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吗？”东方苍墨不知何时站在秦云翎的身后，微抬的下巴弧度精致好看，唇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秦云翎偷跑出来。
“将就。”秦云翎敷衍回答，瞄准空子，抽身就跑。
“着急做什么去？不准备看完吗？”东方苍墨一低头，面具后的眸子熠熠发光，若暗黑星空之中最明亮的那颗星辰。
台上，两人的身影纠缠在一起，依稀只能分辨出人影模糊。
陈戎止身型幻化为巨大躯体，横扫如山倒，脚踏若山塌，每一个动作都能令擂台颤上三颤。
宁侯身轻如燕，在陈戎止的身体缝隙之间来回穿梭，再加上他双手化为利器，几个回合后，便占了上风。
两人倒真有一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秦云翎愣愣地看着台上，陈戎止不知她身份，以为她死了，宁侯不可能也不知道，她蓦然抬头，问道：“宁侯是你的人？”
“我曾施恩于他。”
东方苍墨这一言，算是承认了。
“难怪了。”秦云翎一看，这明显是东方苍墨和两人合起伙来做局子，套路人家陈戎止。
“别打了，我没——”一个“死”字还没从嘴里吐出来，秦云翎下半张脸被人捂住，“呜呜呜”的说不出半句话。
“不分出个胜负来，你怎么能知道这位陈世子，对你用情有多深？”东方苍墨单手压住秦云翎的肩膀，令她不得动弹。
“我不用知道。”
“不用知道也知道这位陈世子对你用情有多深？”东方苍墨重复了一遍，语气压低。
“你这是在报复吗？”秦云翎一句话反问顶了回去。
“报复什么？”东方苍墨重新压制过来，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报复我遣散了你别院里的女鬼，耗尽了你的财产。”秦云翎咬牙，她当时像那些女鬼们保证了，让她们回家之后，就想办法传递音讯给她，若是长孙苍墨追究这些女鬼的责任，秦云翎则以死相『逼』。
她现在唯一拿得准的，就是长孙苍墨不敢要她『性』命——不对，应该说，长孙苍墨留着她的命，还有用。
东方苍墨低头凝视着秦云翎，就在秦云翎奇怪难道东方苍墨还不知道这事儿，结果让她不小心给说漏嘴了？
“无妨。”他微微笑：“你若是吃那些女鬼们的醋，遣散也是应该的。”
秦云翎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噎死，狠狠地瞪了东方苍墨一眼。
东方苍墨便当她是默认了，微挑着唇角，目光移到擂台之上，宠溺道：“瞧，刚才说了叫你有点耐心吧，胜负已分。”
秦云翎急忙抬头一看，擂台之上，陈戎止暴涨的身形已经恢复正常，精良华丽的衣衫褴褛不堪，一道道血痕隐约可见，全是被宁候的利器所伤。
“你这婆娘……身材不怎么样，身手倒是不错。”陈戎止气喘吁吁，撑着膝盖抬眉道。
“呸！”宁候翻了个白眼，老子身材如何，叫你评价了？他收起利刃，傲然一抬下巴，变幻女子柔声道：“你输了，这悼文就应该以凌云之妻的名义，由我来发。”
“咦？”身后东方苍墨忽然轻轻一声疑『惑』，引得秦云翎好奇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