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姚氏母女很倒霉
沈宁卿沉默无话的样子让翡翠心里头越发的心慌。
“主子,奴婢知错了,还请主子责罚。”
翡翠重重的往地上磕了个响头。
沈宁卿光是听着就知道她用了力。
果不其然,当翡翠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她额头上一片红晕,看起来甚是可怖。
见她还要继续磕头,沈宁卿淡淡的阻止了:“行了,你这般磕头弄得脑袋上全是伤,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姑娘在屋子里折磨你了。”
翡翠一时间不知该不该继续磕头求饶了。
沈宁卿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平静的问道:“告诉我,我娘这样有多久了?”
翡翠张了张嘴刚要说的时候又听到沈宁卿的声音响起:“说实话,要是被我看出你在撒谎,那就不好意思了,劳烦你哪来的回哪去。”
翡翠身子微微一僵,有些害怕的看了她一眼才说道:“回主子的话,自那日您离开后沈大人就派人来请夫人过去一叙,之后几乎每日都会邀请夫人,而且一坐就是大半日,说起来今儿还算是早的,想来也不过才一个多时辰。”
沈宁卿长长的吐了一口长气,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继续问道:“那你可知是什么时候开始赏赐我娘东西的?”
“回主子的话,是您离开府上的第三日就开始赏赐,一开始就是一些普通的布料,后来就变成衣裳和一些首饰发簪,想来夫人的屋子里已经有不少了。”
听到这里,沈宁卿已经完全不生气了,反倒是冷冷一笑直接问道:“这么大的手笔,姚氏那边没来找茬?”
翡翠抿了抿唇,脸上略显古怪的说道:“回禀主子,自您出府之后的次日夜里姚氏母女似乎变得十分倒霉,想来应该不是不想来找茬,而是没办法过来。”
此话一出,沈宁卿便来了兴致,挑了挑眉问道:“倒霉,能有多倒霉,来,说说看。”
翡翠认真的想了想便说道:“听闻姚氏母女用膳的时候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虫子,就连睡觉的时候身上也会爬满各种各样的虫子,好像连洗澡水里都有,还有好好的走着路就会突然摔倒,屋子里的瓷瓶也会莫名其妙的碎裂,弄得姚氏母女都不敢睡觉,奴婢还听说沈家小姐前儿夜里好不容易睡着,但是起夜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掉入粪坑,浑身都是金汁不说,大发脾气疑是疯魔。”
沈宁卿听后暗暗咂舌,不可思议的看着翡翠。
“什么情况,我不在府里这些日子竟这般精彩?”
翡翠被她的反应给逗乐了,刚想笑又发现不太对劲赶紧合上嘴紧接着又道:“奴婢还听说沈小姐自那日之后就神神叨叨的,沈大人给请了大夫发现没啥大事,后来就派人去寺里请了大师来做法,但是做了两场法事也没见效,之后姚氏便直接搬到和沈小姐一起住了。”
沈宁卿挑了挑眉,对于这个情况她并不意外。
因为,她很清楚姚氏对沈韵蓉这个独女十分的喜爱,甚至已经到了愿意把命都给她的程度。
只不过,沈宁卿细细的想着这些事,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而且直觉告诉她,这是人为的。
她微微的眯起眸子,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翡翠冷声问道:“这事你是不是知道内情?”
翡翠一愣,眼底划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紧接着却回答:“回主子,奴婢不知。”
幸亏沈宁卿一直盯着她,这才没有错过她的眼神。
“哼,翡翠,我看得出来你在说谎,这么说来你确实是很想回去暗卫营了?”沈宁卿嗤笑一声继续道,“也好,本姑娘最是喜欢成人之美,你放心,我会尽快告诉裴修言的,想来他也同我一样不喜欢勉强人。”
翡翠被她这话一吓又磕了几个响头急忙解释道:“主子,奴婢没有说谎,只是有些不确定。”
沈宁卿没有接话,而是再次端起茶盏来呡着,一副要送客的样子。
翡翠哪里敢走,再也不敢多想继续解释:“主子,奴婢真的不知道,但……但是奴婢觉得这些手法很是熟悉就像是暗卫营的人在捣乱一样。”
说到最后翡翠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沈宁卿的耳力不错,自然将这话给听了全。
她惊诧的挑了挑眉:“你说是暗卫营的人动的手?”
翡翠伏在地上浑身颤抖的说道:“回主子的话,奴婢也只是猜测不敢确定,因为未曾有过暗卫营的人通知奴婢。”
沈宁卿倒没真的在生翡翠的气,只不过因为她的隐瞒到底有些生气,所以这会子也没打算放过她,冷声道:“行了,我想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但是翡翠,你得明白一件事,你们都是裴修言拨来伺候我的人,那就说明你们应该忠于我,而不是对我有所隐瞒,可明白?”
“回主子的话,奴婢明白。”
“你明白还不算,还得记着,今儿这事我就不罚你了,再有下一回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当然,要是你想念你暗卫营的兄弟姐妹了,我也可以成全你或者是你们,毕竟我身边也不缺伺候的人。”
翡翠听着这番话浑身打着寒颤,紧张的回答:“是,奴婢知道了,以后绝不再犯。”
“很好,等你出了这个门也得告诉你外头的兄弟姐妹们这些警告,要不然下次他们要是犯了跟你同样的错,我可是会迁怒的哦。”
沈宁卿眯着眸子轻笑着说出这句话,吓得翡翠更是害怕的抖了起来。
“是,奴婢这就出去告诉他们。”
“很好,出去吧。”
话音落下,沈宁卿就瞧见翡翠就跟大罪释放一样的松了一口气,恭恭敬敬的给她行了个礼才离开,还不忘轻轻的给她关上门。
沈宁卿眼底划过一抹赞赏,但是下一秒笑意全无,冷眼盯着自己对面的那堵墙,仿佛可以看穿墙体后头刘月兰的神情。
但是,盯了一会儿后,她就收回了目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端起桌上已经凉透的茶盏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