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饭团有两个，一个是我喜欢的木鱼饭团，一个是我不喜欢的梅子饭团。酸涩的甜香和鲜香的木鱼从纸袋里溢出，我手拿着这袋饭团看着卡卡西。
“是说洛克李的事情吗。”
心情随着卡卡西的点头顿时落到低处，烦躁的转过身靠在栏杆上，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怎么，是那个上忍报告给火影大人了吗？说的什么，宇智波佐助用实力欺负别人，还是说我是个喜好杀戮的家伙...”
嘲讽的话不停从嘴里说出。
“佐助，你到底怎么了？”
嘴里轻声嗤笑一声。
我很清楚自己的行为，明明我才是那个被人嘲讽的，为自己立意却好像是我的错。
“卡卡西，你认为是我的错吗？”
我盯着旁边的人，继续说道：“对战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我只是比他强就会有人偏向弱者，如果我比他弱，就会有人嘲笑我。”
被冠上天才名誉无论如何都是那个在舆论中最不讨好的人，可是我不想成为被嘲笑的那个人，那就只好变强。
只有实力才能让那些家伙闭嘴。
“很不幸，他既比我弱还要开口评判我的结局，评价我家族的结局，什么时候我还要容忍这种虚伪又让人感到厌恶的家伙？”
卡卡西也是天才，十二岁成为上忍，在那个战乱的年代成就一番耀眼的成绩，作为四代火影的弟子，他的实力向来毋庸置疑。
思绪回到过去，猛然想起曾经和鼬与止水待在一起的时光里听到过的问题。
我轻声开口，“如果有人随意开口评价宇智波带土，你会怎么样？”
他放松的眼神顿时严肃，带着悲哀的肃穆和痛苦看着我，“佐助，你为什么会知道带土...”
或许是下意识，我看到他将手放在被护额挡住的眼睛前。
我看着在愈加深色的阳光下河水淌过的纹理，浓郁的色彩分毫暖不热过去的遗憾和悲剧。
握着雾切的手指愈发用力，皮肤压着坚硬的刀鞘，磨出阵阵钝痛。
所跨不过去的坎都是自己强加给自己的，就像我跨不过去灭族和鼬，卡卡西跨不过去队友的死亡。
这些年里，又有谁能轻易放过自己呢。
“宇智波为什么不知道族内的事情？”
对卡卡西来说，或许我更像是后辈的小孩子，可是在族人和木叶最为焦灼的时期，我目睹了大部分的悲哀与言不由衷。
父亲的被迫无奈，宇智波层层陷入污泥无法脱身的痛苦，母亲和鼬都那般温柔，为族人和家人付出了太多，我却无法拽他们出这滩恶臭的漩涡。
我只有鼬了，为什么我不能去追逐他的步伐。
越是不想回忆时，越是能想起过去美好的一切，和眼前的虚假虚假相比，现实总会给我当头一棒，让我既清醒又无法自拔的看着自己难以摆脱的痛苦。
无心再继续说下去，只在离开前留给卡卡西一句话。
“如果时间能重来，我还是会将手里的刀切向他的脖子，并且这次我不会让那个上忍有机会插手。”
实力养成了我傲然的性格，我应当骄傲。
*
清晨。
趁着灼烧的阳光还没有破坏夜间仅存的凉爽，我和鹿丸离开他家，向着第二场考试的考场走去。
御手洗红豆早已等在考场外，三两考生渐渐汇聚而来。
越来越高的温度证明时间的流逝不再短暂。
我抬头看向昏暗的森林。
这片森林应该是被特意栽培出来，树木较之木叶其余地方更加高大，粗壮的根茎交错结结实实的挡住所有的阳光。
只是站在外面，就能感觉到凉意，土壤味道比其他的森林更为浓郁，证明腐烂的生物更多，也更加危险。
“考生们！”御手洗红豆的声音随着时间到达准时响起。
“这片森林就是第二场考试的考场，也是木叶第四十四演练场，也成‘死亡森林’。”
鸣人的声音从旁边的人群中嚣张的传出，“不管怎么吓我，我都没事的！完全不会害怕！”
引得考官都笑了起来。
背后传来一道灼热的视线，和暗部、根部这些家伙的监视不一样。
这道视线带着毛骨悚然感觉，就像是被阴损的毒物咬了一口，半天都无法静下心来。
在这片森林里我会遇到大蛇丸，但具体在哪里遇到，会发生什么事我基本难已记起。
但他如果是因为我而来，那么就一定会显现出原型。
“那么！在第二场考试开始前，我需要将同意书发给你们，要参加考试的人必须在这里签名。”
御手洗红豆拿出一叠纸，“在死亡森林里危险很多，会有可能出现生命危险，关于这一点，必须取得事先同意。”
“那么，就开始第二场考试的说明，简单来说就是在死亡森林内的极限野外生存挑战。”
“是卷轴争夺战，天之书和地之书。围绕这两种卷轴开展的卷轴争夺，第一场考试通过的26个队伍，一半拿天之书，一半拿地之书，通关条件是，持有天地卷轴的三人小队来到中心的塔。”
一半的通过率，在这个森林中甚至会有危险的情况。
在场的忍者绝大多数都是下忍到中忍的实力，不排除会有强者参与其中。
虽然会签订同意书，但在这段考试中绝对会有考官全程盯着。
因为早早等在这里，我当然也看到昨天被压着向我道歉的好运儿，如果不是因为他那个十分有实力的上忍老师...
不过这次也当做他好运得了，虽然不限制发生危险，但这家伙如果在森林中死去，那个上忍肯定会来兴师问罪。
“第二场考试争夺五天，120个小时，野外的食材是足够的，签订同意书且参加考试的中途不可退出。”
森林里野兽尚且不说，毒虫毒草会满森林都是，时间越到后面，争夺就会越来越严峻。
但我只关心一个问题。
“在这场考试中，可以杀人吗。”
身边传来一阵哗然，不少充满敌意的眼神瞬间盯住我。
与御手洗红豆淡紫色的眼眸对视，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签订同意书不就是为了这种问题的考虑，如果不是因为抢夺卷轴中途太过危险，又何必设置这一道。”
上忍的考官脸色不是很好，嘴角露出一抹笑，从身后抽出一把苦无直向我甩来。
这样粗糙的使用手法，就算不用写轮眼也可以轻松避开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