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外国男人不愿意离开,厚着脸皮在张大刚家打地铺打了三天。
这三天学校的操场里,每天都有五人在里面切磋的身影。
张大刚有四人做陪练,形意拳不仅有了精进,就连国外的散打技巧都学会了大半。
“大刚,我们的教练给我们打电话让我们回去,我们今天就得走了。”
天色微微发亮,杨梅三人和张大刚打了淋漓的一架,都躺在草坪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三天的相处,几人之间产生了一种亦师亦友的感情。
张大刚站起身,拉起还躺在地上的杨梅,拿起一旁的拳谱,郑重的放在杨梅的手中。
“这套拳谱送给你,等下次见面,我一定不会再让你们被压着打。”张大刚一脸的自信。
这几天和他们切磋都是没有用神龙之力的,体内仅有的神龙之力也被捶打得更加凝实。
杨梅看着被张大刚交给自己的拳谱,笑着拍了拍张大刚的肩膀:“这次来华国太匆忙,等下次见面兄弟,一定送你一份大礼。”
早晨的饭桌上,听到杨梅几人今天就要离开,众人的眼中都闪过一抹不舍。
“秀华,你愿意和我一起去米国旅游吗?”杨梅看着坐在对面的王秀华一脸的期待。
他很喜欢王秀华这个有韵味的华国女人,是他见过所有华国女人里,最让他心动的一个。
王秀华一听要去外国,她下意识的摆了摆手。
她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阳县,从未出过远门,更不要说远在万里之外语言都不通的外国。
杨梅见状脸上闪过一抹失落也不再多说。
张大刚咬下一口鸡蛋饼,悬着的心总算放到了肚子里。
这几天杨梅表现的风趣幽默,不是和自己在操场切磋就是围着嫂嫂,哪怕走路上遇到野花都要细心的包扎后回来送给嫂嫂,张大刚倒是真怕嫂嫂一时冲动答应下来。
来接他们的车子如约到了小院门口。
杨梅看着送自己出来的王秀华,转身从背后背着的小包中,拿出了他给妹妹买的香水递给了王秀华。
“秀华,我觉得这瓶香水的香味很适合你,淡雅清香又回味无穷,送给你。”杨梅不由分说的把香水放入王秀华的手中,提着东西大步上了车。
车子绝尘而去,王秀华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香水,只觉得有些烫手。
“秀华姐,那个杨梅好像在和你表白呢。”
于杏儿一脸的揶揄,她走近看到王秀华手中的香水时,满脸惊讶道:“这个香水好像折合人民币要五万多一瓶,没想到那个杨梅竟然这么大方。”
王秀华看着手心里小小的一瓶香水眼睛不自觉的微微睁大,惊讶道:“这么一小瓶要五万多,外国人都这么有钱吗?”
于杏儿摇了摇头,她转头看了神色怪异的张大刚一眼不再说话。
张大刚的目光也落在王秀华手中的那瓶香水上,心里五味杂陈。
几人刚准备进小院,门口一辆救护车忽然停下。
张大刚的手机也适时响了起来。
“孩子,市里医院有一个病人查不出生病原因,我已经让救护车去接你,你可一定要来帮帮周奶奶的朋友。”
周老太太语气有些急促,电话那边隐约还有吵闹声。
张大刚对周老太太观感极好,和救护车上的人说了几句,直接施展疾风术朝市里的医院赶去。
医院门口吵吵闹闹,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婆婆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大声的叫骂着什么。
张大刚抬脚走近,看着围观的人群,弯腰俯身在旁边正看热闹的大爷耳边:“大爷,这是怎么回事?”
那大爷极其热情:“这老婆婆的外孙女得了什么怪病,医院里又检查不出来,就让老婆婆把她外甥女带回去,老婆婆说医院不负责,这不就在这里闹起来了。”
大爷在人群里扫视了一圈,最后伸手指向一个年龄偏大的老太太:“看到那个老太太没,那么大年龄了还出来接诊,这不就遇到麻烦了。”
张大刚顺着大爷指的方向看去,就见那老太太旁边还站着挽着她胳膊的周老太太。
周老太太此时也看到了张大刚,皱成苦瓜的脸立马舒展,赶紧扯了扯旁边的老太太。
周老太太朝张大刚招了招手,拉着张大刚从医院侧门进了医院里。
周老太太的朋友看着年轻的张大刚,眼中闪过一抹怀疑。
“佩蓉,大刚的本事强着呢,有他在你就尽管放心吧。”这老太太拉着自家好友的手安慰道。
那叫佩蓉的老人嘴角勾起一抹牵强的笑,眼里的期待已然破灭。
她行医几十载,没想到临了毁了一生的威名。
“大刚,那小女孩一直昏迷,醒的时候就会叫头疼,医院里的仪器什么都检查不出来,你快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老太太极为信任的拄着拐杖带张大刚进了病人的病房。
躺在床上的女孩唇红齿白,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映出一道黑色的阴影,躺在病床上看起来就如同睡着了一般。
张大刚看着女孩气色红润,转头又看向那个叫佩容的老医生:“请问这孩子昏迷多久了?”
“昏迷半个月了,平日里都是靠滴营养液续命。”佩蓉说着,眼里闪过一丝愁苦。
这病人家庭本就不富裕,若不是滴了半个月的营养液还没找出病因,病人的家属也不至于会闹成这样。
张大刚看着女孩的脸色更觉得奇怪。
按说昏迷了半个月,只能靠营养液续命的病人应该面黄肌瘦才是,就算是正常人也不至于气色这么出奇的好。
张大刚伸手摸小女孩儿的脸颊。
女孩儿的脸摸起来光滑如玉,如同棉花一样绵软的手感,脸上竟然没有一丝的毛孔和瑕疵。
“不对劲。”
张大刚的话让那老医生也围了过来:“我也觉得奇怪,行医几十年,第一次见到滴营养液,把气色滴得越来越好的。”
张大刚伸手探上女孩的脉搏,女孩儿的脉搏刚劲有力,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昏迷许久病人的脉搏。
张大刚松开手又掰开女孩的眼睛看着女孩的瞳孔猛地紧缩,紧接着女孩儿整个人都蜷缩到了一起。
“好痛,我的脑袋好痛,救救我,我好难受。”
女孩的声音极为痛苦,她不断的用拳头锤打着自己的头,在床上不停的翻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