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猜得不错,这花纹一旦蔓延至全身,病人就无药可救。”张大刚说着,伸手抚摸上了李景高胸前的花纹。
那黑色花纹微微凸起,张大刚闭上眼睛,把神龙之力探入。
黑色如蛆虫一般的蛊虫争先恐后的在他的身体中爬着,不断的吸食着他体内的鲜血。
而在李景高的心脏处,一只巨大的黑色蛊虫正在呼呼大睡。
“蒋医生,把针给我。”
蒋帅赶紧把自己手中有马蜂毒液的针管递了过去。
张大刚从腰间抽出银针,把银针涂满了马蜂黑色的剧毒。
银针缓缓的刺入李景高的膻中穴,在神龙之力的辅助下,银针上的毒液以极快的速度融入李景高的身体之中。
张大刚闭上眼睛轻捻银针,感受着毒素的蔓延。
那些蛊虫大约是尝到了新鲜的东西,都变得异常暴躁,争先恐后的拖着肥胖的身躯朝毒素蔓延的地方挪去。
李景高的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显然他的身体已经有些承受不住。
张大刚拔出银针,又在银针上涂抹了足量的蜂毒。
来来回回之中,针管中的蜂毒已经用了一半,而李景高身体中的蛊虫已经停止了分裂,还在缓慢的减少。
张大刚停止了毒素的渗入,看着那些已经死亡的蛊虫,长舒了一口气。
张大刚把手放在李景高的胸口,随着神龙之力的渗入,又开始细细的探查。
紧接着,张大刚惊讶的发现,那些残存下来的蛊虫竟然把自己同伴的身体吃得干干净净。
“没想到以毒攻毒竟然这么有效。”张大刚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李景高身体里的蛊虫被消灭了大半,他身上的纹路也在渐渐缩小。
张大刚细细的探查了半个钟才发现,李景高体内的蛊虫和那李浩体内的蛊虫并非一种。
李景高心脏里那颗呼呼大睡的蛊虫就是母蛊,而那些小的蛊虫就是子蛊。
对于这种下蛊方式,张大刚闻所未闻。
他想要尝试毒死那只母蛊,但又怕惹怒了子蛊,对李景高的身体造成难以修复的损伤。
张大刚只能暂且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那个护士?”蒋帅看着针管里还有的小半管毒液,看向张大刚询问道:“要不要给她也试试?”
张大刚也正有这种想法,京城里的那些人,种的蛊大约也是像小护士这种蛊。
当务之急,确实应该着重研究。
张大刚和蒋帅马不停蹄的又赶到了另一间重症监护室。
监护室里,小护士醒了过来,黑色纹路蔓延到了她的脖颈,小护士的瞳孔已经缩得像针头大小。
看到进来的两人,小护士一脸的痛苦。
她挣扎着,喉咙里发出了困兽一般的吼叫。
“救救……救我……”
小护士的声音嘶哑难听,但很明显她还是有意识的。
“蒋医生,我需要脱掉她的上衣。”
重症监护室里就只有他们两个男人,虽说在医生眼里病人不分男女,但这护士毕竟是同事,两人都有些下不去手。
“脱……救我……”
护士认得张大刚,她知道张大刚的本事,心里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张大刚的身上。
听到护士的话,张大刚和蒋帅对视一眼,蒋帅上前还是把护士的衣服掀开。
张大刚把手贴在护士的胸前,感受到里面心脏的跳动。
她把神龙之力融入到护士的身体之中,仔细探查着她的身体。
果然,护士的心脏上并没有那颗肥大的母蛊。
若是这么看来,那母蛊必定在背后操控的那人身上。
张大刚拿出沾了毒液的银针刺入护士的膻中穴。
护士浑身一抖,在她身体中的蛊虫竟然开始疯狂的逃窜,没有一只蛊虫去碰那沾染了毒液的鲜血。
张大刚瞬间拔出银针,推动神龙之力把护士身体之中的毒液全部蒸发。
“没用,看来还是要找到下蛊的人才行。”
张大刚和蒋帅一起出了重症监护室。
看着外面明晃晃的太阳,张大刚突然就想到了半个月前来医院里的那个奇怪的老太太。
张大刚找到档案室中查找那个老太太孙女的资料。
因为老太太孙女的病情太过奇怪,她的档案放在最常被翻阅的地方。
看着档案中老太太留下的电话,张大刚试着拨通。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张大刚挂了电话,看着上面的地址,张大刚还是决定先去一趟。
回去看了一眼状态已经好了不少的李景高,张大刚直接打车朝老太太档案上的地址找去。
那是一个极为破旧的筒子楼,筒子楼上还用红漆写了一个大大的拆字。
筒子楼门口围了许多老爷爷和老太太,其中两个老爷爷正在下象棋,下的热火朝天。
“你们好,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陈子琪的小女孩儿?”
正在专注看两人下象棋的一个大爷伸长了脖子,大声询问:“小伙子,你说啥,我耳背听不太清楚。”
另一个老奶奶则是给张大刚比画着什么,但张大刚看得一头雾水。
看着没有一个能和自己沟通的老爷爷老奶奶,张大刚无奈只能自己进了黑漆漆的筒子楼。
筒子楼里连灯都没有,楼梯的台阶更是窄得惊人。
好在张大刚的眼睛也能看清楚台阶,张大刚只能一边小心翼翼的上去,一边去找资料上显示的五零八门牌号。
好不容易爬上五楼,一只黑猫被张大刚吓得大叫着朝张大刚扑来。
张大刚转身一躲,那黑猫扑了个空,直接顺着楼梯跑了下去。
阴森森的楼道里,张大刚只觉得犹如进了鬼屋一般的恐怖感。
好不容易终于找到那个门牌号,张大刚敲了敲门。
门里传来扑通一声,紧接着老旧的木门吱呀一声就被打开。
张大刚看着给自己开门的光头小女孩那张熟悉的脸,张大刚悬着的心总算是放到了肚子里。
“子琪,谁来了?”
房间里传来老太太的声音,张大刚悬着的心,这下彻底放到了肚子里。
他真的想不通,怎么会有人愿意住在这么阴暗的地方。