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已至此,按照惯例,应当由四大天神捉拿后,推上诛仙台。”离境分析。
“可她是未知命啊,前尘又未结,记忆也封不了,放在哪里都是个祸害,仙帝要脸,不敢让她上诛仙台。”
“为什么?”
“那个……”无涯支支吾吾道:“那小丫头掌灯的时候,就睡在仙帝的塌前,榻上那点儿事,这小丫头听得一清二楚。”
离境:“……”
仙帝这是害怕这小魔物把他塌上的一点儿事儿,传播得六界皆知呀。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喝完这杯酒,就回去。”无涯哭丧着脸,“任务没完成,回去又要被罚练剑了。”
“回去后,练剑就好好练,别上剑不练练下剑,宝剑不练练银剑。”
离境把酒杯往无涯的面前一推,站起来道,“我走了,你慢慢喝吧。”
“喂,我说,你还真是跟在东方苍墨身边久了,嘴皮子练得跟他一样歹毒。你弟弟我好不容易下界一趟,你就这样走了,也不多留一会儿,陪我喝一杯?”无涯撇撇小嘴。
离境嗤笑一声,他这个弟弟喝醉后是什么疯癫样子,他再清楚不过,“我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你现在是仙界的人,我是魂界的人,地位不一样,我这个哥哥哪陪得起你这个弟弟呀?”
说完,他抬起手:“走了。”
“呸,套完我的话就走,一点义气都不讲,自己喝就自己喝!”
无涯端起酒杯,咕噜咕噜往嗓子眼里灌,“老板,再来二斤,账全部算在你们离境大人的头上!”
老板从酒柜后面应了一声,“好嘞。”
无涯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眯着眼睛道:“你……你在后面干什么?”
他刚站起来,不胜酒力,身子一歪,“啪”一声倒在了桌子上面的酒箱里。
那箱子合拢,自动关上。
酒馆老板扶着腰,站起来,看着空『荡』的堂内,疑『惑』:“咦,人走了?”
他低头,看见桌边的箱子,招呼小二:“把那一箱酒抬过来,今晚连夜送去东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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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时间转眼过去。
秦云翎登基的前夕,她一整天几乎在焦躁之中度过。
直到傍晚时分,宫人进殿前来汇报:“长公主,北尤的太子殿下已抵达东极。”
正被宫人伺候着更衣试装的秦云翎,瞬间坐直了身体,闻言转身扭过头来,一双眸子里充满着惊喜:“他来了?在哪里?我要去见他!”
“殿下与长公主是同样的心情,此时正在偏殿。”宫人『露』出微微的笑意,嘴角扬起,碎步走了进来。
在她们看来,她们的新帝与东极的太子殿下,郎有意妾有情,是再般配的一对不过。
偏殿之内,东方苍墨身着浅白『色』的长袍,高贵华雅,他微微侧头,掌中轻抚着茶杯,茶杯里嫩绿茶芽点点,映照出他唇角的微微笑意。”
听见大殿门口传来声音,东方苍墨转身望了过去,笑意在一瞬间便扬起,
他放下茶盏,站起来迎接秦云翎,道:“怎么样?还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