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鹤的下意识防护将我爱罗用沙子完全包裹成圆形的绝对防御体,从防御的沙子上极速刺出尖锐的反制。
查克拉完美的将沙子粘合成极为坚硬的物质,流光劈砍在他的防御上只能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无法深入伤害。
既然开口的话我也不可能言而无信,但别忘了,雷属性克制土。
流光收回刀鞘中,通灵出雾切挂在腰侧。
欢呼声随着此时达到高热,甚至在头顶有不少人喊着‘杀了他’,这些人面色潮红,眼神几乎癫狂。
早已因为这场斗牛一般的比赛失去理智。
手中结印,雷光炸裂时如同上千只鸟在鸣叫,熟悉的灼痛出现在手上。
——雷遁·千鸟——
死死盯住眼前几乎是绝对防御的圆球,低下\/身子俯冲而去,千鸟的破坏力在沿途中毁坏了地面。
在即将爆炸时,千鸟与沙子完美接触,属性相克使得沙子无法拒绝千鸟,急速俯冲下,手指破开了脆弱的肉体,指尖似乎触碰到硬物。
紧接着湿润从手腕流下。
手臂因为千鸟的缘故顺利突进去,但周围沙子又像变成了硬实的盔甲,将我的手臂死死卡在这。
手腕被什么奇怪的东西抓住,心下大惊,右手拿出雾切,雷光浸染之下,刀刃轻松的再次划开沙子。
身形迅速退后,掐住我手腕的东西跟着被拽出一段距离。
是一道用沙子凝结成诡异形状的爪子,其上浓郁至极的查克拉汇聚。
守鹤出现了吗?
爪子松开我的手腕,又以极快的速度从被破开的洞口缩了回去。
沙子又变回防御体的样子,但没过多久,这颗圆球上传来极度不稳定的查克拉。
流沙顺着我爱罗的身上滑落,显露出身形的我爱罗满脸痛苦。
额角都露出青筋,紧咬着牙,嘴里喘着喑哑的粗气,眼睛瞳孔缩小正死死盯着我。
嘴里一直念叨着‘杀了他’,‘我要杀了他’...这样的话。
肩膀处流出的血顺着手臂落下。
他在抗拒着守鹤的精神侵蚀,手鞠和勘九郎从看台上跳下,两人将我爱罗从我身前挡住,满脸慌乱。
露天的光线衬着飘落的羽毛圣洁美丽。
羽毛?
我想用手捏起一根,却根本无法触碰到,只是在看似接触到身体时莫名产生一抹浓烈的睡意。
“幻术?”
解开幻术,却发现周围看台的观众都七倒八斜的睡着了,场上顿时安静无比。
心中不太安宁,小公主的位置离我太远,忍者虽然不会伤害大名和贵族,但幻术确实对精神有影响,看台上参加这次考试的新人除了小樱没有睡过去,鸣人甚至直接躺在地上。
卡卡西和迈特凯在一起盯着火影的方向。
头顶笼罩出紫色的阵法,正是火影的方向。
余光看着我爱罗不稳定的模样,瞬身到我爱罗身前,抬起他的下巴,将写轮眼清晰的印在他的眼眸之中。
“守鹤,想杀了我吗?”
简单的幻术就引起了守鹤的疯狂。
沙子疯狂的从葫芦中涌出贴在我爱罗半边躯体上,漆黑的纹路印在沙子上。
守鹤狂暴的查克拉将手鞠和勘九郎震飞摔出去,砂忍来支援的上忍也无法靠近。
在可怕的查克拉漩涡中,极力的保持着自己的身形。
我爱罗半边的脸已经不显人形,更像是守鹤与人的结合体,空洞的双眸无法看到眼白,黑金色的瞳孔散发着暴怒。
——宇智波家的人!我要你死!——
——宇智波斑!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我转身就向着大门的方向跑去,身后由近至远传来剧烈的震动。
一出门,无数的砂忍出现在门口伏击,我爱罗暴躁的查克拉将这些家伙都轰了出去。
木叶外部的防护很难突破,也不稳定。我准备去死亡森林,那里在不开放的时间里没有人,也关闭了所有能进去的门。
在那里解决我爱罗的问题。
并不是我对我爱罗有多在乎,而是这从头到尾都是针对三代火影的阴谋,我是个宇智波,又有万花筒,不得不避一下。
免得还没等鼬来木叶,就要被高层的老家伙抓住拷问。
万花筒,万花筒。
哪是那么轻易就能用出来的。
“真是便宜了你小子。”
守鹤的速度极快,并且身形敏捷,几次幻术和影分身都没能能甩开这个疯狂的家伙。
身后传来破空声,脚下微转,瞬身又拉开数十米距离。
轻点地面,飞快跃入死亡森林内,金属的栏杆像是脆弱的纸一样被轻易撕烂,碎裂的铁皮被守鹤抓着向我掷来。
就是这里了。
赫然转过身,万花筒直视我爱罗的眼睛。
瞬间,我的意识出现在守鹤面前,和上次粗糙的打散意识体不同,此时我爱罗面色复杂的站在我旁边,守鹤挣扎着想要从看似破烂的封印中出来。
咆哮声响彻整个意识。
我不是很理解封印,但是我爱罗身上的封印十分简陋,甚至封印的咒都无法对称圆缺。
瞳力化作锁链暂时压制住了守鹤的暴动。
“你体内的封印是不完全的,你想要压制他吗?”
半晌,我爱罗面色复杂的点头。
“压制吧...”
*
和往常的月读不一样,尾兽的精神力量极为庞大,为了压制尾兽,万花筒的瞳力被我消耗了将近三分之一。
守鹤在一阵咆哮中沉睡,这片空间迎来了安静。
退出意识空间,眼睛带着神经刺激的头一阵阵的疼,眼角止不住的湿润溢出,将视线遮挡的严实。
抽搐般的刺痛稍微缓和,再睁眼时眼前本就退却的视力又变得更加模糊。
“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抿着嘴角偏过头错开他看向我的视线,冷笑一声,“只是随手罢了,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不珍惜自己的兄弟姐妹,他们明明很爱你吧。”
勘九郎和手鞠对我爱罗的保护被隔离在沙子之外,着急却难以靠近,作为被封印的人柱力,在村子里也不好过。
我想要靠近我的哥哥,却被阻碍在彼此的伪装之下,我不敢打碎他的痛苦,他不敢打扰我的生活,在只隔着一层透明玻璃中,只能不停的小心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