她同意了，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你可以肯定他是醉了，而不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