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长安城’。
独孤辛占据长安城后,就一直整顿兵马,没有做出任何举动了,因为在他的想法中,他要和李子明一起攻打帝都。
他在等待着李子明的回复,而此时李子明的回信也已经到了他的手中,看着信中的内容,独孤辛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的这位兄弟,自己承受不住的压力,为什么不找兄弟帮忙呢?”
独孤辛看向一旁一位身穿银甲的青年人说道:“赫连兰,整顿兵马,跟我去攻伐西山州。”
而一旁的‘孟轲’听到独孤辛的话后,连忙说道:“将军,攻打西山州,你这是何意啊?”
“西山州的李建德派遣了使臣,想和我们和谈,我觉得我们可以和他谈谈,等解决完帝国之后,再来对付他,也不迟。”
“何必这个时候对西山州用兵呢?”
而独孤辛平淡地说道:“我的兄弟,李子明正在和西山州交战,而我怎么能和西山州的人进行谈判呢?”
“若被我的兄弟知道了,他会怎么想我?”
“他会认为我背信弃义!”
“我独孤辛一生光明磊落,是担负不起如此骂名的。”
他看向一旁的赫连兰:“点兵三万西海铁骑,随我一起进入西山州。”
“我要把西山州打下来,当做送我的兄弟礼物。”
而一旁的孟轲听到后,更是一愣:“王上,这可不可啊,你牺牲了弟兄们,打下了西山州,怎么能如此拱手让人呢?”
“未来这天下都是我的,一个西山州,让出去,有何不可呢?”
“我和那李子明,可是结拜兄弟。”
“是生死之交。”
“相父,你就在关中地区,好好地整顿兵马即可,最多一个月,我必可以踏平西山州。”
“赫连兰,跟我一起出征。”说完独孤辛就走出了大殿,其身穿银色甲胄,腰间配着一把宽剑,当他走出之后,几个士兵,连忙抬着一把长戟到独孤辛的面前,而独孤辛一把握去。
孟轲看着独孤辛的背影,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问向一旁的一位将领:“钟离乐山,你可听闻过那李子明?”
“王上和那李子明,到底是什么关系?”
从天下局势上来看,孟轲已经看出来了,帝国毁灭之后,李子明一定是他们最大的敌人,然而他没有想到,这李子明和独孤辛竟然是兄弟。
若李子明势小,他们可以以此为感情,兼并了李子明,但是李子明势大,这兼并根本不可能,独孤辛有坐拥天下的野心,这李子明,难道就没有这野心吗?
如今独孤辛占据帝国整个西北地区,其有着天下最强大的骑兵,而李子明已占据半壁东部天下,如今两人是天下势力最大的两人。
“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王上与李子明是生死之交,两人是经历过生死的。”钟离乐山看着孟轲说道。
“王上未来最大的敌人,可能是这李子明。”孟轲说出来了自己的忧虑。
“王上是重情之人,但是那李子明是不是重情之人,这谁也说不准!”
“其次,有谁能为了兄弟,而放弃天下呢?”
“王上,现在坐落在关中地区,迟迟没有动作,好像就是因为李子明,王上想和李子明一起进入帝都之中。”钟离乐山看着孟轲说道。
“哎……”孟轲叹了口气,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而独孤辛兵临西山州的消息,很快就传达到了晋阳城中。
李建德看着前线送来的战报,有些发懵:“之前不是谈得好好的,怎么这独孤辛说打,就打来了呢?”
李建德听从了李季的意见,与独孤辛进行谈判,谈判最开始相对而言还是很顺利的,也因为这个情况,他一直把重心放在阳泉城上。
按照李季的战略,只要稳住了独孤辛,几次挡住了李子明的进攻,他们就安全了,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谈判的过程中,独孤辛竟然毫不犹豫地杀了过来。
此时李建德在屋内来回地转悠起来,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此时李建德没有了李季,他可以说是毫无办法了,毕竟他是因为威望而被推举上来的人,其真实能力,并没有多少,而他坐拥西山州后,所执行的政策,也都是依靠李季所想出来的策略。
如今这个时候需要他自己来作主张的时候,此时他没有丝毫的办法,他此时看向众人:“诸位,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此时众人都低下了头,其实这些人,对于换西山州的主人,他们根本不在乎。
而此时在李建德身旁的,曾经都是西山州的世家,西山王在的时候,他们就当官,西山王不在了,他们就在李建德的下面当官。
至于为什么保留他们,这也是李季的政策,在李季看来,李建德要想夺取天下,他需要别人的支持。
李子明占据胶东州,有着胶东州的根基,而独孤辛占据西海州,有着西海世家的根基,而在他看来,李建德要想争夺天下,他也需要自己的一套班底,而李季所给他选择的班底,就是西山州的世家们。
李季希望依靠西山世家的支持,让李建德发扬光大。
其实李季的整体战略,就是与世家共治天下,也就是说他不会伤害任何地方的世家,他所攻一个地方,他都会示好这个地方的士族。
如此情况下,在李季看来,这是最快夺得天下的办法,毕竟这也就是换套壳子而已。
当然这么做有很大的弊端,不过这些在李季看来,等李建德夺取天下后,天下太平后,这些弊端都是可以一一解决掉的。
不过因为这种情况,让西山州的世家们,产生了,跟随谁都会得到优待的感觉。
此时众人所提出来的方案,无非就是逃跑,或者是投降。
这一争论,就开始争论起来投降给李子明,还是投降给独孤辛而吵得不可开交了……
看着这些人,李建德有些愤怒,他狠狠地拍打着桌子怒声问道:“难道除了投降,没有别的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