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到底是什么？
东方苍墨说她周围的都是鬼，隐含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说：她还算不上是一只鬼？
她的的确确是死了，作为亡魂，寄宿在云翎公主的鬼体里，并拥有了云翎公主的记忆，这样的例子，在她之前，魂界难道也存在过吗？
阵阵阴冷的气息从擂台中央扩散，秦云翎身上一阵阵的鸡皮疙瘩冒出，抱着双臂，她抬头问东方苍墨：“怎么才能让他恢复正常？”
“测试够了吗？”东方苍墨反问道。
秦云翎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从刚才开始，就不明白他所说的测试，到底是什么意思。
脚下擂台黑风狂卷，半空之中的东方苍墨不紧不慢说道。
“不管是人也好，鬼也好，都不会存在无缘无故的忠诚，陈戎止为人耿直热情，有恩必报，以后你去南蛮，有用得上他的时候，因此我替你判断，这个朋友可以留着，只不过，你打定主意和他交朋友，却不知道他如何看待你，经过这次悼文署名的测试，由此可以看出，他不惜身负重伤，也要争取到这个机会，说明对你的感情厚重。”
东方苍墨说完，一低头，见秦云翎一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伸手扶了扶面具，微笑道：“我今日戴错面具了吗？”
“你呢？”秦云翎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的忠诚度是多少？”
“绝对忠诚。”东方苍墨轻声呢喃，食指摘下面具，朝着秦云翎走了一步，将她『逼』到结界的边缘，退无可退，令人酥麻的话语，在耳垂边游走，魅『惑』的嗓音就是一尾勾魂的鱼，越出水面带出珠光一片，吸引着人的目光紧随坠入深海，如痴如醉：“你于我，如鲸向海，如鸟入林~”
秦云翎双手紧紧地贴着结界的壁垒，东方苍墨说话的气息，就在她的脸颊耳垂边，生前连男友都没有教过的秦云翎，死后先是被东方苍墨看光了身体，唤醒了作为女『性』对男女之间朦胧的感知，现在又被他贴身撩拨，心跳扑通扑通不受控制的加快，那个“冷静的秦云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扬着头，躲开东方苍墨的气息，可结界是圆形，她贴着结界壁，若不是东方苍墨抵着她的脚尖，她恐怕都要腿软滑落在他的怀里了。
“等……”秦云翎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嗓音不知何时竟然变得低沉，低声轻咳了一声，管理好面部表情，“等你什么时候能完全摘掉面具，再谈忠诚。”
她若无其事的推开东方苍墨，背对着他，脑海之中回忆起那日见到他真容的片刻——
她片刻晃了晃神。
“罢了罢了，还是戴着面具好了。”秦云翎暗自嘀咕，要真摘了面具，在那样的一张绝美容颜下，她担心自己失去正常的判断能力。
结界里安静了片刻，就在秦云翎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脚下的黑风擂台上时，她听见身后传来轻轻一声。
“依你。”拇指和中指张开，分别扣住面具的两边，食指撑住眉心，轻盈取下薄如蝉翼的面具。
东方苍墨绝美容颜完全『露』在光线之中，他嘴角含着宠溺的笑：“我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