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不见
有了大夫这句话,轩辕萱雪到底是松了一口气,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说什么也要大夫留下来照看轩辕彻。
大夫无奈只得照做便去了隔壁的耳房歇息。
轩辕萱雪就自己一个人坐在床榻边认真的守着他。
只是,看着他这张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不由的想起先前发生的一幕幕。
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好端端的裴修言和他会打起来?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将管家喊进来问话。
谁知得到的答案却是裴修言怒气冲冲的找上门,什么也没有说就动手,话里话外更是把裴修言贬的一无是处。
“小姐,这件事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要不奴才带着人直接去靖康侯府讨要个说法?”
轩辕萱雪听着管家的建议只觉得一阵头疼,直接喝道:“行了,还嫌不够乱嘛,这件事等我哥醒来了再说,还有我不觉得以修言哥哥的性子会无缘无故的动手,我不准你这样说他。”
管家很是无奈的看着轩辕萱雪:“小姐,今儿这事大伙儿可都瞧见了,您这样未免太伤少主的心了。”
“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轩辕萱雪眉眼一瞪,气势全开,吓得管家连忙请罪。
“滚出去!”
打发了管家之后,轩辕萱雪心里越发的纳闷,只盼着轩辕彻能够赶紧醒来。
这一等便是一个多时辰,直到感觉有东西在自己的脑袋上才猛地惊醒,这才发现轩辕彻已经醒来了。
“哥,你可算是醒了,真真是吓死我了。”
轩辕萱雪二话不说就往他身上扑过去。
然而,她这一举动恰好就碰到了轩辕彻的肩膀,疼得他倒吸一大口冷气,咬着牙愤慨的问道:“轩辕萱雪,你是不是要谋杀你亲哥哥?”
轩辕萱雪这才发现自己的鲁莽,赶紧起身,紧接着便瞧见他肩膀上又沁出血来,手忙脚乱到不知所措。
“愣着干嘛,赶紧叫大夫啊。”
一句话废了轩辕彻老鼻子的力气,直到说完整个人就恨不得直接再次昏过去。
不过好在他精神还算不错,直到大夫再次给自己包扎好也没有昏过去,所以就只能硬挺着疼痛。
这一忙活天就暗了下来,厨房里的人也送来了清淡晚膳。
轩辕彻不用她喂饭,直接用一只手吃着东西。
轩辕萱雪就坐在他旁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弄得轩辕彻真真是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行了,想问什么就问吧,支支吾吾的一点也不像你的性子。”
轩辕萱雪得了这句话就像是解封一样赶紧问起今儿的事情来。
但是,轩辕彻听到她询问过后却是沉默了。
“哥,你怎么不说话了呀,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呀?”
轩辕彻无意识的搅动着眼前的清粥,有些失落的说道:“没什么,就是裴修言这孙子心气不顺找我发泄,我武艺不济被他伤了。”
“哥,你莫不是把我当三岁小孩?”轩辕萱雪一脸无语的看着他,有些生气的继续道,“你若不愿意告诉我,先前就别让我问,问了又不说,真的是……”
“嘿,你这丫头现在怎么跟你哥说话的呢?”
轩辕彻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
可惜,轩辕萱雪压根就不害怕他,反而还学着他的样子横了回去,直言道:“自小到大我不都这样跟你说话的嘛,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没习惯?”
“你这丫头就紧着我受伤欺负我是吧?”
“谁稀得欺负你?”轩辕萱雪瞥了他一眼,眼底写着鄙夷二字。
这下轩辕彻是坐不住了,抬手就要打她。
可谁曾想这一抬手,手就疼的不行,赶紧放了下来。
轩辕萱雪也紧张起来,赶紧给他查看伤势,见没有出血才松了一口气,瞥了他一眼说道:“受了伤还不安分,怪不得会被教训。”
“轩辕萱雪,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瞧见轩辕彻是真的生气了,轩辕萱雪也不敢太过,哼哼两声又给他添了点粥。
轩辕彻见她安分了,这才没有继续说话。
只是,他并不知道的是自己此时的脸色极为难看,一张精致的脸上明晃晃的写着四个大字:心事重重。
轩辕萱雪从未见过他这副德行,心里头越发的担心起来。
最终,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所以,当轩辕彻准备入睡之时听到管家说轩辕萱雪出府要去找裴修言的时候,吓得差点从床上摔了下来。
“一个个都干什么吃的,都当府里的规矩都是摆设不成,本少主告诉你们,今儿要是雪儿少了一根头发,我要你们全部陪葬!”
轩辕彻急急忙忙的起身连外衣也懒得穿就带着人直接出府。
靖康侯府。
“主子,轩辕家的小姐在外求见。”
裴修言正写着折子,听到这句话手中动作一顿,笔上的墨汁直接滴在了折子上晕出了一个大大的墨点。
只见他眉头紧锁,不悦的将这份即将完成的折子给扔到一边,冷声开口:“不见。”
卫长尴尬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为难的说道:“主子,轩辕小姐说若是您不见她,她就一直在外头等您,直到您愿意见她为止,您看这……”
“不见!”裴修言再次冷冷出声,紧接着又道,“派个人去通知轩辕彻,让他来接人。”
卫长见他打定主意不去见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垂着脑袋应了一声:“是,属下这就派人去通知轩辕少主。”
然而,卫长刚刚出去就见一个小厮急急忙忙的又跑了进来。
“主子,轩辕少主来了。”
裴修言闭着眼睛运着气,好一会儿才睁开眼说道:“知道了。”
小厮离开后,裴修言便直接吩咐卫长:“你亲自去见轩辕彻,告诉他要是再敢上门来找麻烦,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不念旧情。”
卫长心里一惊,赶紧应声:“是,主子。”
卫长一走,裴修言心烦意乱的紧,看着这空白的折子也没了写的想法,直接把笔扔进笔洗里,坐了下来,背靠椅子,时不时的捏着眉心,直到卫长回来禀告话已转达,人已经走了才再次拿起笔写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