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的声音在手中越来越稳定，直到连续成功使用三次后，卡卡西拦下我想再次结印的手。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震惊，“佐助，A级忍术的需要的查克拉很多，以你现在的查克拉量只能使用三次。”
“而且你的咒印...”
咒印？
我对着卡卡西拉开衣领，在他的注视中，呈现勾玉模样的咒印消散在脖子上。
卡卡西被我的行为吓到，不断地确认着这个咒印的真假。
“喂...开玩笑的吧...”
“只不过是个浅显的幻术罢了，大蛇丸的精神意外的脆弱。”
确实没在月读上抱希望，没想到一击必中，省去了多余的心思，当面对上是不可能取胜的，连逃跑都显得狼狈至极。
“可能是因为轻敌，作为三忍之一的影级强者，怎么会把我这个小小的下忍放在心上。”
“真是可怕呢，佐助。”
卡卡西深深地盯了我一眼。
我看着被打碎的石块，之前巨大的石头已经消失在眼前，只留地上散落的碎石。
比之前更多的是粉末状的灰尘，脚下每踩一步都会扬起土。
加上之前不成功的千鸟，我已经使用了快十次，然而体内的查克拉的量大概还有可以支持使用几次千鸟的剩余。
这个忍术对我来说很有指导意义，至少在雷遁的使用方式上，千鸟提供了更多的思路。
“卡卡西，我还可以使用...”
我犹豫着说出实话，虽然这里已经没有能为我提供击打的石头。
卡卡西疑惑的开口，“我知道你在上学前提前接触了查克拉提取训练，但是以你的年纪应该不会有这么高的查克拉量。”
不会有吗？
回想起小时候，手不自觉的摸着后脖颈的伤痕。
因为自出生起就开了写轮眼，没有查克拉支持的眼睛会强行汲取我的生命力作为动力运转。
可以说，在没有开始查克拉提取训练时，是家人一直替我承担着查克拉量。
在九尾事件时眼睛再一次不受控制开启写轮眼，鼬将滚烫的能量从他手心传到我的身体里。
所以脖子后的伤痕才一直没有淡去。
以前会以为鼬的查克拉就是这样，直到学习后才知道，宇智波一族擅长火遁，在我没有提取查克拉时，只有火属性才是能够稳定输入身体而不被排斥的。
“我不到五岁就开始查克拉提取训练了。”
若无其事的放下手。
手中再次结印，千鸟熟悉的鸣叫响起，这次我已经能很稳定的将查克拉汇聚在手中而不爆炸。
看着耀眼的雷光，手放在地下，通过地面的传导，高强度的雷电将这一片不大的区域全部覆盖。
我看着卡卡西皱起的眉头说道：“我大概还能再用几次千鸟。”
＊
这次训练的时间超乎我的预估，本以为能在上午解决的训练，现在看着时间都快傍晚了。
色彩浓郁的光将这里照耀出难以言喻的光亮，刺眼的不得不半阖上眼睛。
查克拉确实消耗的有些多，随意的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卡卡西递过来一瓶水。
水的温度早已被夏季的阳光强行拔高，喝进嘴里是适宜的温度。
没喝完的半瓶水被我倒在手上，水流会很好的压下因为雷属性的高温不稳定性导致的轻微烫伤，清凉舒服。
“你们宇智波一族真是容易出怪物，你也是，鼬也是，止水也是。”
卡卡西坐在我身边，似乎在注视着夕阳的轨迹，他的声音清淡好听，话语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其实我很敬佩卡卡西，能和性格容易极端且敏感的宇智波联系这么深，情商很高。
在暗部待了这么多年，还和‘罪孽深重’的宇智波关系匪浅，木叶的高层还是这么信任他，智商也是拔尖。
如果他是我，或许不会像我一样眼睁睁的看着家族覆灭无法改变。
“如果我是天才，我就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族人被杀死。”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到卡卡西的视线。
“鼬八岁成为中忍，十一岁进入暗部。止水年仅十几就成为名扬战场的‘瞬身止水’，族人皆因他们而骄傲。”
我八岁还要鼬带我去看萤火虫，可怜巴巴的守着飘渺不定的约定，我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这样都没有他们优秀，我才是那个废物。
止水曾说我才是宇智波遥遥亮起的星辉，我当不得这样的称呼。
“我所有的成绩，所有开始的一切都是踏在止水和鼬为我和族人走过的路上而来的。”
所以当他们离开时，再次的进步都显得极为艰难，似乎这几年来我一直在原地踏步。
越是不想想起就越在乎，越是无法挽回就越珍惜，将过去的回忆当成珍宝藏在心里，却又要将腐烂的伤口重新划开。
当天色正式晚去，我也起身离开了这里。
卡卡西会交给我他的出名绝技我很感谢他，在指导我前进的路上，他是我第五个尊敬的人。
第一和第二是父亲母亲，第三第四是止水和鼬，第五是他。
在离开之前，卡卡西想要明天继续带我训练其他的，被我婉转的拒绝。
我本身和他的路子就不同，强行改变已经定型的规律和模式会折损我的实力。
但是他在我离开前说相要明天看我的训练方式，我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这有什么的，又不是不传秘术又不拿出流光，只是最基础的训练，如果能借此让他在之后几天别来找我那就是最好的。
公主快来了……
＊
忍者的鞋子真的不好穿又不好看，一天下来脚上满是尘土，被捂住的皮肤又全是汗。
可是这种鞋子也确实耐造，按忍者的训练方式，普通鞋子早已不知道坏了多少双时，这种鞋子还好好的。
回到家里，疲惫的洗漱干净钻进被子里，安逸的享受着属于我自己的夜晚。
＊
恢复正常作息的我在第二天的五点就清醒了，深沉的睡眠使体力和查克拉都恢复的很好。
我抓起雾切就跑向卡卡西家的位置。
火之国的五点还带着雾蒙蒙的昏暗，月亮和光同时出现在木叶，静谧又舒适。
站在卡卡西屋外，这个点他应该还没有起来，想起昨天被打扰的睡意，我举起手雾切毫不犹豫的用刀柄敲着木质的门。
金属和木怼在一起的声音极为刺耳，’叮当‘几下的功夫，被带着怒气拉开的门内，我看到了穿着家居服的卡卡西满脸倦意的模样。
盯着他木然的眼神，嘴角扬起压不下的笑意。
“呦，早上好啊卡卡西。”
我学着他的方式和打招呼。
举起手里的雾切，“不是你说的要看我训练吗，快点收拾好出发了，不然吃早饭就晚了。”
我才不会说自己已经吃完饭了。
卡卡西总得为自己随意的行为付出些什么，比如抢铃铛骗我们不吃饭的那次。作为一个正在成长的少年，一顿不吃真的会饿的难受。
想必这个已经成年的大人不会太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