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闻丝毫感受不到白湑在态度上的居高临下,“你做什么了?”
“就这么告诉你,未免也太没意思了。”白湑道。
燕闻皱眉,表情十分纠葛,想听却又听不着,想问但是对方却又吊着胃口,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说道:“那好吧。”
白湑一愣,他原以为燕闻会追着问,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清了清嗓子,缓解尴尬的氛围。
“我问你,”白湑道:“东极国最引以为豪的是什么?”
“魂将!”燕闻立刻就答出来。
“那新帝最引以为豪的,又是什么?”
“民心所向!”
白湑:“……”
“不是吗?”
“东极引以为豪的是魂将,新帝引以为豪的当然是魂兽了!”
“哦。”燕闻回答敷衍。
“特别是那只通体雪白,长着翅膀的大狗,我听说那是新帝最喜欢,召唤得也最频繁的魂兽。你说,要是这只魂兽被北尤国给害死了,新帝会怎么样?”
燕闻瞪着眼睛,感慨的摇头:“北尤国应该不会做这么残忍的事吧。”
“人心隔肚皮啊,燕兄。”白湑也摇头叹息。
两人又坐下来喝了一会儿小酒,夜『色』逐渐深了,燕闻也喝得上头了,粗犷的脸上黑里透着红,“白兄,我,我先走了。”
“行,我就不送了。”白湑站了起来,挥挥手。
当天夜里,秦云翎的寝宫内。
她撑着侧脸,趴在桌案上,一张张恭贺的信笺从她的眼前滑过,到最后看完了,也没有发现来自北尤国的任何恭贺的消息。
“宁珂,你说,东方苍墨会不会觉得我登基这件事,太过于着急了?”她皱眉问道。
宁珂背对着秦云翎,和其他人蹲在地上,回头看了一眼,说道:“老大,您登基这是大好的喜事,哪里还有嫌喜事来得太着急的?”
“那他为什么连封道喜的信笺也没有?”秦云翎不满地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一声:“其他人倒是一大堆『乱』七八糟恭贺的话。”
“我看呐,您在乎的倒不是登基这件事,您现在就是『迷』失在爱情里的小女人,这心里头,时时刻刻都挂念着心上人。”
“呸。”秦云翎嘴硬:“什么爱情不爱情的,你一单身狗,懂什么爱情。”
“活该,遭误伤了吧哈哈哈。”蹲在地上的其他人冲着宁珂挤眉弄眼。
“老大,您看,这样行吗?”夜『吟』扭过身子,细声细语地问道。
围成一圈的人往后退开一道口子,只见中间被围住的小白,脸型消瘦——“化妆”画的,没精打采——秦云翎要求的,身上绑着白纱布,腹部的纱布上红彤彤一片,血迹斑斑——红颜料染的。
“行。”秦云翎点头,“你们几个人,把小白抬回它的木屋去。”
“这样能抓到凶手吗?”宁珂怀疑。
“能不能,明天早上就知道了。”秦云翎淡淡一笑。
明日,是她单独接见其他三国贵宾的日子,到时候,自然有人会忍不住,『露』出马脚。
“对了,夜『吟』。”秦云翎道:“一会儿你把琥珀罩留下来给我,明天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